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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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化學老師甄司洛。 “老板,實驗體自主意識比較強,恐怕難以與rou體剝離,建議先處理。” 鐘世忠抬起手做了個手勢,玻璃箱里的電流瞬間消失。 鐘泉癱倒在地上,忽然吐出一大口鮮血。 “咳咳……” 劇烈咳嗽后,鐘泉閉上眼安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起來乖乖的,像是睡著了。 鐘世忠走近玻璃箱,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鈕,玻璃門打開,鐘世忠走了進去。 鐘世忠走到鐘泉面前蹲下身,溫柔地替他擦掉嘴角的血。 鐘泉滿臉都是因疼痛流出的生理性淚水,感受到有人在撫摸他,鐘泉睜開眼,像是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著鐘世忠的衣角哭著求助, “爸爸,救救我……我好疼啊嗚嗚……” 鐘世忠細心地幫鐘泉擦拭血漬,儼然一副慈父模樣, “泉泉乖,很快就不疼了?!?/br> 下一秒,那只溫柔拭去血漬的手一下子卡住了鐘泉白皙脆弱的脖頸。 “嘖嘖,不行?!边€沒有用力,鐘世忠便松開了手,從旁邊拿起一個抱枕用力壓在了鐘泉的頭上。 鐘泉的眼前一下子變得漆黑,窒息感襲來,求生欲迫使他劇烈掙扎起來,但很快就有人按住了他的雙腿和雙手。 連肩膀也被人死死壓住。 鐘世忠用抱枕死死捂著鐘泉的口鼻,笑著大聲道,“泉泉安心,爸爸會替你好好活下去的,哈哈哈……” 鐘世忠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美好的未來,笑得猙獰,笑得瘋魔,笑得可怖。 鐘泉很快就不掙扎了。 按著鐘泉的白衣人退下。 鐘世忠止了笑,丟掉抱枕,從衣兜里掏出手帕,象征性地擦了擦手,看著靜靜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少年,雖然嘴角含笑,但語氣卻格外冰冷無情, “小甄,測數(shù)據(jù)。” 甄司洛應了一聲,惶恐不安地上前在鐘泉頭上插了幾個導管,而后回到實驗桌旁,噼里啪啦地擺弄著電腦。 “鐘……鐘先生,尸體還有意識。” 鐘世忠嘴角的笑意散去,皺著眉道,“不可能!心跳……測心跳!快,看看還有沒有心跳?” 甄司洛噼里啪啦cao控著電腦,另一邊,有一位白衣人帶著聽診器,已經(jīng)在測鐘泉的心跳了。 很快,甄司洛和那位白衣人幾乎異口同聲, “確認已經(jīng)死亡?!?/br> 鐘世忠一下子掀翻了身旁的實驗桌。 甄司洛嚇得眉毛一抖,內心卻在心疼那些被摔壞的實驗用品。 這個老瘋子。 “我不管用什么方法,把他的意識給我逼出來!” 錄像帶記錄著箱體實驗的完整過程。 顧泠汀在看到鐘泉一臉茫然無措看著玻璃箱外面的人時,就已經(jīng)不忍心看下去了。 看到鐘泉滿頭冷汗地在玻璃箱里打滾,顧泠汀眉心皺得厲害,心像是被針扎破,再被刀尖狠狠刺穿,跟著屏幕里的那個小家伙一起,疼得厲害。 后面的實驗,鐘世忠沒有再參與過。 但那些實驗人員,依照鐘世忠的指示,在鐘泉的尸體上使用了各種各樣殘忍的方式。 殘忍的實驗持續(xù)了將近一年,最后因為實驗室巨大爆炸而停止。 鐘泉的身體死亡了,但意識還在。 那場殘忍的實驗過程中,好多次,顧泠汀都仿佛聽到了屏幕里,來自那個少年的慘叫和求饒聲。 顧泠汀緊咬著后槽牙,手指握緊成拳,甚至因為握得太用力,在掌心硌出了一排深深的指痕。 原來,鐘泉怕黑是真的,怕疼也是真的。 經(jīng)歷過地獄般的世界,又怎么還能繼續(xù)保持陽光? 顧泠汀的心早已軟成了一灘。 孩子死去的那一年,過得那么苦,那么痛,那么可怕。 利用一下自己又能怎樣呢? 自己生氣,氣他騙自己他忘記了。 但這些痛苦的事情,還不如忘了比較好。 想起最后離開前,鐘泉頹然跪坐在地上的可憐模樣。 顧泠汀不由心臟一陣抽痛。 鐘泉好不容易從地獄掙扎逃出,因為曾經(jīng)的一面之緣,讓他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抱著最后的期望來找自己。 自己給了他溫暖,卻又因為受不了欺騙而拋棄了他。 站在鐘泉的角度,怎么不算殘忍呢? 顧泠汀好像抱一抱鐘泉,即便被他欺騙。 于是,顧泠汀收好錄像帶,開著拿包通海身份證租來的車,往鐘泉的別墅開去。 然而,等顧泠汀回到別墅,卻是人去樓空。 坐在副駕駛的包通海跟著顧泠汀下車,邊打哈欠邊道,“我看,這只鬼應該是去你家找你了吧?!?/br> 顧泠汀搖搖頭,撿起掉在地上的小兔子玩偶,沉聲道, “不,他是被抓走的。” 第六十九章 完結撒花 鐘泉在熟悉的玻璃箱里醒來。 只是,玻璃箱外,沒有三年前那么多圍觀的白大褂了。 “泉兒,還在生爸爸的氣嗎?” 鐘世忠站在玻璃箱外,一臉慈愛地問。 普通的就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正常父子。 鐘泉靜靜地坐在玻璃箱里,沒有抬頭,也沒有回答。 他不理睬,鐘世忠倒也不惱,笑瞇瞇地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