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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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在到學(xué)校之前,許念安就調(diào)整好了情緒,在外面聽起來課上得也不錯的樣子。 老師最近對她格外寬松,可能是因為她的舊傷又犯了。她之前在國內(nèi)時練的太多,過度使用下,肌腱炎和韌帶撕裂都找了上門。 母親有段時間每天帶著她去針灸,似乎治得差不多了,可一但練的稍微久一點,傷痛就又復(fù)發(fā)了。 老師很好,并沒有為難她,照舊叮囑了一些練習(xí)事項后,就撥通了母親的電話,和我們提起了之后比賽要準(zhǔn)備的事情。 大概在兩個月前,母親在老師的建議下,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第一次給許念安報名了一個世界頂尖的大型比賽——這是為22歲以下的青年小提琴手而設(shè)立的最重要的國際賽事。提交了初篩的錄音后,她成功進入第二輪。 整個中國只有兩名選手入選,許念安是其中之一。 比賽每兩年在不同的國家和城市舉辦一次,而今年會在歐洲舉行,正好是6月底,我們放了暑假。 母親說,她會陪著許念安去比賽,到時候我也可以跟著一起去玩。 后面母親和老師還說了些什么,我已經(jīng)沒太聽清了。暑假可以出去玩消息讓我無比雀躍,雖說重點是在她的比賽,但有mama在的話,我應(yīng)該可以隨時開溜。 最喜歡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瞎玩了,到時候她和母親都會忙著比賽的事情,沒人會來管我。 歐洲之旅!好耶! 課程結(jié)束之后,許念安居然破天荒的問我要不要去哪里玩一下。 或許可以韓國城轉(zhuǎn)一轉(zhuǎn),之前我提到過,想去吃那里的冰淇淋,她請客,算是對我今天的感謝。 我猶豫了一下,本來我們買了下午的車票。但既然可以在網(wǎng)上改簽的話,還是愉快的答應(yīng)了下來。 我們來了這座城市這么多次,每次都是上了課吃一頓快餐就回了學(xué)校。 這里可是有名的大都市誒,不玩一下怎么行!走起! 我們坐地鐵去了韓國城,周六的人很多,排了一個小時的隊,終于是買到了心心念念的冰淇淋。 我挑了抹茶味,奶綠色的綿密冰沙用一個大碗裝著,里面有軟糯的年糕和紅豆,冰山的頂端還蓋著一大塊麻薯,淋著海鹽奶蓋。 我們就買了一大份,兩個人分著吃了個干凈。 實在是太好吃了!人間美味! 自從來了這里之后,我們就很少吃甜品,外國人的口味實在是太甜太甜了。 果然還是亞洲的口味適合我們,恰到好處的甜而不膩。 許念安意外的表現(xiàn)出了jiejie的樣子,在我隨口提到隔壁的炒年糕和鯛魚燒看起來也很好吃后,趁我排隊的時候就買了過來。 還特地買了好幾種口味,加在一起應(yīng)該還挺貴的,不過她大方的付了所有的錢。 破費了喔,jiejie。 吃飽喝足后,準(zhǔn)備趕晚上8點的車回學(xué)校。可等我們到了車站,才發(fā)現(xiàn)這班車已經(jīng)取消了。 因為坐車的人太少。 什么草臺班子??! 完蛋了! 售票處已經(jīng)空無一人,打了客服電話,工作人員也很無奈,說只能幫我們改簽到明天早上。 于是,兩個錯過了末班車的人在寒風(fēng)中凌亂。 空曠的車站,風(fēng)刮得似乎比城市里要更大些。許念安身體不好,冷風(fēng)一吹她就會頭疼。 還好我?guī)Я艘粭l圍巾,趕緊把她的腦袋包起來,從背后看起來像個老太太似的,哈哈。 我在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的縮成一團,在手機上瀏覽著各種酒店。 最后,還是決定先回到音樂學(xué)院附近,起碼是比較安全的街區(qū)。 