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迷失
“*amp;#¥?。?!” 尹川澤跌坐在地,燈籠在地上滾了幾圈,滅了。 陷入黑暗后,他更害怕了,連滾帶爬拔腿就跑:“鬼?。。?!” 這個純白的面具遮擋了視線,秋草只能敬業(yè)地循著聲音追去。 很快,聲音消失了。秋草摘下面具,扶著樹笑得直不起腰:“客人,別跑了,路不對……客人?” 尹川澤連影子都沒了。他逃跑的方向是對的,從這下去就是目的地,但這是一個斜坡,很容易失足跌落。 秋草笑不出來了,她可沒想害人性命。 匆匆返回撿起尹川澤扔掉的燈籠,重新點亮后她高聲呼喚:“雪塬同學?尹川澤?聽到請回答!” 樹叢抖動,戴了假發(fā)穿著白衣的李雪塬打著手電跑了出來:“他怎么了?” “我好像做得過火了?!?/br> 秋草僵著臉把情況一說,兩人都變得心神不寧。秋草揉著臉提議:“我在這先找著……你下去通知我爸他們,叫搜救隊上來吧。” 李雪塬搖頭:“后山有野豬,我陪你找,半小時找不到我們一起下山?!?/br> 秋草點點頭,兩人兵分兩路散開尋找,但距離不會超過對方的視野范圍。 一個大活人,出事了應該也能留下點痕跡……若他死了該怎么辦?秋草的思維往最壞的結(jié)果上滑坡,她肯定會被尹川澤的家人報復,但這也無可奈何。 羅潭哥時常提醒她別玩火,她還是玩過火了。 真是不長記性。 如果發(fā)現(xiàn)了尸體,她是該選擇毀尸滅跡……還是推卸責任? 另一邊,李雪塬找到了一處被壓斷的樹枝,他剛想招呼秋草過來,抬頭,就看到衣服被劃得千瘡百孔的尹川澤站在據(jù)說吞了不少尸體的深潭邊,對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手里攥著玩偶,看來目的已經(jīng)達到。 李雪塬猶豫了一下,沒出聲,走到他身旁。 他被做什么總比秋草遭殃來得好。 尹川澤一把將他拽到樹后,壓住他。李雪塬掙扎起來,但嘴仍死死閉著。尹川澤不由笑了,雪塬的本質(zhì)還是沒變,自尊高得要死,他不會向任何人求救暴露自己的難堪,尤其是在喜歡的女人面前。 但他意不在此,只是貼著雪塬的耳朵低語:“你不好奇她害怕時是什么樣嗎?” 李雪塬停了一瞬,繼續(xù)掙扎:“她很擔心你,你松——” 尹川澤捂住他的嘴,強迫他一同蹲進樹叢里,觀察秋草的行動。 秋草在這時注意到李雪塬也不見了。 李雪塬不會捉弄她,那可能性只有意外,或是…… 秋草慢慢走到深潭邊,抬頭看那根空蕩蕩的樹枝。 玩偶也不見了。 “雪塬?尹川澤?”她對著潭水呼喚,“你們在哪里?” 無人回應,只有風吹動樹葉的沙沙響動。 她又朝四下看了一圈,找不到頭緒后把燈籠放在長了青苔的石面上,脫下鞋子和外套,跳了進去。 “?!”“?。?!” 李雪塬和尹川澤忙跑到池邊,無助地張望:“秋草?!” 這池無法流動的潭水長滿水草和藻類,渾濁如啤酒瓶底,光線難以穿透。 李雪塬咬牙把身子探入其中,試圖抓住什么東西:“秋草,求你了,不要——” 不要死。 一只溫熱的手回握住他,少女頂著滿頭浮萍漂了起來,笑盈盈趴到岸邊。 秋草用手臂墊著下巴,看向尹川澤:“解氣了嗎?” “……”尹川澤已經(jīng)被她的腦回路嚇傻了,“你有毛???” “剛才是我不好?!鼻锊莩断骂^發(fā)上纏繞的水草,擰干衣角,“恭喜你完成任務(wù),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