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6章
也不知從哪里變出來了一根皮筋,動作嫻熟地,幫她綁起頭發(fā)。 一邊動作,輕柔利落。 一邊,他垂眸,似乎輕呵了一聲。 強烈而又醉人的荷爾蒙氣息強勢地擠進她的呼吸,他微微帶著薄繭的修長手指,覆在她的后脖頸處。 像是饑腸轆轆的獵豹吊著綿軟脆弱的小貓咪似的。 有些燙的溫度覆上,揉按摸捏,他聲音輕輕,無線溫柔。 “這可不行?!?/br> “小乖,你明明知道我想做什么?!?/br> 他凝著她的眼神,幾近露骨,帶著赤裸裸的侵略。 “別裝傻,嗯?” “…………” 被捏住后脖頸的人兒,看著他,不說話,漂亮的臉蛋漸漸紅了。 控制不住地紅。 明明沒做什么,渾身上下,她卻倏然覺得熱了起來。 有些燥熱。 番外篇(如果21) 她紅著臉,眼睛下意識看向別處,躲閃著。 男人盯著她,一只手慢慢往下,落在她的腰肢上。 一用力,把她抱了起來。 “乖,好好哄我?!?/br> 他嘶啞著聲,把她抱進了浴室。 門,隨即關上。 “唔——我可是你jiejie——” …… …… …… 林瀟生睜開了眼。 眼前,模糊的場景漸漸變得清晰。 陌生而又熟悉,一度恍惚。 從睡夢中醒來時,他一動不動,定定看著前方。 淡藍色的天花板,精致而又光彩流溢的水晶吊燈。 他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 往日清明的大腦此刻混沌一片,像是生了銹的機器般,半天都轉動不得。 發(fā)呆似地,出神地盯著吊頂上的燈。 恍惚間,猶如夢還沒醒。 似夢非夢,夢與現(xiàn)實交融,雜糅在一起。 太過真實,如萬花筒里的世界般,實在叫人難以分辨。 他面色蒼白,低低咳嗽了幾聲。 黑潤迷蒙的眼眸,微微轉動,下意識地看向身旁。 習慣性伸手就要去探—— 只可惜,沒有人。 身旁空空如也,只有冷冰冰的被子和枕頭。 沒有夢里和他在一起,親密無間的人。 夢里…… 他微微怔楞住。 ……夢? 只是夢? 他瞬間就要撐起無力虛弱的身子。 “你醒啦?” 異常安靜的房間里,忽然響起了熟悉好聽的聲音。 軟軟的,溫柔清亮的。 夢里那令他魂牽夢繞的聲音,出現(xiàn)在門口方向,叫他第一時間看了過去。 只看著,那穿著睡衣,皮膚白凈,白到發(fā)光的漂亮人兒,穿著拖鞋,手中端著水杯,走過來。 走到床邊,坐下,放下水杯,伸手摸他。 摸他的額頭。 摸一下,又摸摸自己的,對照著,感覺差不太多了,她這才明顯松口氣。 “終于退燒了?!?/br> 連著燒兩天,一直昏迷,她擔心得不行,都怕他要把自己給燒傻了。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她摸摸他蒼白沒有什么血色的臉,雙手捧住,哄小孩子的語氣,“我煮了點粥,去盛一碗給你好不好?這兩天你一直沒怎么吃東西,肯定很——”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被抱住。 連著燒了許久,身上剛剛退燒的男人,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格外大力地抱住她。 緊緊抱著,呼吸粗重急促,一度有些不平穩(wěn)。 “姒姒……” 他被燒干的喉嚨,嘶啞艱澀得厲害。 不斷地蹭著她的臉,聞著她身上的氣息,像是被迫失去,又終失而復得的可憐人般,極度沒有安全感地,抱住她。 抱著她溫暖的身子,真實存在的氣息。 仿佛這樣,才能確認她。 才能確認,這是現(xiàn)實,不是…… 夢。 “……怎么啦?” 被忽然抱住,她有些懵。 “做噩夢了?” 被抱住,她也沒掙扎。 想了想,回抱他,輕輕拍拍。 “夢見什么了?”她溫柔問。 緊緊抱著她的男人,一言不發(fā)。 只蹭著,不停地蹭著她。 想親的,只是,要親上時,他忽然想到自己在生病。 感冒有傳染性。 不能親,不能傳染給她。 番外篇(如果22) 他停住,親不了,便只能埋頭抱著。 “姒姒……” “嗯?” “……沒事。”他堵塞著鼻子,聲音干澀,“我只是……” “做了個夢。” 云姒眨眼,“什么夢?” “一個……很真實……很真實……很幸福的……夢。” “……幸福?”云姒微微側頭,“不是噩夢?” “嗯……” 剛剛退了燒,但還在感冒中的人,鼻音重得不行。 像是只柔軟脆弱的小豹子似的,腦袋黏著她,溫熱呼吸緊緊纏繞。 抱緊,不斷地抱緊。 “我夢到……你來找我了?!?/br> 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她來找他了。 然后…… 他很幸福。 因為她,他過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