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可能是因為他懶散的走路姿勢吧。 干嘛還戴頂帽子,怕被人認出來?他這是進去……消費了么? 一時間,程北茉心里翻江倒海。開學典禮上五好青年的樣子還在各個群里瘋狂轉(zhuǎn)發(fā),才幾個小時而已,怎么就從這種酒店里出來了? 走了幾秒神,再看過去時,裴頌已經(jīng)不見了。 程北茉心生強烈的好奇心,想看看裴頌到底在干什么。 “我去趟衛(wèi)生間?!彼愴嵓f。 她出了書店,往前走了一段,環(huán)顧四周。 天色已暗,人來人往,實在是不好找。 在酒店四周徘徊了幾分鐘,突然間,她頭上重重的,熱熱的,像是有人的手掌覆下來一般。 她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頭上被扣了頂帽子,而裴頌就站在她面前,手指還松松地握著帽檐。 而她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他是怎么繞到她眼前,還完全沒讓她察覺的? 她對上裴頌的眸子,那里面看不出任何情緒,如同平靜的湖面,倒映著她的不知所措。 一身黑襯得他皮膚愈發(fā)白,冷峻感畢現(xiàn)。 “今天演講很棒?!彼羝鹨粋€話題。 沒想到裴頌壓根就不接她的茬,他松開手,幽幽地問了句:“在這兒干嘛呢?” 程北茉心跳得咚咚響,但她盡量維持鎮(zhèn)定,讓自己看起來不像是被抓包了。 “那個……”她想拿出個合理的理由,大腦卻一片空白,便從一堆思緒中隨便抓了條出來,“我聽說這里面有特殊服務?!?/br> 裴頌一臉“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啥”的表情。 程北茉擔心自己說得還不夠真,又加了句:“我就是想來開開眼?!?/br> 裴頌:“……”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2-02 03:44:07~2022-12-02 21:21: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顧茶眠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章 ◎你自己身體受得了就行。◎ 裴頌心說,還開開眼,她可真行。 這一身校服怕是不夠扎眼的。 裴頌雙手松松地抄口袋,一本正經(jīng)跟她開玩笑:“真要進去?我?guī)???/br> 沒想到程北茉還真敢接:“怎么,你有門路還是有vip?” 裴頌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我在里面打工。” 打工……他還真敢說。 他們倆之間的對話,拼的就是個藝高人膽大,他敢編,她就敢接。仿佛誰先認慫,誰就輸了。 程北茉看他面不改色,便反問:“真的?你?” 裴頌緩緩挑起一邊眉,毫無顧忌地看著她:“什么意思,你覺得我不像?” 程北茉上下打量了幾個來回,是有幾分姿色。他這張俊臉被一身黑襯托得更有少年氣,確實比穿校服還要驚艷。 她不想落了下風,聳了聳肩說:“沒什么像不像的,你自己身體受得了就行。” 裴頌:“……” 如果跟他對話的是張弛,那他肯定火力全開不留情,畢竟比渾他還沒遇著過對手。 可對面是程北茉,他望著她那張一塵不染的臉,自顧自笑了笑,把話咽了下去。 幾個回合過后,程北茉心跳終于歸于平靜,面色如常地看向別處:“開個玩笑,你怎么還當真了?!?/br> 夜幕之下,兩個人相對而立,身側(cè)是流光溢彩的霓虹燈和來來往往的行人。對了,她頭上還戴著裴頌的帽子。 晚風拂過,裴頌這身打扮,像是跟在學校時變了一個人似的。下午站在臺上少年英氣,現(xiàn)在又帶了點野性。 這個場景過于偶像劇,平添了幾分曖昧,像戀人之間的親密把戲。 程北茉摘下裴頌的帽子,遞還給他。 他接過來,看了她一眼,隨口說:“頭發(fā)亂了。” 帽子跟頭發(fā)摩擦,程北茉的碎發(fā)確實被靜電弄得飄起來幾根。 說完,他低頭彈了彈帽子。這是他每次戴帽子前的一個習慣動作。 程北茉卻以為他在彈灰。 咋了,怕她有頭皮屑? 