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動靜搞得有點大,房子隔音不是很好。 吳青青噼噼啪啪跑上了樓,沒進房間,只是站在門口,“你們在做什么?”親兒子整天和鬼廝混,她總得多cao點心。 江橘白以為徐欒會停。 但徐欒沒有。 他把手指塞進江橘白的嘴里攪了兩圈,然后直接放到了后面。 吳青青開始拍門。 江橘白冷靜下來開始后悔。 “我們在斗毆!”江橘白咬著牙,朝門外喊。 “斗毆?斗什么毆?一把年紀了還打架……”聽見聲兒,吳青青知道沒事,碎碎念著下了樓。 呼吸逐漸變得粗重,徐欒將江橘白發(fā)出的聲音都用吻給吞沒了。 于是房間里只剩下了若隱若現(xiàn)的水聲。 江橘白身材很好,四肢軀干都有著一層漂亮的肌rou,四肢又修長,脫力時,像浪一樣在徐欒手中晃蕩,徐欒沒有一口一口將他啃了吃了,已經(jīng)很克制了。 但每次到后面,徐欒都會露出些許本性,他的眼睛變成黑漆漆的洞口,森然地盯視著江橘白,動作又深又狠。 江橘白之前沒辦法承受這樣的。 但前不久吃了一個月徐欒的“rou”,鬼氣可能有些影響到身體了,他體能好了許多。這對徐欒來說是個好消息,人類的體能根本不夠他吃的。 江橘白掛在徐欒的脖子上才能堪堪穩(wěn)住身形,汗水從他面頰上往下淌,隨著年歲見長,他五官棱角越發(fā)清晰,性格的棱角卻沒被磨平半點。 他抬眼看著徐欒,仍是一副恨不得咬死對方的桀驁和不馴。 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易碎,一撞,就全碎了,撞成渙散和失神,撞成綿延的依戀和失而復得的安心。 一人一鬼都一樣。 吳青青叫吃飯時,徐欒才食髓知味地停下,他明顯還沒夠。 但江橘白已經(jīng)半暈。 “我不吃飯了,晚上再說吧?!?/br> 徐欒套上衣服,出去打水給江橘白擦身。 他在被擦身體的過程中就睡著了,并不知道徐欒壓著他又z了一回,還從頭到尾從里到外地把他t了一遍。 太陽在江家村上空慢慢旋轉,轉到山下時,天際只剩微芒。 到了這時候,江橘白才醒過來,他睜了會兒眼睛,發(fā)覺窗外有燈光。 一樓的院子里,吳青青奢侈地把燈全打開了,院子里站了七八個已經(jīng)老了不少的村里人,他們在七嘴八舌地聊著什么。 江橘白趴在窗臺上,打著哈欠,一眼就看見吳青青把那只鐲子戴上了。 吳青青不停用左手去撩頭發(fā),撩了七八回,有人注意到她手上那只鐲子了。 “塑料的吧?這都透明了?!?/br> “什么塑料的?”吳青青晃了幾下,“這是真的。” “很貴吧?” “那可不,好幾百萬?!?/br> “哎喲這么貴!你搶銀行了??!” 吳青青擺擺頭,“我兒媳婦特意送給我的,想不到吧?!?/br> 江橘白目光呆滯:“……” 第91章 正文完結 回村呆了幾天,江明明和江柿知道江橘白回來了的消息,立馬就吆喝著當年鎮(zhèn)高中的幾個同學搞同學聚會。 沒多久就是年關,提前回鄉(xiāng)的人不少。 當年畢業(yè)的時候,好些人別說微信,連手機都沒有,部分人只有qq,還是留在鎮(zhèn)子里的江柿,一個一個搜集到聯(lián)系方式,將大家聚到了一塊兒。 但高三那一年以月考成績每月分班,感情都還沒來得及建立起來,所以同學聚會打的是11班的名頭,陳芳國以前帶的班。 出發(fā)以前,吳青青靠在沙發(fā)里打著毛衣,“他們孩子都滿地跑了,你也好意思去?!?/br> “都結婚了?”江橘白只有江明明江柿還有江小夢的聯(lián)系方式,前兩個是結婚了,但江小夢……比較復雜,反正也沒結婚。 吳青青哼出一聲鼻音,沒說話。 身后傳來樓梯被踩得嘎吱響的聲音,徐欒穿著件白色羽絨服下了樓,儼然也是要出門的樣子。 “你也去?你怎么去?他們都認得你!”吳青青差點把打毛衣的針戳到下巴上去。 江橘白蹲下來穿鞋,沒抬頭,替徐欒回答了,“放心,除了你們,鎮(zhèn)子里沒人認識他?!?/br> 吳青青站起來,“萬一認出來怎么辦?” “你等等?!