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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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終于停在了府門前,寧離忙不迭地逃離,車夫等了好半響也沒見孟歲檀下來,小心翼翼的問:郎君可是要去別處? 孟歲檀被喚回了思緒,捏了捏眉心:不必。 寧離回到院子后,阿喜正愁眉苦臉,看見她回來了,忙不迭的上前:女郎,內(nèi)府的嬤嬤實(shí)在太過分了,我今日去取份例,他們倒是給了,份量也對,但女郎瞧,就是些次等貨,女郎,我們?nèi)ジ嬖V主君,叫他們給您做主,好好懲治這些刁奴。 還有月銀亦是,這個月比之前足足少了一半。 寧離走到桌前,上面放著一些厚實(shí)的彩緞,但卻招搖、艷俗至極,像是姨娘才會穿的行頭,包括一些首飾,看起來很金光閃閃,實(shí)際是很廉價(jià)的,內(nèi)府算是把面子做足了,也清楚不會有任何人給她出頭。 算了,日后內(nèi)府要是再送來什么,把東西收好了,莫要動,月銀也是,別再動了。 阿喜有些愕然:為何,不用月銀,女郎吃什么喝什么。 賣畫。,寧離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道。 不能再花孟府的錢了,孟祭酒在她身上花的銀子寧離心安理得的受了,但孟歲檀在她身上所花費(fèi)的銀子,這是一筆額外的巨大開支。 她的父親為救孟祭酒而死,她合該也算是救命恩人的女兒,但她不想借著這份情肆無忌憚索取,被外人閑言碎語,說到底,養(yǎng)大她已經(jīng)足夠還恩。 那筆墨紙硯呢?,阿喜問。 寧離露出了猶豫的模樣,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把父親留給我的畫,賣掉一幅罷。 阿喜吃了一驚:您可寶貝那些畫了,女郎當(dāng)真舍得? 待我日后攢夠了錢,定會再買回來的。,寧離下定了決心,便在一個箱籠前駐足,打開了鎖。 里面滿滿一箱都是畫卷,她摸著這些畫卷,滿眼不舍,最終狠狠心,挑了一副出來,畫得是喜鵲落在梅枝上的場景,她看了一眼便又卷了起來。 寧離抱著卷軸:走吧,去賣畫。 她尋得地方是她爹爹所熟識的丹青閣,老板姓莊,過了這么多年不知道還識不識得她爹爹的畫,寧離把畫卷展開的那一刻,老板愣了一下。 隨即莊老板隱隱有些激動,寧離便覺得此事大概是成了。 果然,老板給了一筆不菲的價(jià)格,寧離懷揣著低落,帶著錢袋去買了筆墨紙硯。 她沒有多花,但是也沒有太節(jié)省,筆墨紙硯若是太次了,出來的效果也不會太好。 女郎,對了,佛珠還沒修好,我們可要回寺一趟?,阿喜抱著筆墨紙硯問寧離。 寧離這才條件反射一摸手腕,空蕩蕩的,分外不習(xí)慣,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等這畫畫完便去罷。 壽安堂 岑氏把挑了幾日的年歲尚佳、品行家世都不錯的郎君呈給了老太太看,母親,這些郎君媳婦已經(jīng)打聽過了,都是不錯的,委屈不了寧離。 孟老太太看著這些草帖,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有心了。 但總歸是要寧離喜歡才是,我看什么時(shí)候找個日子叫寧離相看相看,若是看對眼了,那便定下,叫她風(fēng)光出嫁,左右也算全了這份恩情。,岑氏假意傷感道。 提及恩情,孟老太太笑意淡了淡,當(dāng)初孟致云門客眾多,那寧絮不過是其中一個,致云花費(fèi)了大量的錢財(cái)去供養(yǎng)這些門客,況且,那門客是他自己撞上來的,這份恩情便換來了一個孤女在孟府作妖了七年,攪得不得安寧。 再深的情也早就被磨沒了。 就四日后罷,這個侍衛(wèi)不錯,家中也是良民,為人忠厚老實(shí)。,孟老太太淡淡發(fā)了話,他們做的夠體面了。 第12章 第十二章 寧離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安排了,她晚上挑著燈在燭火下細(xì)心的勾線,阿喜怕她傷眼睛,特意多點(diǎn)了幾盞。 又畫了半個時(shí)辰,寧離便頂不住上床睡了,丹青太耗費(fèi)心神和眼睛了。 翌日,她起了個大早,換了身素衣,帶上了帷帽出了門,便乘著馬車往城外去。 普華寺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靜,寺廟也會有香客絡(luò)繹不絕的時(shí)候,每間隔一日,開放五日,今日恰好是未開放日,寧離同寺門口的小僧人行合十禮后暢通無阻的進(jìn)了寺廟。 她靜靜地走到了偏殿,圓真師父果然在里面閉著眼打坐,寧離沒出聲,提著裙子跪坐在了蒲團(tuán)上,聽著圓真師父念經(jīng)。 怎么回來了。,圓真沒有睜眼便問。 寧離掏出了佛珠,低聲道:珠串?dāng)嗔耍€請圓真師父修一修。 圓真睜開了眼,靜靜地打量著她:還算不錯,死結(jié)解開了一點(diǎn)。 寧離抿唇抬首,沒什么反應(yīng),卻無端回憶起了先前在觀音像前哭訴的時(shí)候。 其實(shí)孟歲檀并非是沒有踏足過普華寺的,相反,在今年年初時(shí),孟歲檀便陪老太太來寺里上過香,那日是上元節(jié),寺廟中的香客絡(luò)繹不絕,寧離為了靜心修行,早早的便躲在了后院兒抄寫經(jīng)書。 孟歲檀來的消息是她從一個小僧人嘴里聽到的,說來了一位頗為華美俊朗的香客,出手闊綽大方,香火錢還捐贈了不少,聽聞那人姓孟,出身鐘鳴鼎食之家,是真真正正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