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槍械專家的徒弟
“地獄貓,還是被人改過的,好像不太值錢的樣子。”,翻看著槍身上的痕跡,感覺已經(jīng)用了很久了。 “你很懂槍?” “就幾個型號的看到過,這只是名字比較可愛所以有印象?!?,穿上褲子以后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我們不能去上面聊這些事嘛……” “呵,換個地方怕你又撒謊。”,把槍收起來,拉過莫楚盈坐到他腿上,“這里對你還是有點威懾力?!?/br> 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種對我沒什么影響的事情沒有撒謊的必要。” 細數(shù)了一下她過往撒謊的經(jīng)歷,確實,隱瞞的都是雷,等等,這么說起來,意大利那位——?可能也有些撒謊的部分,算了那個下次再問。 “好,叫上魅影,我們上去一起聊?!?/br> “來吧,說說你那位俄羅斯的前男友。”,坐在茶幾前的地毯上,魅影給自己準備了熱巧克力,給莫楚盈準備了牛奶,辰凡——讓他喝水吧。 “???”——不是說槍械嘛?為什么又扯到前男友上了,偷偷舔了一下魅影的嘴唇,就當喝了熱巧,“要說什么?”,被揪著領(lǐng)子拉回辰凡懷里。 “說說他都教了你什么?怎么教的,嗯?我也學習一下?!?/br> 回想了一下當初痛苦的槍械課程夏令營,嗯,這部分也隱瞞一下吧。 “就教了怎么裝子彈、開槍,說是保命技能就學的比較認真。” “如果只教了這個……你怎么看出來我的地獄貓改過槍?”,拿過杯子喝了一口水,準備開始審問。 “彈匣和槍管有點不對勁,而且槍托上有個w的標,你嘴里那個槍械老師的師傅改過的槍就會有個w的標。改過的槍我只見過幾把,都是刻了w的?!?/br> W是威爾遜的意思,槍械大師,可以改槍校準、增加射程,他調(diào)過的槍更加符合持槍人的習慣、趁手好用。 見過幾把……莫楚盈的人脈可真是夠廣的,他這把也是好不容易見到大師一面給改的一把,魅影都沒這個機會。 “你見過的那幾把都在哪?” “前男友那里,他說要送我,我嫌國內(nèi)不好帶就沒要?!?,前男友就前男友吧,說名字更麻煩。 “好,最后一個問題,你那個前男友……是不是叫Alex?”,似乎又有些咬牙切齒,和這位也是有些過節(jié)。 感覺到危險的莫楚盈迅速脫離辰凡的懷抱,屁股挨緊魅影,“你們之間的恩怨請不要拉上我,我是無辜的?!?/br> 承認了,很好。 “你都幫了他什么?”,除了四年前軍島的事情以外,最好不要再有其他的事。 “除了軍島以外,就一件事……在停火協(xié)議以后……當時有一個軍事偷襲,我有提醒過俄方中層指揮官但是……”,說到這里莫楚盈頓了頓,如果說其他的事情她都是欺騙別人感情的話,這件事上出現(xiàn)了人命,“沒有人能說服那位指揮官,所以我就把他直接從戰(zhàn)場騙回家,正好有探親假,等偷襲結(jié)束,他所在的那一小隊幾乎全軍覆沒?!?/br> “你!”——這是誰都無法原諒的吧! 本來在三心二意聽著的魅影抬起了頭,“你為什么不直接和他說?” 莫楚盈沒有說話,拿起牛奶杯放在手里。 這個問題她之后也有想過……為什么不告訴Alex,他應該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但可能是因為她除了讓Alex遠離那該死的戰(zhàn)場,沒有其他更保險的方式,因為偷襲的信息不準確,她也沒有多余的時間親自去獲取其他進一步的信息,所以為了完全避免Alex出事的風險,直接替他做了決定。 “那個時候年紀小,只想著怎么樣才不會讓他出事而沒有也來不及考慮更好的方案。而且……也是因為我不相信他能解決吧?!保聊撕芫谜f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 辰凡揉了揉莫楚盈的頭發(fā)。 “好了,喝完牛奶就跟我上樓睡覺,今天太累了我也忙了一天?!?,魅影打了個哈欠,一口氣喝完熱巧去洗杯子。 趁著最后的時間,辰凡低頭吻住莫楚盈,“如果有類似的情況,千萬要和我們說,不準替我們做決定,知道嗎?” “哦?!薄詈眠€是不要有類似的情況。 早就洗好澡的魅影等莫楚盈洗完澡鉆進被窩,把頭埋在肩頸處深深地吸了幾口屬于她沐浴露的氣味。 “唔……魅影你還會想起你的初戀嘛?!保鞯谨扔氨ё∽约貉氖质赶嗫?。 魅影的手腕又緊了緊,讓莫楚盈貼住自己,“我的初戀,就是你?!?/br> “我的初戀……是Alex……” “白月光和朱砂痣嘛……遺憾才是青春?!?/br> “……,那辰凡的初戀?” “不好說……之前我一直以為他是gay…一直有點厭女…而且我們這個情況也很難談正常的戀愛,不過看到他喜歡你,我也有點理解了?!?,親吻了一下莫楚盈的耳朵,“好了該睡了,最近事情太多,等空了我們再好好聊。晚安?!?,在床上談論別的男人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的哥哥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微妙。 “晚安。” 獨自一人入睡的辰凡有些不爽,check了一下工作內(nèi)容,盤算著再讓魅影忙一點出個差之類的,然后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誰罵我?” ……半年前。 