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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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憤憤不平回宮,將寢宮里的東西都砸了,宮女跪在一旁,不敢說話也不敢阻止。 忽而一陣風(fēng)吹來,帶著迷煙,屋里的人嘩啦啦倒一片。貴妃拿著手中的花瓶,一時不敢砸下去。 “是誰!給本宮出來!” 這話,她說的沒有氣勢。外面走來一個干瘦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間,她以為是燕譯景,還笑著跑過去。 看見是誰時,笑容僵在臉上,轉(zhuǎn)而換上一副警惕的模樣,“三王爺?這可是后宮,你竟敢擅闖后宮!信不信本宮告訴陛下,將你抓起來。” 告訴陛下,燕譯書嘲諷笑出聲,他看著滿屋子狼藉,一步一步靠近貴妃,俯身在她耳邊說:“你覺得,他會相信你嗎?” 貴妃手中的花瓶被他拿走,燕譯書將她抱起,輕輕放在床上。他蹲在地上,由下往上看她,目光炙熱,“貴妃娘娘不去與本王合作?!?/br> “合作?” “你幫我除掉燕譯景,等本王做了皇帝,定讓你做皇后?!?/br> 他說的十分誠懇,貴妃卻不信,“你真的做了皇帝,一定不會讓本宮做皇后,甚至,能不能讓本宮活著都不一定?!?/br> 燕譯書淺淺笑著,他抓住貴妃的右手,直接撩起她的衣袖,那個醒目的守宮砂還在。 他輕輕撫摸著,引得貴妃一陣顫栗。貴妃根本不敵他的力氣,燕譯書笑著,“本王此時毀了你的清白,也是輕而易舉。你說,那時候,你的下場,只能是浸豬籠吧。同本王合作,至少,還能活久一些?!?/br> 貴妃驚恐地看著他,燕譯書將她一縷頭發(fā)撥到耳朵,笑得溫柔,溫柔之下,是極致的惡毒,“本王給你幾日時間考慮考慮,貴妃娘娘?!?/br> 第二十八章 馬車?yán)?,氣氛陰沉到可怕?/br> 玉葉坐在次位,燕譯景陰沉沉的,她第一次在燕譯景眼眸里,看到濃烈的殺氣。 她不敢開口,燕譯景淡淡瞥她一眼,“刺客抓到了嗎?” “抓到了。”玉葉點(diǎn)點(diǎn)頭,玉竹很快就抓住了刺客,不過那位刺客,“刺客似乎是……三王爺?shù)娜??!?/br> “哼!”燕譯景冷笑一聲,幕后黑手除了燕譯書,誰敢對長公主下手呢。 看來那個人,已經(jīng)等不及了。 他相信燕譯書還在京城,那人既然留下了,就沒那么容易離開。 想到牢房里的兩人,燕譯景心生一計,“李同,你明日一早去大理寺一趟,讓人將巡察使送回去?!?/br> “是?!?/br> “陛下,莫非你想……”玉葉心里有所猜測,卻不敢問出口。 燕譯景的臉隱匿在黑暗中,他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br> “李同,記得多說些好話?!毖嘧g景特意加重好話二字,李同是他的御前侍衛(wèi),算得上自幼相識。 李同雖是個武將,可自幼出聲書香世家,飽讀詩書,在一眾將士中格格不入,充滿文人氣息。 “是?!崩钔涌焓稚系膭幼?,往長公主府的方向去。 長公主府燃著烽火,里面的人忙作一團(tuán),里里外外準(zhǔn)備著東西。 燕譯月半靠在床榻上,傷口處的箭還沒有被拔掉,血rou有些發(fā)黑,只是不往外冒血了。 玉竹緊緊握著手中的劍,大有一副立馬會去找燕譯書算賬的沖動。 “好了?!毖嘧g月受著傷,身子虛弱,卻還是安慰起哭的玉竹來。她輕輕拭去玉竹眼角的淚水,勉強(qiáng)扯出一個笑容來,“本宮無事,這又不是什么很重的傷口?!?/br> “阿姊?!毖嘧g景快步跑過來,看著燕譯月肩膀處的箭矢,眼睛逐漸蓄滿淚水,“都怪我?!?/br> 他伸手摸上那支箭矢,這箭矢他認(rèn)得,并不是燕譯書的,而是他特意定制的。箭矢尾部染上一抹藍(lán)色,還刻著祥云的紋樣。 這是他的暗衛(wèi)所使用的,是燕譯書要離去的那天晚上,他親自射中的箭矢。 這人竟然一直留著,燕譯景忍下心中的怒氣,不想在燕譯月面前失態(tài)。 那個人,就是在赤裸裸地挑釁他! “沒事。”燕譯月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一點(diǎn)小傷而已,不礙事。你明日還要上朝,早些去休息吧,這里有玉葉她們就夠了。” 燕譯景搖搖頭,“我就在這陪著阿姊,就像阿姊小時候陪著我一般。” “你啊?!毖嘧g月無奈搖頭,她看著這個不知何時比她高的弟弟,心里劃過一絲暖流。 她的傷口被簡單地處理過,現(xiàn)在有燕譯景在,莫名感受到極大的安全感,她開始有了困意。 昏睡過去前,她看見一個穿著官服的人,還有門前那抹熟悉的身影。 李同在外守著,即便心里擔(dān)憂,也不敢進(jìn)去。 姜公公趕到御醫(yī)府里時,連通報都懶得通報,直接讓人將他拽起來。御醫(yī)心里憋著一肚子氣,睡得正香,就被人扯起來,來的路上還斷斷續(xù)續(xù)睡了一會兒。 他提著自己的藥箱,跌跌撞撞跑進(jìn)來,他動靜有些大,燕譯景拋了個冷眼過去,嚇得他把自己的死法都想了一遍。 “愣著干嘛!”燕譯景深呼一口氣,讓開位置來。 御醫(yī)連連應(yīng)著,上前查看燕譯月的傷勢,看著那支箭矢,御醫(yī)不敢問,只是便一旁的玉竹說:“將她胸口上的箭矢拔下來?!?/br> 傷口直接貫穿整個肩膀,拔下來時,燕譯月悶哼一聲,依舊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