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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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似是戳中了謝妙瑛的心扉,但寧離卻懶得再和她廢話,徑直離開了。 虞少淵側頭安慰:你別生氣,別同她一般見識,今日你贏了她,我都不知道你寫意畫的那么好,可能把那畫送給我,我好生收藏起來才是。 寧離被他逗笑,陰霾散去:自然可以,其實我也是畫得甚少,以往也是隨意練習過,今日才第一次作整幅畫,也就是技法上略勝一籌。 二人說笑著,方叔忽然過來說:九娘,先生喚您去書房一趟。 寧離聞言拜別了虞少淵,跑去了書房,恰逢徐秋錦看著掛起來的那副寫意丹青,陷入沉思。 祖父。 你過來。徐秋錦召過了她,點著她的額頭:今日好大的膽子,學藝不精就敢劍走偏鋒,賭徒行為,要不是恰好發(fā)揮得當,你非得栽個跟頭。 徐秋錦說的不無道理,她能蒙過其他人卻蒙不過他,技法純熟一眼看明白,睨了她一眼,下次不可急功近利。徐秋錦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還維護她,寧離心里頭一甜,嬌嬌的應了一聲。 既然祖父這般維護皎皎,還叫我們比什么。 我本來就沒打算收罷了,想挫挫張老二的銳氣,他那爭強好勝的性子,以前老輸給你爹,現(xiàn)在他的弟子還要輸給你,以后少來我跟前蹦噠。徐秋錦哼了一聲。 祖父就這么信我啊。寧離笑嘻嘻的蹭了過去給他捏肩。 你主意大,逼你一把罷了,院考還有無數(shù)人在等著你呢。 院考就在明年年初,圣上對此事很是看重,特意召集內(nèi)閣群臣商議,打算在議題上有所巧思,往年皆是由畫院學正出題,而后呈上由圣上選。 盧湛英已經(jīng)連續(xù)三年任職主考官,今年不再擔任,思襯了半響,這個人選便落在了孟歲檀身上。 臣謹遵圣令。孟歲檀淡然的起身接旨。 盧湛英聞言眸色中浮上了一絲憂慮,皎皎以前是孟府的養(yǎng)女,他們師兄本意是想親自上門同孟祭酒商議,要把她接回來,但是皎皎拒絕了,也不知道怎么解決的,后來多番打聽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才知道皎皎在孟府過的并不如意,那說明孟歲檀也許并不待見皎皎,若是他為主考官,不免會有私心在。 這樣的憂慮一直持續(xù)到下值,盧湛英同聶青瀾幾人商議,說明了自己的擔憂。 我平日同這位孟大人接觸甚少,也不甚了解,不然交際試探一番也未嘗不可。曲成蕭試探說,幾位師兄中數(shù)他最擅交際,一張巧舌在畫院中遠近聞名。 他貴為太子少傅,心眼兒能小到哪兒去,就算真的不喜皎皎,最后評選是由圣上做主,輪得到他來定奪?黎從心哼了一聲。 我看這事還是提前與皎皎知會一聲。聶青瀾拍板定奪,幾人下值后便回了徐府。 然后便從方叔那兒聽來了昨日張二攜弟子前來的事,還把寧離的丹青拿出來給幾人觀摩,在看到丹青的那一刻,幾人視線一對,眸中皆劃過一抹驚異。 再聞謝妙瑛和張老二灰溜溜的落敗而歸,幾人的面色更為擔憂。 謝妙瑛可是孟歲檀的未婚妻,這自己的未婚妻被下了面子自然是惱恨不已,當眾給皎皎難堪也不無可能。 寧離知道主考官的人選后表面沒什么反應,心卻沉沉一墜,她還記得當初給孟老太太送畫時孟歲檀一心維護謝妙瑛不惜讓眾人誤會她的清白。 孟歲檀很有可能會再次重蹈覆轍,那事帶給她的陰影實在太大,也讓她明白以他的手段和地位,想摁死一個人猶如拍死一只螞蟻一樣。 老天當真總是讓她倒霉。 你別怕,院考設一位主考官,二位副手,去年是我和你黎師兄,今年大抵是輪到你聶師兄,有人照應會好一些,再說他只負責考場巡視,評選定奪并不由他做主。 曲成蕭安慰了她一番,寧離低落的情緒好了不少。 孟歲檀答應接任主考官后便參與畫院議題,禮部侍郎葉成也一同前往,路上感慨:聽聞今年報名人數(shù)較往年又多了不少,女郎的人數(shù)也高了不少,聽聞今年又有徐老先生門下的弟子前來報考,年歲才十八,不是我說,這么小的年齡可別是自大過了頭,以為畫院是什么人都能近來的地方。 葉成不免有些輕蔑,當初盧湛英聶青瀾他們來時也將近而立,現(xiàn)如今一個半大不小的丫頭,也敢來趟這渾水,天下第一名師之徒也不過如此。 葉大人此言差矣,古有甘羅十二出使趙國,計謀過人,少年英才,而后封侯拜相,葉大人又怎知此女非天才。孟歲檀冷了冷臉,對葉成這般肆無忌憚嚼舌根有些看不順眼。 為官者,做好自己的職責便好,還要左右評言。 葉成頗有些尷尬:是,大人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