貝加爾湖畔的小村落。 “你不用每年都來看我……我們?!?,沒了一條腿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等魚上鉤。 “主要是想喝酒了,別的地方?jīng)]人陪我喝伏特加?!?,年輕人從包里取出七瓶伏特加在地上一字排開。 中年人看了一眼,有些嫌棄,“下次換個口味吧,一直喝這個你也不膩,賺這么多錢了能給老伙計帶幾瓶z國的茅臺嘛,你真是還沒有你那個小女朋友上道?!?/br> “……,她……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哦豁!魚上鉤了!!”,中年人把魚扯上來丟進水桶,“又來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們兩個都可能沒機會在這里見面?!?/br> 青年人不說話,打開第一瓶酒,倒地上。 “喂喂!浪費??!” “給弗拉基。” “別倒了!” 繼續(xù)打開第二瓶,“給謝爾蓋。”,然后是第三瓶、第四瓶,“康斯坦丁……德米特里?!?/br> “伊萬還在上門提供定制服務,可能一會就到,你別再倒了?!保心耆耸掌饾O具,“走,我們?nèi)蕚渲酗?,一會小家伙們也要來了?!?/br> “大家,都過得好嗎……”,青年收起空酒瓶放進背包。 “撫恤金很高,還有額外的家屬補貼,每年都有其他基金會的福利金,真的,我們過的很好,不用再給我們寄錢了?,F(xiàn)在連伊萬都過得很好,如果你不相信等下自己看,說不定會給你一個驚喜。” 伊萬,是他們隊里的開心果,一頭金發(fā)兩個碧藍的瞳孔,誰看了不說一聲帥氣小伙。可惜,他被炸掉了半個腦袋。 …… 這是被炸掉了半個腦袋前一年還把自己包成木乃伊出門的伊萬?! 眼前的帥小伙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大家第一次見面的樣子。 “把你的眼淚憋回去!不要像我爸媽一樣!”,伊萬把帶的水果丟向Alex,“怎么每個人見到我第一次就是哭?!?/br> 隨著其他幾個家庭的到來,小屋子里逐漸熱鬧。 “去年,我恢復得差不多吧,來了一個……化妝師,說是政府出錢請的康復和就業(yè)指導?;艘恢軙r間給我重新做了一套面部假體還有頭發(fā),我當時真的驚呆了,但是她不準我出門,叫我繼續(xù)在家跟著她一起學化妝,也不是你們知道的那種化妝,主要就是給戰(zhàn)后傷員的容貌修復,說如果我以后感興趣可以用這個賺錢?!?,伊萬喝了一口伏特加,“這什么玩意,我以為你大老遠會帶茅臺來呢?!?/br> “你們,為什么都開始喜歡喝茅臺了?” “每年在z國春節(jié)前后吧都能收到兩瓶?!皇悄闼偷膯??” Alex的疑問越來越多了。 “所以,我們過得,真的很好,不要每次來都一副哭喪的表情……”,伊萬伸手把Alex的嘴角往上提拉,“真的,過得很好?!?/br> …… Alex喝了酒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難得睡的很安穩(wěn)。 中年人喝了一口伏特加看向伊萬,“你打算告訴他那個化妝師的事情嗎?!?/br> “不,我答應過那個女孩。而且……對他來說,只要我們過得好就夠了?!?/br> 伊萬第一次看到自己被修復好的臉時也沒忍住大哭了一場,明明只提供給化妝師一張證件照,但是居然能連帶以前的發(fā)型都還原了出來。 “不準哭!膠水還沒干,先測試一下效果?!?/br> 伊萬死活不同意化妝師再拿下來調(diào)整,堅稱已經(jīng)十分完美了。 “你再這樣我就抓條蛇放你領(lǐng)子里!”——伊萬怕蛇,但只有他家人和隊里的幾個知道。 這個化妝師一定不是政府出錢請的。連續(xù)半個月上門服務,還教會了他如何制作假體塑形調(diào)色。 “好了,我能教的都教了。”看著伊萬自己做出來的假體,化妝師很滿意,“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br> “你……你是不是Alex的……”,看著有些熟悉的亞洲面孔,伊萬問出了藏在心里好幾天的問題。 化妝師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我不是……我和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也希望你可以保密?!瓕λ麃碚f,只要你們過得好……他就好……” Beta總部。 “Alex回來以后有點不對勁?!贝蠹仪那木墼谝黄鸢素浴?/br> “他還帶了兩瓶茅臺回來——他不是沒有錢嗎?!” “更可怕的是他開始收拾屋子了!”,要知道這個野蠻人能不收拾就不收拾除洗澡堅決不做其他清理工作一心只有賺錢和搞死恐怖分子這兩個愛好。 曾經(jīng)大家也懷疑他賺這么多錢為什么還是窮光蛋一個該不是都賭輸了吧,但beta拒絕黃賭毒,所以這個可能性為0。大家繼續(xù)猜測是不是交了個十分花錢的女朋友所以沒錢了,但別說女朋友了,他身邊連個母的都沒有! 這次破天荒從外面回來還帶了小禮物給大家——一箱冷凍鮭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