她說:“我頭發(fā)干凈著呢?!?/br> “習慣動作?!迸犴炌O率稚蟿幼鳎衙弊哟骱?,抬眼問她,“說認真的,你怎么在這兒?” 程北茉心想,你不是也在這兒么。 “今天放學早。”她指了指對面的自助餐廳,“跟朋友在對面吃了個飯?!?/br> 裴頌一聽朋友,心里便想著估計又是杜楊,本覺得不關自己事的,不知怎么的順口又問了句:“八班那個?” 程北茉搖頭:“八班?不是,五班那個女生,陳韻吉?!?/br> 裴頌見過陳韻吉好幾面了,只是沒有正式互相認識過。印象中那個女生總是粘著程北茉。 “哦?!迸犴炈南驴戳丝?,優(yōu)哉游哉地問,“所以,她人呢?” “剛才我們還在一起的?!背瘫避砸菜奶帍埻?。 程北茉看裴頌不急著走,只能硬著頭皮掏出手機,給陳韻吉撥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后,她問:“你去哪兒了?” 陳韻吉不解:“你失憶啦?” 她自顧自地演:“我找不到你人了……這附近只有酒店,哪兒有書店啊……哦哦我看到了,馬上進來。” 裝模作樣地演完,程北茉指了指書店方向:“她在書店?!?/br> 就在這時,裴頌的手機響了。 但他沒接,手伸進口袋掛斷了。 怕裴頌不信,程北茉又問:“她說她就在靠窗的位置,你要一起過去打招呼嗎?” 神情懇切而真誠。 “我很閑嗎?”裴頌輕笑一聲。 程北茉心想,在學校的時候人模狗樣,放了學去溫泉酒店,還不閑嗎?愛去不去。 “那我走了?!?/br> “嗯?!迸犴烖c點頭,又叫住她,“大晚上的,別自己到處找刺激?!?/br> 程北茉答應得好好的:“行,下次再來,我就報你名字,沒準按員工價給我打折呢。” 裴頌:“……” - 程北茉剛走,裴頌的手機又震了起來。 他的視線跟著程北茉的背影走進書店,才有空看手機,是張弛。 他一手抄口袋,一手接電話,懶懶地“喂”了一聲。 張弛難得正經(jīng):“狗,你剛才怎么沒接我電話?” “按錯了。” “哦,那個……”張弛聽不出裴頌的情緒,欲言又止,“你去了嗎?” “沒。”裴頌知道他不好意思直接說,便自己主動提起,“照片上不是我爸?!?/br> 片刻靜默后,只聽聽筒那邊長出一口氣,張弛又恢復了活力:“這不是好事嗎?要真是你爸還了得?” 裴頌干笑一聲,沒說話。 張弛又開始了話癆模式:“嚇死我了,我姐給我發(fā)來照片的時候,我真不知道該不該給你發(fā),你又不回我信息又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想不開了……” 碧清泉溫泉酒店是張弛家的新產(chǎn)業(yè),去年才開始營業(yè)的,朋友們都調(diào)侃張弛家開了一澡堂子,張弛還自我調(diào)侃“沐浴之子”。雖然都這么調(diào)侃,但張弛家境殷實,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他知道,自己一畢業(yè)就會被父母發(fā)射到國外,到時間再召喚回來接管自家產(chǎn)業(yè)。 張弛的jiejie張琰就走的這條路。張琰比張弛大六歲,張弛和裴頌還是兩個狗都嫌的小屁孩時,她總跟他們一起玩。她去年前腳剛從國外回來,后腳就進碧清泉當經(jīng)理了。 下午早些時候,酒店某層的消防栓玻璃碎了,張琰在查監(jiān)控的時候,掃見監(jiān)控里一個中年男人,身形有點像裴頌的父親裴文遠。重點是,那男人的胳膊被一個年輕女人挽著,兩人像是一對。 張琰只見過裴頌父親一面,監(jiān)控畫面模糊,那男人又始終沒露正面,張琰只拍了張照片,讓張弛發(fā)給裴頌自行辨認。 “瞧你那點出息?!迸犴灣冻鲆宦曂回5男?,“你姐不是能查到入住信息么,她一查不就知道了?” 張弛說不是那么回事:“那里面客人多得很,住酒店的,泡湯的,吃飯的都有,只有住宿的會登記身份信息,其他人查不出來的?!?/br> “知道了?!迸犴灣脸恋鼗亓艘痪?。 “這下放心了吧?!睆埑谵D(zhuǎn)了話題,“對了狗,你家晚上有人嗎?” 裴頌問:“要干嘛?” “想你了。”張弛賤兮兮地說,“去你家睡一晚行嗎?” 裴頌懶洋洋地戳穿他:“ps5又被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