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她的眼眶有點熱。

    作者有話說：

    最近都更得有點晚，我會努力調整作息的！感謝在2023-01-08 23:55:17~2023-01-10 01:01: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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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小鳥o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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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膚淺。◎

    寒假就這么來了。

    那個裴頌廢寢忘食拼了一個多月的樂高成品, 現(xiàn)在正放在程北茉的房間。

    還有裴頌拍給她的照片，她找了個相框裝起來了，擺在書桌前。

    他把這些東西給她看的時候, 她當時鼻頭一算，眼眶一熱，但現(xiàn)在看著這兩樣東西, 她想做的, 只有勾唇角。

    心里竟然泛甜。

    這是再好不過的新年禮物。

    做作業(yè)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抬頭看自己的照片, 再回頭看看那個樂高。

    然后陷入思考。

    他為什么要做這些呢？

    是出于愧疚嗎？

    真的，只是，出于愧疚嗎？

    這些東西放在房間, 方麗珍不可能看不見, 便問她是哪兒來的。

    “同學送的?！?/br>
    “你們哪個同學, 這么有心？”

    “你不認識。”

    “這東西這么精巧, 挺費事吧？”

    確實，自己設計到一塊一塊拼起來，特別耗費精力。

    想到裴頌白天上學, 晚上回去還要拼這個，她的心就變得柔軟。

    “收了別人的禮物，要好好謝謝人家，更何況是這么飽含心意的禮物?！?/br>
    “我知道，媽。”

    至于照片, 程北茉撒謊說是陳韻吉拍的。

    “挺像那么回事嘛，以前沒發(fā)現(xiàn)她還有攝影天賦。”

    程北茉訕訕笑著, 蒙混過關。

    她心里像是有潮汐一般, 來來去去。

    退潮后, 沙灘上留了淺淺的兩個字。

    裴頌。

    -

    今年春節(jié)，程北茉和陳韻吉還有杜楊都在京江過年。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晚上年夜飯吃了一半，陳韻吉就上門來喊人。

    程北茉跑著去開門，陳韻吉正站在門口，發(fā)梢有點濕。

    “茉茉，新年快樂！”陳韻吉帶著外面的涼氣兒，臉頰紅撲撲的，“外面下雪了！特別大！”

    “新年快樂，快進來。”

    白天就已經(jīng)在飄雪花了，這會地上應該已經(jīng)有積雪了。

    陳韻吉嘴甜，進門轉了一圈，就討來個紅包。

    “茉茉，我們出去玩，杜楊在樓下等著呢?！?/br>
    程北茉說好，趕緊進房間去換衣服。

    程勇和方麗珍叮囑讓她們別跑遠，別放煙花。

    陳韻吉嬉皮笑臉地答應著，趁著程北茉換衣服的空擋，蹭了個雞腿吃，還順手抓了幾個砂糖橘。

    雪花撲簌簌落下。

    等她們倆下樓，杜楊已經(jīng)成了個雪人。

    大年夜，外面完全沒有人，也沒有車。

    路燈孤零零地亮著昏黃的光，照著三個少年人的身影，說句話都有回音。

    平時他們三個人總是在一起，可每年一到春節(jié)，不是陳韻吉回老家，就是程北茉回老家，三個人都留在市里過年，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過了。

    上次，好像還是他們五六歲的時候。

    小區(qū)門口的馬路已經(jīng)凍住了，他們三個在馬路中間滑冰，完全不用擔心會有危險。

    好過癮。

    陳韻吉瘋了一會，搞得滿身是雪，才氣喘吁吁地停下。

    在這樣冷的天氣里，她竟然也能玩得冒汗。

    陳韻吉大口大口喘著氣，說：“時間過得好快啊?！?/br>
    程北茉和杜楊都看了她一眼。

    陳韻吉平時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二百五狀態(tài)，很少有這樣感性的時候。

    杜楊用手背量了量她的額頭：“你沒事吧？”

    “滾一邊去，老娘好著呢?！标愴嵓幌伦哟虻羲氖?，“你們不覺得日子不經(jīng)過么？上次我們三個大年夜這么玩，還是小屁孩呢，這都多少年過去了？有十年了吧？”

    他們竟然也能用上“十年”這種詞了。

    人生才過了一個十年。

    杜楊附和道：“確實挺快的，下學期一結束，我們就高三了?！?/br>
    陳韻吉：“感覺三年挺長的啊，怎么cer就過去了?！?/br>
    陳韻吉的語文有限，說不出更有文采的話。

    但她這個“cer”，還真挺貼切的。

    高中生涯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時間。

    恍然如夢。

    好像中考失利還在昨天，這個年一過，他們已經(jīng)要在八中踏入高中下半場了。

    從前的時光像一趟遠去的列車，他們在換乘站，等待著下一輛車的到來。

    每輛車只能載他們走一段路。

    程北茉腦中毫無預兆地出現(xiàn)了裴頌。

    他也會在下段路結束之后離開嗎？

    裴頌難得地在群里主動說話。

    他問大家都在干什么。

    拽王第一次在群里主動挑起話題，把大家都炸出來了。

    張弛發(fā)了照片，他和家人在海邊別墅度假，朱倩茹今年去了廣州姑姑家過年，她發(fā)來一張和一盆碩大年桔的合影。

    陳韻吉沒直接回答，而是陰陽怪氣：【是真的想問我們大家，還是想問特定的某個人呀？】

    裴頌什么都沒說，直接在群里甩了個紅包。

    懂了，封口費。

    陳韻吉手快，不出一秒就點了。

    收了紅包好辦事，陳韻吉立刻回答了裴頌剛才的問題：【在放炮。】

    然后，陳韻吉又在群里發(fā)了段視頻，鏡頭晃晃悠悠，程北茉拿著仙女棒，快樂地揮舞。

    有點傻，但特可愛。

    程北茉戴了個紅色的毛線帽，眼睛晶亮通透。

    這也叫放炮……

    ps：【這算什么炮，連個響都沒有?！?/br>
    阿吉：【說來話長……】

    這事要追溯到他們小時候。

    他們五六歲的時候，過年經(jīng)常買一堆花里胡哨的炮仗來玩。

    有一年大年三十，還是他們三個，杜楊負責點火，程北茉和陳韻吉負責捂著耳朵在旁邊看。

    玩了幾個竄天猴和摔炮之后，他們決定拿了個稍微大點的來點。

    杜楊信心滿滿地點著之后，三個人都迅速退后。

    可隔了半分鐘，什么動靜都沒有。

    “不會是個啞巴吧……”杜楊以為沒點著，前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