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書迷正在閱讀:王爺桀驁撒嬌,暗衛(wèi)嗜寵如命、[快穿]每個世界遇到的都是變態(tài)、醉仙骨【仙俠nph】(原名:合歡宗雙修日常)、重生后魔王成了勇者隊(duì)友、重生后師尊成了修真界白月光、公府小少爺找回來了、心機(jī)宿主在線攻略[快穿]、不慎招惹隔壁隊(duì)長[電競]、事不過三、春閨嬌啼(父女產(chǎn)乳)
木鷹點(diǎn)頭,他早已去調(diào)查了,那位巡察使臨死前說的一字不差,“他應(yīng)當(dāng)是隨他娘親姓,姓陳?!?/br> “陳?!毖嘧g景笑笑,“將他的死訊告訴燕譯書,朕很想知道,他會提拔誰?!?/br> 木鷹點(diǎn)頭稱是,要離開時,燕譯景叫住他,咳嗽一聲,有些尷尬,那句話不好意思說出口。 木鷹跟在他身邊有些年頭,能看出他眼里的想法,頓了頓,如實(shí)說:“陛下不必掛懷太師大人,他只是被燕譯書幽禁起來,但沒有受傷?!?/br> “幽禁?!毖嘧g景抿唇,木鷹愣住,他以為燕譯景知道這事,看他的反應(yīng),木鷹懊惱自己說出口,想給自己一巴掌。 好在燕譯景沒有深究,讓他離開,木鷹松了一口氣,心想下次說話得斟酌斟酌。 轉(zhuǎn)身離開時,他回頭看了眼燕譯景,燕譯景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燭光在他眼中跳躍,琥珀色眼眸沒有任何情緒,叫人捉摸不透。 等人離開后,燕譯景從一旁拿出一張畫像,畫像里描摹著商懷諫的身影,是他第一次見商懷諫。奪得狀元的少年郎,意氣風(fēng)發(fā),連陽光都偏愛他,他穿著紅色衣袍,在光下熠熠生輝。 畫卷有些久了,泛著時光留下的暈黃,燕譯景留下這張畫卷許多年,和商懷諫吵架之后,便會拿出來瞧瞧。 現(xiàn)在,成了他思念商懷諫的工具。燕譯景看著里面的人,思緒飄到遠(yuǎn)方。這么多年,他同商懷諫說過許多狠話,卻從未有過一刻,將這畫像扔了。 唯一遺憾,是他沒有和商懷諫一同入畫過。在他睹物思人時,百里策突然出現(xiàn),只不過他看的認(rèn)真,沒有察覺。 百里策也不急,自個拉開椅子坐在一旁,想看燕譯景何時會發(fā)現(xiàn)自己。他來的匆忙,身上還沒有收拾,回京路上聽聞陳清巖去了塞外,他是有些失望的,還以為能見到他。 良久,燕譯景來回過神來,終于發(fā)現(xiàn)一直盯著自己的百里策,將畫像卷起來,認(rèn)真放在一旁,問:“那里的事解決了?” “差不多。我讓硯兒留在那里善后,聽說京城多了具染上天花的尸體,著急趕回來了?!卑倮锊哒碜约旱囊律?,他的身體逐漸回溫,感到有些燥熱。 燕譯景笑笑,這都是多少天前的事,“尸體沒激起什么風(fēng)浪,但是有人同朕說,燕譯書安排了幾個染上天花的人,在四處晃悠?!?/br> 百里策眉頭緊皺,他知道燕譯書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沒想到他會惡毒到這種地步。說不折手段都是在夸贊。 沉默許久,百里策才將這句話徹底消化,他抿唇,眼神冒著火光。燕譯書這樣將無辜之人當(dāng)做墊腳石,怎么也不是一個帝王的作風(fēng)。 他不可否認(rèn),燕譯景做皇帝時,也沒做出什么豐功偉績來,卻也沒有這般,將百姓的命踩在腳下。 “陛下想到了對策?”百里策許久找回自己的聲音,天花,他們曾在書上看到過,也曾從長輩嘴里聽說過,沒有經(jīng)歷過,依舊讓人心有余悸。 “燕譯書想讓京城百姓染上天花,他沒有離開京城,想必是做好了萬全之策?!毖嘧g景扶額,李同封鎖時,將天花說出去,只希望燕譯書不要猜到是那位石小姐,否則,他少了一個這樣好的眼線,實(shí)在可惜。 也希望那位石小姐沒有欺騙自己,燕譯景微微勾唇,“這件事是燕譯書一手捅出來的,那就遂了她的愿,讓他去解決。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們能做的,只有將傷害降到最低?!?/br> 百里策不認(rèn)同燕譯景的做法,聲音染上怒氣,覺得燕譯景有些冷血無情,“可那些無辜百姓不該為你們爭奪皇位付出代價,他們本不該被牽扯進(jìn)來?!?/br> 燕譯景眉頭輕輕皺一下,很快又舒展開來。他起身走到百里策面前,這才看清百里策的模樣,長久的奔波,他臉上帶著疲憊,是裝出沒事人的力氣都沒有。 “無論做什么,都是會有死者的。”燕譯景負(fù)手而立,目光堅(jiān)定,在說服百里策,也在說服自己,“按你說的,那些士兵也是無辜的,可若是朕同燕譯書打起來,他們也會死。無論哪一種,死亡都是不可避免的。除非,你能讓燕譯書心甘情愿放棄帝王之位,可你覺得,這可能嗎?” 百里策神態(tài)緊繃,他沒有看燕譯景,無盡的沉默在兩人之間,燕譯景在等他的回答。而他從一開始選擇燕譯景時,就沒有回頭路。 他沒有再討論這個問題,免得兩人之間產(chǎn)生隔閡,燕譯景也沒有再提過,兩人很默契將這個話題忽略過去。 “你知道陳清巖去了邊疆嗎?”百里策思忖良久,找了個兩人不會產(chǎn)生分歧的話題,現(xiàn)在說什么都太敏感。 燕譯景點(diǎn)頭,只是有些驚訝,他以為陳清巖應(yīng)該被燕譯書攔著。邊塞他大哥在,也有二十萬兵,這二十萬,不一定會聽燕譯書的指揮。 他們在邊塞那么多年,對陳清楓的忠誠遠(yuǎn)遠(yuǎn)超過一塊虎符。陳清楓現(xiàn)在對他是忠誠的,這二十萬兵對燕譯書來說,是個不可忽視的威脅。 也不知道以后對他會不會產(chǎn)生威脅。這些話,燕譯景沒有同百里策說,百里策現(xiàn)在一門心思在陳清巖身上。保不齊他會站在陳清巖那邊,指責(zé)他心思太重。 現(xiàn)在這種特殊時期,還是少產(chǎn)生分歧為好。 “想來是去借兵的?!卑倮锊呙蛞豢诓?,很燙。他心里掛念,路途遙遠(yuǎn),也不知道燕譯書中途會不會使絆子,那種人,做出再過分的事,他也不會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