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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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侃歸調(diào)侃,還是說正事要緊,燕譯景清清嗓子,問:“外面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在陛下的老謀深算下,已經(jīng)沒多少人說陛下不配當(dāng)皇帝了,大多數(shù)百姓已經(jīng)變了風(fēng)向,站在你這邊?!辈璞K涼了,失衡放下,翹著二郎腿,一只手搭在膝蓋上,另一只手輕輕敲打桌面,并沒有太大的聲響。他連連搖頭夸贊燕譯景,“現(xiàn)在燕譯書又丟了個胳膊,短時間內(nèi)怕是不會再鬧騰,接連受挫,這位三王爺行事還是心急了些?!?/br> “……” 燕譯景瞧他很失望的模樣,唇緊抿成一條線。瀟君對著失衡的腦袋拍了一下,神情嚴(yán)肅,“陛下面前不得無禮。” 失衡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囂張的氣焰弱下來,甚至有幾分委屈。 “我閉嘴,你來說?!笔Ш庾隽藗€請的手勢,雙手環(huán)胸頭轉(zhuǎn)到另一邊,獨自生悶氣。 瀟君無奈,又不好說他,只得將注意放在燕譯景身上,行禮道:“陛下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只是奴婢不明白,這樣做的好處是什么,即便改變了那些人的看法,也不能改變陛下現(xiàn)在的處境?!?/br> 燕譯景不答反問:“那你覺得燕譯書大費(fèi)周章將朕塑造成一個昏君,是為什么?” 瀟君不懂,迷茫地?fù)u頭。 “有句話叫做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毖嘧g景撥去茶盞中的浮沫,看著里面紅褐色的茶水,最終沒有喝,而是擱置在一邊。他掩面打了個哈欠,這幾日休息多了,像今日一大早被周侯爺?shù)拇笊らT叫起來,還有些不習(xí)慣。他靠在自己的掌心上假寐,很疲憊說:“百姓是國之基石,基石不穩(wěn),國家覆滅,君臣枉死只是時間問題。” 施衡晃動自己的腿,似懂非懂點頭,等燕譯景說完,他擺擺手,一臉不在意,語氣也無所謂,“我不管陛下的計劃如何,只要陛下做到答應(yīng)我的事,你就算把昱國的百姓都?xì)⒘?,我也不會說一句不是?!?/br> 瀟君死死盯著他,眼神飽含怨氣,攤上這樣的主子,也算她作孽。 外面吵架的聲音小了許多,他們聊天的聲音也壓低些,避免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姜公公見周侯爺離開,站在殿外問:“陛下,您該喝藥了。” 那兩人不慌,也沒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燕譯景咳嗽一聲,說:“朕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那藥就不必吃了?!?/br> 近日他的傷口好了許多,換了藥方,這方子比上一幅還要苦,就那一小碗,滿屋子苦味,喝下去吃蜜餞也不能緩解。 這是燕譯景的噩夢,即便燕譯景看不見,姜公公還是躬身,“陛下,您莫要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良藥口苦……” “朕比任何人都清楚朕的身子,不必多說?!?/br> 燕譯景語氣不耐,在動怒的邊緣。他被幽禁在宮中,雖說同平日里,只差上朝和處理政務(wù),其余別無兩樣??蛇@樣受制于人的感覺并不好受,他日日壓抑著,只要個導(dǎo)火索,便能引爆他所有的煩躁與怒氣。 這些姜公公再清楚不過,他嘆氣,自己的小命要緊。他讓人將藥撤下去,吩咐人不得靠近。 施衡聽他發(fā)怒的語氣,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心疼那位姜公公片刻,終是他來的不是時候。 “燕譯書斷了只手臂?!毖嘧g景回神,將話題轉(zhuǎn)到開頭的時候,他想也不用想,燕譯書一定會將這事怪罪到他頭上,雖說他的確有一半的責(zé)任。 他現(xiàn)在要穩(wěn)住燕譯書,燕譯書這個瘋子,不知道背后會算計他什么。燕譯書手上的虎符,是他的一大隱患,要等這個隱患到自己手中,他才能正大光明與燕譯書對抗。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追隨他的人不知會不會猶豫。”燕譯景扯著嘴角,笑容陰森,“畢竟斷了右手,和成了半個廢人有什么區(qū)別。燕譯書也不是左撇子,這樣的人,真的能當(dāng)君王嗎?!?/br> “你要我將這消息散播出去?”施衡臉上的笑容消失,有些不悅,能知道燕譯書斷手的人可沒多少,不是三王府就是兇手,若他順藤摸瓜找到自己。他不怕燕譯書,但不想扯上這么多事。 “不是你。”燕譯景安撫他,很郁悶,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商懷諫,也不是燕譯月,施衡不懂他,他們沒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小小悲傷一會兒,燕譯景整理自己的思緒,緩緩說:“這件事瞞不住,你說太師快回來了,等他回來之后,你拿著這去找他。” 燕譯景將自己的香囊給施衡,香囊上只有一只鴛鴦,香料中間埋沒著一張紙條。 施衡掂量著,不重。他并不好奇香囊里的東西,隨手揣進(jìn)自己懷中,手撐著頭,累了。 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施衡強(qiáng)撐著,不想在燕譯景面前表現(xiàn)出來。他這倔強(qiáng)的模樣,燕譯景笑笑,和自己挺像的。 “回去吧。”燕譯景不留他,自己也想休息,“耽誤太久,外面的人會起疑心。等你見到太師,將香囊給他,他會知道怎么做。這幾日,你就好好休息?!?/br> 施衡聽到回去起身就走,從沒人的窗子翻了出去,“知道了?!?/br> 第一百零二章 雨停了。 這場雨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不過一日,雨停之后,依舊是烏云密布,不見星辰月光。 京城籠罩在陰影之下,烏云壓城,壓的人心慌意亂,甚至感到窒息。 燕譯景披上披風(fēng),從暗道離開,他戴上斗笠,掩蓋自己的容貌,一步一步往城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