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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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臣確實不止他一個,但有手腕兒的沒幾個,能和庸王對打的更沒幾個,大夫看他冥頑不靈,又尋來什么清心訣靜心咒。 沒甚用處。 懷泉幾番欲言又止,只得拿公務轉(zhuǎn)移他的注意:主子,圣上要給太子殿下選妃,這太子妃一敲定,就得同府上開始來往交際了,可瞧著殿下并未有什么可心的女郎。 圣上剛把謝妙瑛許給庸王做側(cè)妃,原本定好的太子妃恐怕要重新斟酌,從武將中看,大約是定北侯家的女郎,定北侯掌兵權,為人剛直,聽聞他家的女郎早先便開始相看人家,此番大抵不會多久便會賜婚。 看見他氣性消了不少,懷泉松了口氣。 三日后,正是下值的時辰,寧離和云黛一同在正殿灑掃清理,云黛不似往常一樣嘰嘰喳喳,反而心不在焉,寧離好奇的緊,便拍了一下她的肩頭:想什么呢? 云黛嚇了一跳,看著湊上來精致的小臉,有些糾結,回想起那日晚上的情景,又想到這些日子寧離的反應,不免有些困惑:你同我說過那孟少傅是你的表兄,那為何你們二人的關系瞧著并不親近,反倒是生分的很。 寧離笑了笑,手上的動作不停:確實如此,我們二人并不大熟。 云黛聽她這樣說,登時明白了,原來孟少傅是單戀,她吃驚又感慨,原來再如神仙一般的郎君也有愛而不得的時候,不過她瞧寧離,確實有這樣被慕艾的姿色。 她從頭到腳精巧秩麗,哪怕廝混于各色礦石顏料中,秾麗的色彩相襯讓她總?cè)缪┥徱话慵儍衾浒?,一雙黑如晶石的笑眼像月牙一般,朱唇稍稍一抿,顧盼生輝的笑意便溢了出來。 瘦弱的身軀包裹在青色的素紗圓領衣袍中,走路在無人時總是蹦著的。 連她都忍不住瞧眼,可別說孟少傅了。 唉,你們怎么還沒走。一名畫學生路過殿門頭探進來說,看見寧離后眼都睜圓了:等會兒。 他喝了一聲,把二人都嚇住了。 怎怎么了。云黛結結巴巴說。 美人的手怎么能做這種粗活計。那學生獻殷勤似的奔過來搶了她的掃帚,我來,我來。 寧離爭奪不過便由他去了,云黛聳聳肩,自進入畫院后便不斷有這樣的事發(fā)生,她已經(jīng)習慣了。 皎皎。聶青瀾從后殿走近,鴉青色的官袍上沾了不少顏料。 師兄。她立馬走近,聶青瀾看了眼獻殷勤的學生,有些無言,走罷,去吃飯。 三人相伴離開,留下了那一個學生冷颼颼的獨自面對這些牌位佛像。 剛出了門,寧離便被懷泉攔住。 小寧大人,孟大人有事喚您,還請您隨小的走一趟。懷泉恭恭敬敬的說。 聶青瀾頓了頓,看了寧離一眼,好聲好氣的問:有何事須得喚她去。 恕小的無法告知。 寧離蹙了蹙眉,大庭廣眾下,人來人往,她推拒不得,便說:師兄,你和云黛先去,我隨后再來。 聶青瀾倒也沒什么不放心的,依他所瞧,孟歲檀不過是還沒死心寧離回孟府,但這么些日子下來,他也確定,寧離不會回去了,即便孟歲檀再巧舌如簧,也不會改變。 他若愿意,那便一次次碰壁。 故而他放心的點了點頭,同云黛離開了。 寧離追問懷泉:他在何處?尋我做甚?一連串的追問懷泉有些猝不及防,娘子,主子在值房,尋您自然是有事,小的也不知道。 值房?寧離生了警惕,方才是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我不好拒絕,你這便回去告訴你主子,就說我我去不得。 懷泉無奈,暗道主子果然對寧娘子頗為了解:主子說,您若不去,他便來尋您,大約娘子是不想叫聶大人和曲大人知曉的。 果然,寧離眉頭擰了起來,暗想,總是這般霸道:知道了。 懷泉松了口氣,牽引著寧離去了值房。 值房原是專門給孟歲檀和謝昶留出來的,謝昶離開后,宿謙便般了進去,寧離看了一眼對面,屋子里瞧著并沒有人影。 在看什么?孟歲檀出了屋門。 寧離平時總帶著笑意的眼平淡無波,滿是防備:大人喚我過來做甚。 進來。他讓開了身,挺拔如翠竹的身形看起來高不可攀,寧離有時覺得他是多面的,時而漠然,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時而又癲狂霸道,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時而又高不可攀,與紅塵的俗人不一樣。 大人有事就在這兒說罷。她看了眼值房,想起了上次被他抱來的情景,渾身都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