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8章
當(dāng)真是妖妃,禍國殃民,傾國傾城的妖妃。 素白的手似若無骨地覆在他的胸口,輕輕地,就要往下。 就這般,勾著面前那看似冷淡無情的新帝。 慢慢……慢慢…… 直至,男人那修長冷白的手按住了她。 在將將要到最敏感部位的時(shí)候,牢牢按住。 沒有言語。 只是,此刻,他望著她的眸,黑得有些可怕。 極黑極暗,靜靜地,如隱藏在波瀾無痕水面下的森然惡鬼般。 望著她,呼吸漸深。 仿佛下一秒,就要從不近女色的寡情帝王變成荒yin無道的昏君。 昏了頭,失了智。 “……”那感受到腰上力度越來越大的人兒,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深。 像是那油光滑亮的狐貍,調(diào)皮又狡猾。 一時(shí)興起,故意撩了一下。 隨即,無情地推開他。 即便面前是那權(quán)勢滔天的帝王,也能如此這般,膽大包天。 轉(zhuǎn)身就走,走向床榻。 “我累了,你趕緊走,不許吵我——” 命令的話還沒說完,她的手腕就被抓住。 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她被打橫抱了起來。 下一秒,她被壓在了床上。 “喂你——” 本該是勤政律己的年輕帝王,此刻,已然變成了昏君。 徹頭徹尾的昏君,不愛江山,只愛美人。 眼里心里,只有美人,再無其他。 “乖,夫君疼你?!?/br> 他牢牢固定著她的手臂,隱忍啞聲。 身上幾乎是著了火,需要她來滅,滅熊熊大火。 清靜的宮殿內(nèi),有布帛撕拉的聲音傳來。 “唔——?jiǎng)e——” “乖?!?/br> “……流氓!你要聽我的——唔——?jiǎng)e——” “乖。” 被美色所惑的昏君,像是變戲法似的,變出了另外一張紙。 上面寫著——床事上,聽他的。 下面還按著她的紅手印。 眼看著就要被欺負(fù)的美人:“???” 她什么時(shí)候—— 某次她困得迷迷糊糊,睜不開眼,男人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哄著她按手印的記憶一閃而過。 她霎時(shí)呆住。 “你——” 如被雷劈了般。 “啊不行——不算不算——這不算——” “這可不行?!?/br> 禽獸昏君笑了,與她十指相扣,聲音越發(fā)溫柔。 “答應(yīng)了,怎么能反悔?” “……你——” 這個(gè)瘋子! 欲折(完) 事實(shí)證明,瘋子除了在某些方面瘋,在其他方面,還是很克制溫柔的。 會疼娘子,知道自己的皇后在娘家受欺負(fù),不被重視,還會幫她出氣。 云和中日日派人送信來,想要見皇后。 看在眼里的某個(gè)瘋子男人,嘴上不說。 但背地里,直接找那有些飄了的老丈人一對一面談了一次。 兩人也不知說了什么,面談了之后,云和中安分了。 安安分分,收起尾巴做人。 再也不敢鬧了。 云姒終于得以清靜。 只可憐了那遠(yuǎn)在苦寒之地的云彥璋。 一個(gè)從沒受過苦的公子哥——從小到大,一個(gè)即便是劃傷手指一下,都要痛哭個(gè)半天的人,此刻,正站在哨站之上,淋著雪,瑟瑟發(fā)抖。 太冷,冷得他連哭都哭不出來。 鼻涕眼淚全都凍住,渾身肥rou瑟瑟。 細(xì)皮嫩rou的臉被凍得紅通通一片,全是凍瘡。 下著雪,哨站上的風(fēng)又大又猛,刮得人臉皮生疼。 疼得連呼吸都受不住,一呼吸,寒氣就生生刮著他的喉嚨。 牙齒戰(zhàn)戰(zhàn),喉嚨里堵著,全是冰。 云彥璋嗚嗚著,想哭,眼淚又被凍住。 旁邊的兵長看著他一副弱不禁風(fēng),娘唧唧的模樣,一根鞭子甩過來。 打在他厚厚的衣服上,不算特別疼,但很嚇人,嚇得他一哆嗦。 “哭什么哭?!專心點(diǎn)!看外面!” “一個(gè)大男人,整天哭哭唧唧,好歹是個(gè)當(dāng)官的兒子,怎么能娘成這樣!?” “……嗚哇——”那凍得都快說不出話的云彥璋,被他這么一呵斥,更想哭了。 “娘……” 他下意識就想喊娘,但下一秒,反應(yīng)過來,這里沒有娘,也沒有爹。 “哇——” 他又哭了起來。 眼淚掉不出來,還是要哭。 大哭著,生生要和大風(fēng)比著音量。 吵得不行。 兵長聽得不耐煩,又一個(gè)鞭子掃了過來,“媽的!還哭!?” “哇——” “閉嘴!” “娘——爹——” “還哭!?他媽的給老子閉嘴?。??” “娘——” 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此時(shí),遠(yuǎn)在皇城的云父云母,兩兩相對,嘆氣。 新帝已經(jīng)發(fā)話,若是他們膽敢利用國丈的身份,協(xié)同皇后參與朝政,左右他的決策,他便要考慮考慮——云府上下一共有多少人該活命了。 新帝強(qiáng)勢,更是多疑,眼里容不得半顆沙子的存在。 他們想利用皇后去求情的心思被發(fā)現(xiàn),更是觸了新帝的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