彼D身匆匆上了樓,又很快下來了,她手中拿了一條圍巾,“我前兩天織好的,本來打算給小白的,你用它捂著,捂緊點,別讓人看見你?!?/br> 徐欒低著頭,任由吳青青擺弄自己,圍巾系好后,他表情溫和,“謝謝媽。” “……” 江橘白拿上手機和家里電動車的鑰匙,“我走了?!?/br> 他先走到院子里,徐欒跟在身后。 江橘白把電動車從車棚里移了出來,一扭頭,看見氣息無害的徐欒,無言對視半晌后,江橘白抬手把圍巾從徐欒身上剝了下來,圍在了自己脖子上。 quot;上車。quot;江橘白言簡意賅。 徐欒坐上后座后,抱上江橘白的腰,車輪在滾過門檻時,顛簸了幾下,徐欒沒骨頭似的貼上江橘白的后背。 “小白,等回了首都,我們結婚吧?!毙鞕柙谏砗?,輕聲說道。 “結陰婚?” “……” 蘇馬道后還是跟以前一個樣,水勢不減當年。 “也可以?!毙鞕璀h(huán)緊了江橘白的腰。 吃飯的地方在鎮(zhèn)上商場,江明明選的,同一層樓,又能吃飯又能唱歌還有玩樂的地方。 但去的人不是很多,不到20個。 陳芳國倒是去了,他去年退了休,現(xiàn)在在家專心帶孫子,偶爾被學校叫回去上兩堂課。 “就江橘白沒來了吧?” “他結婚沒有?” “談了個朋友,不過聽說是個男的,不過不保真啊,我也是聽向生說的?!?/br> “啊,男的啊,不愧是去了大城市,這才幾年,都談上男朋友了……” “江小夢不也跟她那玩得好的在一起了,前兩年互毆,互相捅刀子,雙雙進了icu……” “冉奎還三婚了呢。” 一群人聚在飯桌邊聊得熱火朝天,幾個小孩則在旁邊追來跑去,落地窗外是走道,兩個身形相似的男人一前一后地路過。 雖然只是一晃而過,可那兩張鮮少在現(xiàn)實生活中見到的英俊面目,依然在看見的人腦海中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徐家鎮(zhèn)居然還有這種貨色?” “你不是剛結婚?” “糟糕,結早了。” 江橘白看著江明明發(fā)到群里的包廂號,確定無誤后,他才推開包廂的門。 有人推開門,包廂里的笑談聲立刻就消失了,紛紛看向門口。 江橘白動作頓住,他回身看了眼門框上方,“我走錯了?” “臥槽!江橘白!”11班當時的班長先反應過來,他有個大肚子,穿個高領毛衣,踱步來握手的模樣很有領導范兒,“別來無恙,別來無恙?!?/br> 江橘白的手還沒伸出去,徐欒攬著他的腰把他往前面推了兩步,握住徐光天那只大胖手,“你好?!?/br> 包廂里第二次安靜下來。 眾人屏住呼吸,看著這個陌生男人,誠然,他氣質溫和,還穿著純凈的白色,可眼皮壓下來,壓迫性的涼意如讓人撞上冰川。 江橘白介紹道:“我,男朋友。” 于是這個陌生男人身周的氣息在瞬間回暖,“我叫徐欒?!?/br> 江橘白有些奇怪又訝異地朝徐欒看過去,膽子真的挺大,敢出現(xiàn)在昔日校友面前就算了,還敢直接說出自己的名字。 除了江橘白,其他人沒有露出奇怪的眼神,眾人招呼著他倆進包廂先坐,還問起徐欒是哪里人士。 “首都?!?/br> “那你跟江橘白,你們怎么認識的?” “工作上認識的。” 江橘白給自己倒了杯水,朝陳芳國走過去,陳芳國正在開解兩個感情不順利的學生,看見江橘白,“快坐快坐?!?/br> “你頭發(fā)白了不少。”江橘白坐下來,指著陳芳國腦袋說道。 quot;唉……quot;陳芳國摸了把腦殼,“老了老了。”不過他的表情很快又變得猙獰,“這是你對老師該有的態(tài)度?!” “敬你?!苯侔滓圆璐?。 “你這些年忙啊,他們幾個想約你你都沒時間,聽說你在首都買了房子,以后就定下來了?” “應該吧?!苯侔撞惶ド钕胍院?。 “當年我們幾個老師,任誰都想不到你竟然是那一屆里后來最有出息的一個,要是陳白水還在……” 江橘白垂下眼,他剛回來的第二天就去給陳白水燒了紙,陳白水墳墓的位置被打理得很干凈別致,墳前還放了一束狀態(tài)不錯的鮮花。聽說,他的愛人徐司雅一直沒有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