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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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只能跟在后面,將每個人今日的病狀記下。 “師父!”男孩看著面前的病人,嚇得尖叫出聲。 眼前是個中年男人,身體發(fā)熱,咳嗽不止。染上瘟疫后,幾乎都會這樣。 但這個男人不同,他喝下那碗藥之后,在男孩面前口吐白沫,耳朵里有鮮血流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華應子停下手中的動作,趕緊過來查看,男人耳朵流血越來越多,旁邊的人嚇得拋下手中的藥碗,離得遠遠的。 華應子伸手在男人鼻子前探了探呼吸,又搭脈瞧了瞧,男人的脈搏越來越微弱,華應子眉頭皺在一起,“是慢性中毒?!?/br> 中毒! 兩個字在人群中炸開鍋,他們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將在場所有人都當成嫌疑犯。 男孩捏著小手問:“師父,可以治嗎?” 華應子從柜子里拿出一塊白布,蓋在男子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婁知縣來時,華應子才將男人的情況說出,“他不是因為瘟疫死的,是中毒死的?!?/br> 話音剛落,又有幾個人倒下,一模一樣的情形。商懷諫與周世子聽說之后,也趕過來了,院子里放置五具尸體,皆是中了一樣的毒,口吐白沫,耳朵流血。 因為要排查中毒的原因,這五具尸體,沒有下葬,暫且放置在前院。 因為中毒死了五人,這五人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華應子擔心所有人都中了毒,這種毒,剛下的時候并不會查出來,一旦積累多了,導致人體死亡,才能查出蛛絲馬跡。 “這……這是怎么回事?”周世子看著那五具尸體,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中毒?!比A應子只說了兩個字,逐一為在場所有人診脈。 “誰做的?” “不知道?!?/br> 男孩拿出自己的記錄,這五人唯一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是同一日染上瘟疫,除去死亡的那些人,這兩人算得上最早染上瘟疫的。 男孩將這件事告訴華應子,華應子皺眉,破案這種事,他并不擅長。 周世子聽完之后,二話不說要將所有人都關(guān)起來詢問,百姓嚇得臉色發(fā)白,本來染上瘟疫就足夠倒霉,還攤上這種事。 一個年輕的女人抱著她的孩子,“大人,我們的衣食起居都是您們負責的,而且還有士兵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怎么有機會下毒呢?!?/br> 怕這些人跑出去,他們都是分批管理,特定的時間做特定的事,會有士兵一直看著他們。 其他人連連附和,華應子斟酌一番,“那些人應當攝入毒藥很多天了,他們很難每天下毒,還是給好幾個人下毒。” “他們每天接觸最多的,是伙食和藥湯,應該是負責這些的人下的毒。” 商懷諫在一旁沉默不語,負責這些的人家少說也有跑三十四個,一一排查下來有些麻煩。 “華大夫。”一個年長一些的郎中從廚房的方向過來,他是鎮(zhèn)上的郎中,因為年紀大,被安排去曬藥這類的活。 他拄著拐杖往這邊走,手里還捏著個東西,匆忙額頭上滲出汗珠,“你這批藥里,多了味細辛。” “細辛?”華應子皺眉,細辛也是一味藥,不過他治療瘟疫的藥方上面,根本用不到細辛。 細辛雖是一味藥,可不能攝入過多,否則容易衰竭而死。 “對啊,而且你這細辛,和這種藥材混在一起,蒼術(shù)里面有,青蒿、廣藿香這些里面,幾乎都有?!?/br> 每一味藥里面混進去不算很多,但加起來,足足有五六斤。 老郎中嘆一口氣說:“您可要注意一些,這細辛雖說健脾,但也不能多吃,不然容易出事啊?!?/br> 老郎中說的,是商懷諫送過來的那一批藥,黃羽運過來的,還沒來得及卸下。 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商懷諫身上,華應子也多看他幾眼,似乎在懷疑。 周世子雖是個粗人,但以不是個蠢的,他瞪著那個郎中,這話里話外,不就是在將罪名往商懷諫身上扯。 所有人都在懷疑商懷諫,但商懷諫是太師,沒有人敢站出來說他一句。 婁知縣尷尬打著圓場,“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治好瘟疫,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的?!?/br> 有個人一腳踢翻藥碗,“這藥都有問題,還怎么治啊!越吃越死!太師想讓我們死還不如直接一點?!?/br> 有了人開頭,其他人也紛紛附和,“新的那批藥,運過來的是太師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毒?!?/br> “怪不得這么多天還不見好,原來是太師大人不想我們活著啊。” ……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著,明明還沒有調(diào)查,就是要把這個罪名按在太師頭上。 周世子氣的臉紅,“怎么,還沒調(diào)查清楚就在這說太師,如若不是太師,你們污蔑朝廷命官,知道會是什么下場嗎!” “不就是死嗎!你是覺得,我們現(xiàn)在這樣還活得下去嗎!” “你!”周世子看著那個嘴欠的人,直接拔出腰間的刀要沖過去,商懷諫抓住他的手臂,沖他搖搖頭。 那個說話的人被還有些害怕,看到商懷諫根本不敢殺他,覺得是商懷諫心虛,更加猖狂,“太師一直不說話,是心虛了嗎?” 商懷諫默默看向那個人,一個年輕男子,二十歲左右的模樣,他雙手叉腰,高高昂著頭瞪著商懷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