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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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離一愣,看了眼孟歲檀的背影,他走的不急不緩,大約是剛下值,她猶豫了半響,還是撿起了那塊兒玉佩,小跑幾步:孟大人。 孟歲檀腳步一頓,平靜的側過了臉,寧離坦蕩而疏離的把玉佩遞給他:您東西掉了。 第15章 第十五章 嗯。淡淡的一聲應和,寧離沒多想,也沒有同他的視線對上,只想著把玉佩遞還給他趕緊離開,一抹玄色的衣袖滑過余光,孟歲檀伸手接過了玉佩。 溫熱的觸感不小心滑過寧離的指尖,她微微一抖,險些松手把玉佩給摔了,孟歲檀手掌穩(wěn)穩(wěn)的把玉佩接了過來,行動間帶起了陣陣藥香。 寧離后退了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她躲避的行徑太過明顯,以至于連始作俑者都罕見的不快,雖說他不想讓寧離有任何非分之想,但也不希望二人的關系這般糟糕。 我還有事,先走了。她語氣敷衍,恨不得對他敬而遠之。 孟歲檀沒有攔她。 你這幾日都在與元陽伯府的人見面?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叫寧離頓住了腳,她側過身臉色冷了下來:什么意思? 你明白我的意思。掀長的身影像影子般籠罩在她面前,華美的面孔是比平日更為冷淡的漠然。 你監(jiān)視我?寧離不可置信。 孟歲檀的神情說明了一切,那日聽折子戲時碰巧遇到了宿謙出現(xiàn)在了宿泱和寧離身邊,有說有笑的,他便留心了一下,發(fā)覺寧離這幾日出門都是去見元陽伯府的人。 你想多了,只是碰巧。孟歲檀神色冷淡,但透露出的意思又像是對她的想法表示嗤鼻。 二人似乎從那次起就有些針尖對麥芒,寧離的爪牙從收斂變得全都尖銳了起來,渾身豎起了尖銳的刺,像是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小刺猬。 與孟大人無關。寧離對他這副樣子頗為氣惱,這人總是這副模樣,她又容易被對方帶偏,熟知自己性子的寧離覺著最好少與孟歲檀接觸。 我只是提醒你,你的一舉一動皆關乎孟府的臉面,少與元陽伯世子接觸。他刻意咬重了最后一句。 寧離卻氣上心頭嗆了他一句:這便不必孟大人cao心了,寧離還不至于見人便攀附。 她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壓根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孟歲檀氣得額角青筋跳動的模樣。 寧離想,直到今日,她才發(fā)現(xiàn)孟歲檀的惡劣,以前他總是一溫和儒雅的模樣,遇事淡淡的,也不會生氣,更不會像這樣口氣兇狠的呵斥旁人。 不過這與她也沒有關系了,反正她也從來沒有看透過他。 她八歲剛來的時候,因著那時剛沒了父親,人瘦的丁點兒,像個小耗子,性子封閉,不愛說話,孟令臻又不喜歡她,孟祭酒把她丟給岑氏后也就不管了。 岑氏掌中饋忙得很,時時找借口把她送到周氏那兒,周氏好歹還待她溫和些,可那時候剛懷五郎,也顧不上她,她便只能一個人坐在門檻上,呆呆地看著孟令臻和孟令安玩兒。 神情懨懨,像只被丟棄的小狗。 后來這姊妹二人找到了新的玩兒法,放狗欺負她,她害怕,便滿府躲藏,一不小心便藏到了孟歲檀的書房桌子下面,她那時想,這真是個好地方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后來她是被一雙大手抱了出去。 那個懷抱很溫暖,帶著淡淡的藥香,寧離忍不住往懷中蹭了蹭,后來她醒來是在一張陌生的榻上,身上蓋著一件藥香裊裊的外袍,那時的孟歲檀不過也是十五的少年郎,尚且青澀的臉龐并不似現(xiàn)在這般不近人情,說話難聽。 寧離醒來后臉頰睡得通紅,小糯米團子似的懵然坐在他的外袍間看著孟歲檀,揉了揉眼睛,少年正在看書,聽聞動靜后側首看了過來,睡得時辰好長,餓了嗎? 許是語氣太溫柔了,寧離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孟歲檀叫人端了一碗牛乳糯米粥,嘗嘗,小孩子喜歡吃甜的。 寧離乖巧地坐在了一旁,喝掉了那碗牛乳粥。 后來孟歲檀叫人把她送了回去,后來,她一被欺負了就往那兒跑,鉆到桌子底下抹眼淚,第二次被抱出來時孟歲檀問了她前因后果,然后孟令臻和孟令安就被罰了打了手板心,小寧離隱約知道自己抱上了一條大腿,更可勁兒的往他身邊湊。 阿兄會陪她聽折子戲,會陪她在花園里看小魚,會陪她放風箏,她生病了也會徹夜陪在她的身邊。 她的阿兄,真的很好很好,和現(xiàn)在的孟大人,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寧離固執(zhí)的把他們分開,把阿兄放進了回憶。 謝妙瑛這些日子有些心煩意亂,家中每每催促叫她明里暗里旁敲側擊孟郎何時下聘,二人已經(jīng)互換庚帖了,按理說該擇日便下聘書,送聘禮,這樣婚約便徹底成了,滿京城都知曉她是孟家的新婦,名正言順,光明正大。 但這些日子太子受罰,連帶著孟歲檀也閉門不出,下聘便耽擱了下來。 謝母聽聞此事也急了:圣上若是一日不解太子的禁,那孟歲檀豈不要這樣一直拖下去。 謝閣老倒是沒什么急意,和孟家聯(lián)姻并非是純粹的,太子倒臺對他來說是好事,至于郎婿,多的是,再扶持一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