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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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么好喚的,遇見那忘恩負(fù)義的,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她口舌利索,年輕時便是不好惹,極為護(hù)短雖是同寧離說,卻叫岑氏聞言氣得臉色發(fā)青:你這是什么粗鄙之話。 徐老夫人原本都要拉著寧離走了,聞言又轉(zhuǎn)回身來:這就粗鄙了?我還有更難聽的沒說呢,我若沒記錯我那兒子是因你家而亡,你們非但不感恩戴德還把我家皎皎送來了普華寺,方才住持說,皎皎寒冬臘月,浸著冷水,一雙鮮嫩的手懼是凍瘡,毛筆都握不住。 我可憐的皎皎兒。 徐老夫人一說到這傷心之處,便嘩嘩的流起了眼淚,黎從心隨后趕來,聽到了徐老夫人的控訴,遙遙一拱手:這位夫人,便是我家皎皎有再多的不是,也該我們自家管教,您越俎代庖這么多年,如今還不放過嗎? 岑氏氣得哆嗦:管教?我看她便是缺乏管教才作出那般丟人現(xiàn)眼之事,你當(dāng)她為何來這普華寺,還不是當(dāng)初勾引我家歲檀不成,孟府為了她的名聲、孟府的名聲才把人送來普華寺。 意識到岑氏要說什么時,寧離心里頭一咯噔,直到親耳她所言,懸著的心終于死了,她面色慘白,嘴唇微顫,聞言低下了頭不敢看師兄和祖母。 徐老夫人和黎從心均是一愣,下意識看周遭并無旁人聽了去,便稍歇心神。 寧離垂頭等著徐老夫人罵她,卻聞徐老夫人一嗤:即便如此,那貴府合該把人送回來才是,這悶聲不響的送到這兒來,不就是仗著她無人撐腰庇護(hù)才肆意欺凌嗎? 岑氏被她說的手指顫顫:你你這粗鄙夫人竟如此不講道理。 孟老太太蹙眉:這位夫人,話不是這般說的,是當(dāng)初寧絮 你莫要提寧絮,人都去了,還要牽扯到他嗎? 徐老夫人氣勢更勝:不是我說,徐氏宗族享天下之盛名,多年來前來拜師學(xué)藝的不知有多少,那是排到山頭也排不完,這么多弟子,從老到少,為官做將不在少數(shù),你區(qū)區(qū)一個孟氏還想攀比,做夢。 這么多青年才俊,那是爭相給皎皎做夫婿,如今她與我家那八郎,便是天作之合,你們家那嫡子,還配不上我家皎皎。 岑氏被她這一番狂妄之語氣得嘴唇哆嗦,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余嬤嬤嚇得扶著她:大夫人,大夫人,來人啊,趕緊叫大夫。@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寧離嚇了一跳,腳步微微向前一邁,被徐老夫人扯住了:莫怕,她都還沒旁邊那老太太病怏怏,俗話說禍害遺千年,沒事兒。 黎從心扶額,趕緊幫襯著把人扶到了廂房,寧離一陣無奈,卻心生感動,原以為祖母會怪罪走自己,沒想到非但沒有,還替自己撐腰說話,就是自己哪兒有她說的那么好,還爭相給她做夫婿。 以前只道徐老夫人性子潑辣護(hù)短,沒想到這瞎話張口就來,寧離的臉熱的通紅,徐老夫人卻一臉不以為意。 師母,您方才略有些過分了,您瞧把人氣成什么樣子了,到底是官宦人家的當(dāng)家主母,那孟歲檀如今還是皎皎的頂頭上司,若是他來找茬 徐老夫人不屑一笑:怕什么,驃騎大將軍之子是你盧師兄的弟子,大將軍與你盧師兄素來交好。 那副模樣,活脫脫一個有靠山的老太太。 人活著要有骨氣,總不能欺上門來還被人當(dāng)軟柿子捏。 寧離忍不住也挺直了小胸脯,被人維護(hù)給了她底氣,讓她不必畏畏縮縮,忍氣吞聲的過活。 但想到孟老太太的話又忍不住喪氣:祖母,您難道不生氣嗎? 黎從心也肅著臉問:皎皎這話是何意,那老太太說的@無限好文,盡在海棠書屋 寧離的頭愈發(fā)的低,她咬著下唇惶惶,原以為是師兄祖母不在意,熟料是以為那孟氏說的是假話。 她做不出那撒謊的舉措來,便忍不住紅了眼眶,掉起了眼淚,她騰得一下跪在了地上:對不起,師兄、祖母皎皎讓你們失望了。 徐老夫人嚇了一跳:快起來,這是做甚,何至于此。 是啊,有話好好說,這是何時的事。黎從心也沒有咄咄逼人,只是和緩的問她。 寧離忍著恥意,磕巴含糊的說明了事,重要之處也只是一帶而過,多日來的壓力終于在這一日得以釋放,他們終究還是知曉。 祖母、師兄,你們罰我罷。她囁喏道,無論如何,這事不體面,她真的怕給祖父祖母丟人,她想好了,若是祖父祖母沒辦法原諒她,她便在鄰里買一樁宅子,住的離他們近些,時不時便來敬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