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就在他透過窗簾看著月光時(shí),就聽到土撥鼠砸吧砸吧的說道: “我的寶藏千萬不能叫姜小燭發(fā)現(xiàn)。” “反正她把我買回來了,那就得負(fù)責(zé)我的吃喝拉撒?!?/br> “給錢?那是絕對(duì)不可能的!” 主打就是一個(gè)白吃白喝。 臉皮? 不存在的! 下一秒,齊瑾就看到土撥鼠從姜燭搭的小屋里爬了出來。 它胖乎乎的小身體,背著一個(gè)小包袱,哼哧哼哧就往外去了。 齊瑾錯(cuò)愕了一瞬。 他剛才是聽到土撥鼠說寶藏什么的吧? 所以它背著的小包袱,該不會(huì)是它口中的寶藏吧? “藏在哪兒才合適呢?” “就后院吧!” “那地方基本沒人挖?!?/br> “藏在那里肯定安全,嘿嘿嘿……” 土撥鼠一邊高興地謀劃,一邊背著自己的行李就往樓下走。 齊瑾沉思半晌,還是起身,坐上輪椅跟了出去。 他想知道,究竟是幻聽,還是,他真能聽到這土撥鼠說話。 若是能找到它所謂的寶藏,那……一切就都是真的。 齊瑾坐電梯下樓,剛到后院,就見土撥鼠正哼哧哼哧埋著什么。 還不等他過去,土撥鼠就在土上蹦跶了幾下,似乎想把土給埋死一點(diǎn)。 “寶藏啊,你可得給我爭點(diǎn)氣!” “千萬別讓人給發(fā)現(xiàn)?!?/br> “以后跑路可就都靠你了!” 埋完之后,土撥鼠滿意地又把土給踩實(shí)了,便一溜煙離開了。 別看它胖乎乎的,但別說,還挺利索。 等土撥鼠離開,齊瑾便走到花園,觀察了一下大致的位置后,確定范圍。 還不等他挖,他突然察覺到了什么,下意識(shí)朝二樓看去。 彼時(shí),三樓,姜燭正坐在欄桿上,看著月亮。 她穿著毛茸茸的睡衣,如墨的頭發(fā)瀑布般披散著,沒穿鞋,腳腕懸在半空中。 風(fēng)吹起她的長發(fā)和衣角,美得宛若一幅畫。 她似乎在看月亮。 齊瑾卻知道,她沒看月亮。 她只是,在難過。 她每每難過的時(shí)候,都會(huì)坐在欄桿上,望著月亮。 齊瑾沒再管地上的‘寶藏’,而是去到三樓,推開了姜燭的門。 “阿燭……” 他輕輕喚了一聲。 姜燭沒反應(yīng)。 依舊呆呆看著月亮。 齊瑾無奈,又喚了一聲:“阿燭……” 這一次,姜燭終于是有了反應(yīng),回了頭。 空洞的眼神,終于慢慢開始聚焦。 她歪著腦袋,像個(gè)破損的布娃娃:“小哥?” “嗯,是我?!?/br> 姜燭緩了好一會(huì)兒,才清醒過來,活潑的從欄桿上跳下來,笑著赤腳跑到齊瑾跟前: “小哥還沒睡呢?” “嗯?!?/br> 姜燭坐在床邊,搖晃著小腿,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齊瑾聊天。 齊瑾用熱水洗了濕帕子出來,替她擦了擦腳。 “好了,很晚了,睡吧?!?/br> 他放下帕子,剛要離開,手卻被姜燭抓住。 她軟乎乎的小手,死死扒拉著他的手。 一時(shí)間,齊瑾心都要化了。 “今晚小哥陪我一起睡吧?” 月光傾瀉而下,落在姜燭的小臉上,露出她慘白的臉和悲傷的眼睛。 齊瑾揉了揉她的腦袋。 “阿燭,這不合適?!?/br> 可齊瑾睡到半夜,驚覺有人爬上了他的床。 一毛茸茸的小腦袋,枕在他胳膊上。 她垂著眼,抓著他的衣角,像只溺水的小獸,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小哥……” 齊瑾心瞬間軟成一灘水。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沒再趕她走: “嗯,我在?!?/br> 姜燭似乎并不難過,只是依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語氣也很稀松平常。 齊瑾不嫌煩,一句一句的:“嗯。” 就這樣絮絮叨叨一個(gè)小時(shí)后,姜燭才低聲道: “小哥,我好難過?!?/br> 齊瑾嘆了口氣:“嗯,我知道?!?/br> 她絮絮叨叨又說了很久,終于是有了睡意。 在她半夢(mèng)半醒之間,聲音軟乎乎的: “小哥,再等等,再等等,我就能治好你的腿了……” 這簡直天方夜譚。 但齊瑾信:“嗯,我等你。” 他永遠(yuǎn),無條件的,信任她。 因?yàn)?,她是阿燭。 第199章 齊瑾能聽懂土撥鼠的話 次日,齊瑾早早醒了,讓人準(zhǔn)備好早飯。 等差不多7點(diǎn)30,他才捏了捏姜燭的臉: “好了,該起床了,要遲到了?!?/br> 姜燭垂死病中驚坐起:“遲到?!” 哦莫! 該死,要被罰站了! 一看時(shí)間,她立馬沖進(jìn)洗手間,五分鐘后沖出來,換上衣裳后,叼著幾根油條就往外跑。 “小哥我去學(xué)校了,你在家要好好吃飯!” 齊瑾笑:“嗯,路上慢點(diǎn)?!?/br> 目送姜燭離開后,他臉上的笑意消失,去后院找了找,沒找到所謂的寶藏,心安了不少,便回到房間查看起了近一年的報(bào)表。 多看一頁,他眼神就冷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