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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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氏雖不知道寧離怎么會和故人重逢,但依著她瞧,總歸是比孟府更叫人放心。 寧離并沒有回答,只是故作而言他的說起自己和聶青瀾相逢的事,她不打算告訴高氏,免得她又愧疚,宿泱也是小孩子心氣兒,想討舒貴妃歡心罷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巧合,恰好推著她做到了一直想做的事。 只是如今看來,元陽伯府大約同庸王殿下交情不淺,所以宿泱才得舒貴妃另眼相看,她想起了那令人壓迫的視線,像附骨之蛆一般黏在自己身上,寧離一陣反胃。 皎皎,怎么了?高氏看她臉色變差,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 沒事,是有些齟齬,不過不妨事,反正我也搬出來了,阿娘若是想來看我,自來便是,不必多想。 寧離安撫了高氏一頓,又試探著說起庸王,高氏卻有些避而不談。 離開時,高氏欲言又止,聶師弟他們是怨我的吧,阿娘知道,當(dāng)年是我的錯兒,我也不指望他們原諒我,你過得好就行。 高氏提起了,寧離便順勢問了:當(dāng)年爹爹到底是因為什么被趕出畫院貶官,阿娘可知道? 高氏臉色一變,rou眼可見的蒼白了起來:我我也不大清楚,你爹爹素來不跟我說這些事情,我只知道罪名按的是倒賣宮廷畫,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了。 寧離的心沉沉的墜了下去,她幾乎可以斷定高氏有事情瞞著她,也許是同元陽伯府有關(guān),她是元陽伯的夫人,元陽伯同庸王頗有交情,幾乎不必去想,高氏會站在哪邊。 她面色淡了下去,也沒什么失望不失望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十年了,人都是要向前看,高氏只是作出了最有利的選擇。 好,我知道了,時候不早了,阿娘回去吧。 高氏囁喏了幾下,皎皎,你也知道泱泱和阿朗素來親近你,你在這兒孤身一個小女郎,雖說有眾位師兄陪伴,但泱泱好歹也是個小女郎,叫她來時常陪陪你,阿娘也能放心。 高氏的神情頗有些小心翼翼的討好。 寧離不知怎么的,便無法怪她了,也許她也有說不出口的苦衷,她點了點頭:好。 高氏的臉顯而易見的歡喜了起來。 十二月初,寧離沒有想別的事的心思,她忙著準(zhǔn)備狀紙去順天府報名,幾乎沒多想,她的戶籍便填上了徐府,待去順天府時,禮房外人群攢動,排起了長長的隊伍,望不到盡頭,有男有女,郎君居多,一般來說門第高的女娘不會把作畫當(dāng)做謀生的職事,更愿意隨家中安排。 人群末尾,寧離一身窄袖藕荷色軟煙羅裙,敞亮地站在人群中,日光在她輕薄的面頰上渡了一層淡淡的光暈,眉若煙彈,瞧著便氣度不凡,讓周遭的人群頻頻回眸。 輪到她時,她遞給了禮房登記造冊的冶中。 她把狀紙遞了上去后便回去等通知,但結(jié)果卻并非一帆風(fēng)順,翌日便出了一些小岔子,禮房的人說她的戶籍填寫同事實有些不符,至于哪兒不符說的含糊不清,寧離只好親自去順天府衙署去詢問。 衙署內(nèi)忙忙碌碌,寧離等了好久才等到了那日禮房記錄的大人,追了上去:大人,我是那日前來報名的女郎,姓寧,您說我的戶籍填寫不符,究竟是哪兒不符,還望您告知。 冶中有些不耐煩,本欲趕走,余光一瞥瞧見是個嬌滴滴的小女郎,不耐的態(tài)度頓時一變,哦哦,是這樣的,據(jù)本官后期核對時,你的狀紙上寫的是京城南閑路銀月巷徐府人氏,可你分明是長華大街孟府人氏,你連自己家在哪兒都不知道啊。連戶籍都寫不對,順天府懷疑她有欺詐嫌疑。 寧離怔了怔,孟府人氏?戶籍還沒遷出來嗎?她記得她臨走前已經(jīng)提醒了孟歲檀遷出她的戶籍,有段時日沒有想起他的名字,寧離一時有些恍惚,隨后嘆了口氣涌,孟歲檀素來公務(wù)繁忙,大約是拋之腦后了。 只是還得麻煩她去催。 回去把戶籍搞清楚了,再把家中人叫來給你作證,還有三日左右才會遞送禮部,趕緊去吧。冶中的態(tài)度溫和道。 寧離頓在原地,一定要戶籍所在的家人嗎?冶中聽著她這話有點奇怪,不然呢?還有戶籍所在之外還能算家人嗎?他嘀咕的說。 寧離松了口氣,那這三日要是遷了戶籍,就可以叫師兄來幫她作證,寧離道了謝便先回去了。 她沒有冒然去孟府,而是擺脫了方叔派了小廝去試試,結(jié)果待到傍晚小廝回來說,沒有等到孟大人,問了幾次都被趕出來了,說孟大人不在府上。 寧離無他便只好翌日親自去走一趟。 分明說著再無瓜葛,沒想到過不了幾日又要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