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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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燕譯景沒有逼他,他難得有耐心,耐心等待百里策的選擇。 虎符就在百里策身上,呆在哪里都不如待在自己身上來的安全。 他捏緊自己的衣袖,他看著燕譯景的眼睛,一時之間犯難。 “陛下拿到虎符之后,會做什么呢?”百里策說完,頓了頓,不等燕譯景回答,自言自語道:“是和燕譯書開戰(zhàn)嗎?” 不可置否,沒有虎符的燕譯書,依舊是個不小的威脅。他在常山韜光養(yǎng)晦許多年,招兵買馬,勢力龐大。 燕譯景不需要虎符便可號令三軍,但他不能讓虎符落到他人手中,成為自己的威脅。 “京城百姓已痛苦不堪,天花導(dǎo)致物資匱乏,現(xiàn)在開戰(zhàn)實在不是明智之舉。”百里策苦口婆心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現(xiàn)在開戰(zhàn),無益于陛下?!?/br> 燕譯景面無表情聽完,百里策說的情真意切,每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天花以及淮陰鎮(zhèn)的瘟疫,可都是燕譯書一手做出來的。你不去苛責(zé)他,指責(zé)朕未免太可笑了?!毖嘧g景已經(jīng)不想和百里策在這扯東扯西浪費時間,路司彥還在寢宮里等著,不知有沒有露出馬腳。 還有商懷諫,他不能在這里浪費時間。 百里策看出他的著急,商懷諫在他那里,怕是趕著回去見人,怕人又跑了。 他越是著急,百里策越是不急。 “陛下,您請回吧,這虎符,臣今日不能給您,還請陛下恕罪。”百里策言之切切,不卑不亢。 他讓管家送客,管家左看看右瞧瞧,夾在中間根本不敢動。 管家心中忍不住腹誹,能不能不要扯上他,他上有老下有小,還想活著,不敢得罪燕譯景。 這些話他是沒膽子說出來的,他硬著頭皮過去,不敢看燕譯景的眼睛。 “陛下……” 管家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刀凜冽的劍光從眼前劃過,他下意識遮住眼。 再睜開時,百里策的衣裳碎落,虎符也隨之落在地上,落在石子路上,聲音清脆。 相處這么多年,不僅百里策了解燕譯景,燕譯景也了解百里策。 他拾起地上的虎符,他見過多次虎符,卻從未有一刻,真正握在自己手中。 “你以為放在身上,朕就拿你沒辦法?”燕譯景站起身,看見百里策身上細微的傷口。木鷹沒掌控好力道,傷了他,燕譯景于心不忍,“朕會請御醫(yī)過來治好你身上的傷,不會讓你留下疤痕。” 一旁的木鷹收起劍,將早已準備好的衣裳披在百里策身上,百里策渾身別扭,不愿接受,衣裳落在地上,他瞧一眼,沒多大反應(yīng),拂袖離去。 拿回虎符的燕譯景心情甚好,對于百里策發(fā)脾氣,他一笑而過,沒有放在心上。 “陛下?!蹦菌椞ь^看,太陽西沉,天色不早,“該回去了?!?/br> 燕譯景握著虎符,一刻也不愿松開,他看著百里策的背影,莫名覺得有些愧疚。 管家看他們兩眼,很快跟上去。 沒人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交流一番,很快低頭做自己的事,不敢說一句。 燕譯景擺手,說了句不急,跟了上去。百里策走的快,燕譯景也不著急,慢悠悠跟在身后,知道他會去哪里,并不擔(dān)心找不到。 內(nèi)院只有丫鬟奴才,百里硯不在,常青樹也掩蓋不了這里的冷清。 百里策知道他跟著自己,沒有表態(tài)。他進房間換了一身衣裳,臉上還隱隱帶著怒氣。 當(dāng)眾被人這樣,雖說是在自己府中,他還是覺得憋屈,很憋屈。看見燕譯景在外面等自己,他不愿出去,獨自待在里面消化怨氣。 夕陽西下,狂風(fēng)四起,燕譯景穿的并不是很多,風(fēng)往身上吹,牙齒都在打架。 百里策終究狠不下心,讓燕譯景進來,他深知自己沖動,燕譯景身為皇帝,在他這吃閉門羹,不殺了他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 他不是商懷諫,不能隨意觸碰燕譯景的秘境。他死沒關(guān)系,若是遷怒到百里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便是他的罪過。 百里策拿壺酒過來,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他拿了三個酒杯,沒看見木鷹,還有些惋惜,“還想同他喝一杯,看來是沒這個機會?!?/br> 他說得云淡風(fēng)輕,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但了解他的燕譯景知道,他是在強忍著自己的怒氣。 不常發(fā)火的人,發(fā)起火來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燕譯景坐下來,心平氣和和百里策面對面,拿了虎符,安撫他幾句不是難事。 “以后會有機會的。”燕譯景盯著面前的酒,他其實不太想喝。 想了想自己的處境,在百里策期盼的目光中,他拿起那一小杯酒,一飲而盡。興許是喝的太過著急,燕譯景被酒水嗆到,咳得臉紅。 百里策也喝了一杯,開始感嘆,“陛下,您與我許久沒像今日這般,飲酒作樂?!?/br> 雖說只有飲酒,沒有作樂,但這樣已是難得。 “是啊。”燕譯景憶起來,他們上一次這樣喝酒,還是他當(dāng)太子的時候。一晃多年過去,他們都變了。 青色的落葉飄在石桌中間,兩人不約而同看過去,相視而笑。 兩人很有默契沒有提及方才的事,他們談天說地,說著以前的種種,時不時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