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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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溫辭應該要睡著了吧。 冬風凜冽。 塵土飛揚。 葉憫微耳畔的藍色小花被風吹落在地,黃土上摻了一點藍。她從懷里拿出香囊,把這朵花撿起來拍拍干凈,放進滿是金色干花的香囊里,藍色的花瓣被金色與撲鼻的香氣淹沒。 香氣蓋過了殘留鼻間的血腥味道。 “你說得對?!比~憫微喃喃說道。 蒼術愣道:“什么?” “我想念溫辭?!彼崞鸷敛幌喔傻脑掝},似乎有些茫然,又一滴淚落在她握著香囊的手指上。 仿佛她自己都非常迷惑,不明白這想念從何而來,緣何而生。 蒼術沉默地望著她半晌,終于輕輕嘆了口氣。他伸出那只枯瘦的,纏滿布條的手去拍拍葉憫微的頭,就像個真正的哥哥那樣。 第044章 消失 葉憫微三個月來的調查在一夜之間進度突飛猛進, 她突然之間目睹事情的真相。 既是意料之中,卻又猝不及防。 晨光朗朗,葉憫微與蒼術坐在流民營的一間營帳中, 流民們在營簾外熱鬧地來來往往, 說著中午要發(fā)的粥食, 劈柴生火, 聲音吵吵嚷嚷,聽著卻不太真實。 葉憫微耳邊總是隱約傳來昨夜聽見的悲鳴聲,似遠似近。 蒼術盤腿坐在榻上,說著崇丹山失蹤的災民恐怕已經(jīng)死在了昨夜所見的煉人地xue里。 他還說,淶陽王身份顯貴,此事水深, 不僅涉及靈匪還涉及朝廷。葉憫微身份敏感此刻又沒有靈器, 若貿(mào)然現(xiàn)身反而會讓事情更加復雜, 還是寫信將此事告訴仙門,由仙門來處理為好。 葉憫微看著蒼術的嘴唇開開合合,她沉默良久,終于開口:“你不意外嗎?” 蒼術停下話頭, 他的眼睛微微睜大, 思索片刻然后說道:“意外?您是指,他們在用人煉蒼晶這件事嗎?” 葉憫微點點頭。 “我也有可能是這樣煉蒼晶的?!?/br> 蒼術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卻并不沉重:“原來您懷疑自己是個殺人魔, 怕嚇到在下啊!” 頓了頓, 他微微一笑,以一種見怪不怪的語氣說道:“這話聽來可能有些奇怪, 但在下平生便和貪欲打交道,就數(shù)殺人魔見得最多。人心至暗, 貪欲一起,千萬人死亦不可止。不過在下看來,萬象之宗并不是那種人?!?/br> “為何?” 蒼術舉起手,在臉前比劃了一下說道:“在下頗擅長相面。您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眼如日月,鼻聳天庭,乃是仁善聰慧之相,并無兇戾之氣。” 蒼術這話聽著很假,語氣卻十分篤定。 葉憫微有些迷惑。 她眼眸泛紅,烏黑的長發(fā)垂落身側,仿佛不再是初見時察見淵魚而未老先衰的智者。 如今她滿頭青絲,仿佛重回青春少年時,于人世之中橫沖直撞,踉踉蹌蹌。 蒼術嘆息道:“原來這便是您離開謝小姐和夢墟主人的原因?!?/br> “什么原因?” “因為有愧。” “有愧?” 蒼術伸出手指點點胸膛,意味深長地說:“由愛而生愧,此為人心?!?/br> “您以后會明白的。” 午時放完飯的流民營正是一天中最為祥和之時,大家紛紛感念淶陽王府的恩德,誰也沒想過他們大加夸贊的貴人,正是逼他們流離失所的罪魁禍首。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余,罪人往往是最有余裕偽裝成好人的家伙。 當然,他們這流民營里還藏著另一位罪魁禍首,追究起來,當是一切禍亂的源頭。而這位罪魁禍首正跪坐在地寫寫畫畫。 瞧她的狀態(tài),似乎并不打算置身事外,也不想將此事完全交給仙門處理。 她的營帳外出現(xiàn)兩個小腦袋,阿嚴與阿喜悄悄地扒在營簾外,瞧著云川滿地寫東西,只覺得她寫的東西稀奇古怪,跟鬼畫符似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阿嚴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云川的營帳外,是因為他一大清早就看見云川在痛哭,驚得以為自己做夢沒醒過來。 阿嚴低頭憂慮地問阿喜:“早上云川姐為什么哭得那么兇???” 他雖然認識云川不久,但很明白她是個云淡風輕到怪異地步的人,仿佛這世上絕無不可能之事,總是輕飄飄地說一句她來想辦法。這得是多大的事兒才能讓她哭得滿面淚水?。?/br> 小瘋子阿喜當然不可能回答他,她只是天真地眨著眼睛,呵呵傻笑。她自從病愈又穿上新棉衣后小臉越來越圓,臉色紅撲撲的,越發(fā)像一只小紅蘋果。 阿嚴瞧著阿喜似乎長胖了些,對此滿心驕傲,覺得自己這個哥哥做得還湊合,于是捏捏阿喜的臉蛋。 “你們在看什么?” 這聲音嚇了阿嚴一跳,他抬頭看去,只見蒼術正叼著剛發(fā)的燒餅,同他們一樣扒著營帳往里面看。 阿嚴昨日才與蒼術與云川吵架鬧翻,今日再見蒼術就十分別扭,他干干道:“我……我就是……” 可擔心終究還是壓過了別扭,阿嚴小聲問蒼術道:“早上云川姐為什么哭啊,是不是你……得重病要死了?” “……” 蒼術笑瞇瞇道:“你可別咒我,我身子骨雖然脆了點,但不至于現(xiàn)在就死?!?/br> “那是怎么回事?” 蒼術點點自己的胸膛,說道:“她這里長了點兒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