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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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里的東西徹底揮發(fā),彌漫在空氣中,催動著人的情欲。 最終,燕譯景徹底迷離,兩人相擁在一起,在燭光下,兩人的影子融為一體,不可分割。 都是初次的彼此,笨拙又炙熱地探索著,他們不曾去過的地方。 陌生的感覺,讓兩人都有短暫的停滯。一上一下,他們看著彼此,以最真摯的模樣,依舊選擇沉淪。 萎靡的氣息掩蓋香爐的香氣,月亮西沉,房間里才沒有響動,他們隨著月亮,一同睡去。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夜荒唐,施衡在外面守了一夜,禁衛(wèi)快醒來時,他從樹上跳下去,將鎖打開。 屋里萎靡的氣息宣告著,這一夜發(fā)生什么,地上散亂的衣裳,床榻上赤身的兩人,看的人臉紅心跳。 折騰到太晚,太陽升起來時,兩人還在睡夢中。深知對方在自己身邊,他們睡得安穩(wěn)又深沉,忘卻現(xiàn)實中的事。 貼身伺候的小太監(jiān),將門打開,看見那一幕,趕緊將門關上,吩咐別人不能亂說。 他去了趟內務府,讓內務府加緊縫制幾身衣裳出來,以商懷諫的尺寸縫制,不需要太華麗,最好簡單雅致一點。 內務府保留有商懷諫的尺寸,樣式不用繁雜,做起來比較簡單,商討之后,敲定三天的時間。 小太監(jiān)先在內務府拿了一身藍紫色衣袍,腰身會大一些,長度稍微短一點。不過商懷諫在燕譯景的寢宮,又不給旁人看,小太監(jiān)覺得無事,便拿上了。 他拿著衣裳在外面侯著,日上三竿,商懷諫先一步醒來。他腦子還有些迷糊,晃晃腦袋,看見身旁的人,記起昨夜發(fā)生的事,面上無常,耳尖悄悄紅透了,紅得能滴血。 燕譯景很久沒睡過安穩(wěn)覺,身邊有商懷諫在,他安心許多,睡得也深沉。 商懷諫下床,他的衣裳沾上些污穢,散發(fā)的味道并不好聞,穿還是能穿的,只是味道大,穿起來很難受。 燕譯景的衣裳,對他來說小了些,緊繃身子,沒有一點美感,穿起來很滑稽。 這里沒有他的衣裳,他拿著自己僅有的衣裳犯難,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走動的時候,腳磕上歪歪扭扭的凳子,撞到腳踝,很痛。凳子刺啦的聲音很刺耳,商懷諫往燕譯景的方向看去,燕譯景只是翻了個身,并沒有醒,他松了一口氣。 外面的人聽到聲音,他并不只是誰醒了,將衣裳放在窗臺上,道:“奴婢為太師大人準備了身衣裳,衣裳可能有些短,不知太師大人穿的合不合適?!?/br> 他退了下去,商懷諫打開窗子時,外面沒有人,窗臺上擱著一身衣裳。 衣裳的長度在腳踝上一點點,是短了些,看著沒什么差別。一夜纏綿,商懷諫臉色紅潤不少,睡了五六個時辰,精神氣提上來,穿著亮眼的顏色也不覺得突兀。 他坐在銅鏡前,失神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知在想什么。燕譯景醒來時,已經是未時。 今日太陽好,商懷諫打開窗透氣,陽光灑進房里,曬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亮麗的色彩在陽光下,像是在發(fā)光一般。 商懷諫坐在窗臺旁,手上拿著茶盅,他沒有喝,就這樣拿著,看著窗外的枯枝。 這是燕譯景的日常生活,他想感受一番??葜Σ⒉缓每矗淳昧擞X得無聊,他有燕譯景在身側,看著他心情能重新愉悅起來。 他不知,燕譯景獨自一人的生活,是怎樣度過的。 他望著窗外,燕譯景靜靜看著他,并沒有出聲。 在陽光下的商懷諫,讓他有一刻晃神,似乎看到了七年前的商懷諫,那樣的意氣風發(fā),覺得什么事都可以踩在腳下。 這一幕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太過于美好,美好到,他覺得太不真實。 燕譯景不忍打破這份寧靜,雖然此刻的他,渾身都覺得疲累,可心里仿若置身于桃花源中。 商懷諫看外面的風景看得累了,轉頭對上燕譯景的目光,兩人皆是一愣。燕譯景沒有穿衣服,他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趕緊用被褥蓋住自己,臉紅的發(fā)燙。 兩人尷尬挪開自己的目光,燕譯景看他身上的衣裳,輕輕笑著。 “這衣裳不錯。”燕譯景隨口夸啊一句,又問:“不過,我好似沒有這件衣裳?!?/br> 商懷諫垂眸看著身上的衣裳,“一個太監(jiān)找來的?!?/br> 他并不認得那人是誰,聲音陌生,不是姜公公。似乎也沒見到姜公公,他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但也不想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他倒是有心?!毖嘧g景咳一聲,紅著臉提醒他,“我該穿衣裳了,你轉過頭去?!?/br> 扯著被褥的手有些累,滿地散亂的衣裳,他的衣裳和商懷諫的混在一起,這樣看著,更叫人臉紅。 商懷諫沒有收拾,他赤腳踩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偏殿里面去。 燕譯景心里犯嘀咕,是練武的人,素質都比較好,他渾身酸痛不已,尤其是那個地方,要撕裂一般。 這種事,雖說以前有嬤嬤教導過,可他沒有親身經歷過,沒想到竟是這種感覺。陌生又幸福的感覺,燕譯景隨意披上一件衣裳,親自將地上的衣裳收拾起來。 床上有一灘污穢,燕譯景讓宮女近來收拾,羞得不敢抬頭,一直偏頭看向別的地方。 年紀大些的嬤嬤知道這是什么,看向燕譯景時一直在笑。有些年紀小的宮女不知這是什么,以為燕譯景不小心將茶水潑在被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