從逼仄又骯臟的地鐵里出來,在高樓之間穿梭,大城市的夜景明亮而璀璨,路旁的樹木上面纏繞著小燈,散發(fā)著柔和的明黃色光芒,就像天上的星星落在了上面。 高層的寫字樓燈火通明,腳下的路面卻凌亂不堪,時不時碰到被隨手亂丟的垃圾,還有幾個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流浪漢,在這樣冷的天氣中,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死是活。 正是下班的時間,街上的人們似乎都形色匆匆,沒有誰愿意為不相干的人停留。偶爾能看到一群年輕的學(xué)生們,成群結(jié)隊的嬉笑著走過。 這里的大家對于各種人都見怪不怪吧,沒有人會多看你一眼。 似乎只有街角亮著燈的公寓告訴我,這里也是某些人們的家鄉(xiāng),是他們出生長大的地方。 我正胡思亂想著,突然感覺到一只手伸進了我的衣兜。 什么、好冰! “呼呃呃呃……” 冰涼的觸感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轉(zhuǎn)頭瞪了一眼走在我右邊的始作俑者,許大小姐。 “冷…”她小聲嘟囔著,以一種別扭的姿勢挨著我走著,大眼睛里帶著無辜又委屈,像一只被凍壞了的小狗,輕輕看了我一眼,又別過頭去。 所以呢,可這也不是你不打招呼就把手伸進來的理由! “那就去買一雙手套唄” 我拉著她,往旁邊的便利店走。 “你幫我捂一下會怎樣?”她拽住我,眉頭皺成一團,又開始莫名其妙的鬧別扭?!盀槭裁匆氐厝ベI,真的是!” 行嘛行嘛,幫你捂。 我嘆了一口氣,回握住她的手,真的是有夠冷的。 我和她十指相扣,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指,試圖讓她更暖和一點點。她的左手因為要按弦,每一根指頭都比一般人要更圓一些,指尖覆著厚厚的繭。 她的手和我的差不多大,但長時間的練習(xí)讓早就讓她的手指變了形,人們總以為,音樂專業(yè)的學(xué)生們,手指一定都修長優(yōu)美。其實不然,過度的用力早就讓他們的手指關(guān)節(jié)超伸,呈現(xiàn)出一種微妙的扭曲形狀。 這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是容易的… “癢啦!”還沒過多久,她就把手抽了回去。 “你不是說冷嗎?”我瞥她一眼。真的是麻煩的女人。 “我只是想放在你口袋里,你卻一直摸我…” “你不是說要我?guī)湍阄??”搞不懂誒,“搓一搓不是會熱的更快?” “不要啦?!彼炖镙p聲嘟囔著,還是把手抽走,重新插進了自己的衣兜。 行吧。 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她的耳尖都被凍的紅紅的。 最后在手機沒電前,總算是找到一家相對便宜的連鎖酒店住下了。 我讓她在酒店的大堂等著,去隔壁便利店的ATM機取來現(xiàn)金付了款。畢竟,如果被母親看到信用卡消費記錄的話會很麻煩吧。 說起來,這好像還是第一次我們兩個人住酒店呢。 房間很小,中間放在就是一張大床,其他幾乎什么都沒有。 我買來了毛巾和旅行裝的日用品,在把東西都整理好,衛(wèi)生間也從頭到尾的擦了一遍。雖然是在外面過夜,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將就。 這是一個潔癖患者的自我修養(yǎng),嗯。 漫長的一天,總算是要結(jié)束了,簡直快把我累死,步數(shù)也再創(chuàng)這個月的新高了吧。 許念安倒是很清閑,一直呆呆的坐在床邊看著我忙來忙去,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時針快要指向9點,太早了,我們都還毫無困意。 “要做點開心的事情嗎?”她突然抬起頭,對上我的視線。 (比賽的原型有人看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