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葡萄!” “藍(lán)莓!” “香草!” “唔,菜單上一樣一個,也都是可以的!” 祁霽扶額:“我去給你買,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 “嗯嗯!” 冰淇淋在對面,祁霽剛走,姜燭就將帽子往下扣了扣。 祁霽一回頭,只見姜燭站在路燈下,低著頭,盯著腳尖,不知在想什么。 夕陽落在她身上,襯得她多了幾分孤寂。 一股難言的悲傷縈繞開來,久久不愿散去。 他抿唇,眼底閃過一絲無奈,往冰淇淋店旁邊側(cè)了側(cè),靜靜看著姜燭。 也不知過了多久,祁霽才回頭沖店員說道:“一個葡萄味的冰淇淋?!?/br> “好的?!?/br> 等他拿到冰淇淋剛要過馬路時,姜燭終于是稍稍動了動,抬頭四處張望。 待看到他拿著冰淇淋正往這邊過來,她立馬笑著迎了上去: “什么味道的?” “葡萄?!?/br> “唔!真好吃!”姜燭嘗了一口,立馬豎起大拇指,“不過怎么買了這么久?” 祁霽擦了擦她嘴角的冰淇淋:“人太多,排了很久的隊?!?/br> 門可羅雀的冰淇淋店面:“?” 哥,要不咱睜開眼睛說話? 好在姜燭壓根沒朝冰淇淋店那邊看,當(dāng)場就信了。 還頭頭是道地說道:“是啊,誰能不愛冰淇淋??!” 祁霽失笑:“嗯?!?/br> 他將她送回了齊家,卻并沒有送到門口,而是照舊在林蔭道下就將她放了下來。 “七爺再見!” “嗯?!?/br> 姜燭背著包,喝著一杯奶茶,抱著一杯奶茶,慢悠悠地朝門口走去。 正值初秋,路邊的樹葉有些已經(jīng)黃了。 風(fēng)一吹,便颯颯颯的落得四處都是。 宛若一場落葉雨。 姜燭在落葉雨中,漸行漸遠(yuǎn)。 祁霽坐在車?yán)铮糁AТ?,恍惚間又看到了那個衣著破爛,殘著一條胳膊,只身走過荊棘叢的小姑娘。 她的背影,消瘦卻堅定: “你跟我來,我?guī)阆律??!?/br> “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 待姜燭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疲憊的閉上眼,掩飾住眼底所有情緒。 * “小哥——!” 姜燭剛回家,就撲到齊瑾懷里,將奶茶遞到他手里: “奶茶!快嘗嘗!看喜不喜歡!” 齊瑾不喜歡甜食。 但一抬頭,對上姜燭忽閃忽閃熱切的目光,他眸光微柔,還是取出吸管,喝了一口。 難喝。 相當(dāng)難喝! 就像是喝了一口糖精。 他眉頭微皺,抬眸時卻笑了: “嗯,好喝?!?/br> “是吧是吧!”姜燭小腦袋小雞啄米似的,“我就說小哥你肯定會喜歡的!不枉我巴巴抱了一路?!?/br> 她笑,齊瑾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手里的奶茶,似乎也沒那么難喝了。 奶香奶香的。 徐醫(yī)生見姜燭回來,松了口氣,收拾東西就準(zhǔn)備下班回家。 一回頭,就見姜燭腳上的鈴鐺變了顏色,他隨口問了一句: “小姐,你之前是買了兩種顏色不一樣的鈴鐺嗎?” 姜燭還沒回答,祁霽就有些疑惑地開了口: “這不是同一個嗎?” 顏色沒變,款式也沒變。 兩種顏色? 從何說起? 徐醫(yī)生一臉懵逼:“可我記得,之前那個鈴鐺,是紅色的啊。” “這不也是紅色嗎?”齊瑾說道。 姜燭頓了頓,看了一眼腳上的鈴鐺,又看了一眼齊瑾,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七爺給的鐲子,掩蓋力還是很厲害的。 別說小哥了,就是讓路蘊川來看,都不一定能看出端倪來。 可為什么這鈴鐺在小哥眼里,還是紅色? 徐醫(yī)生:“?這是紫色?。 ?/br> 齊瑾抬眸:“是紅色。” 徐醫(yī)生:“?” 他色盲還是齊瑾色盲? 不對啊! 之前齊瑾陷入夢魘的時候,都不見他色盲過啊。 “可能是我太累了吧。”徐醫(yī)生揉了揉眼睛,沒太在意,“那我先回去了,小姐少爺明天見?!?/br> “嗯。” * 晚上,姜燭沉睡時,齊瑾推開門,指尖輕撫過她的臉頰,視線落在她手上的鐲子。 若有所思。 * 秦天足足緊張了一晚上。 哦,不對。 成績是次日下午出來的。 在這期間,他一直緊張。 緊張得手一直抖。 腳也抖。 直到下午,成績單出來的那一刻,他盯著最后一頁,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姜燭,250分?” “艸!” 250分! 比她上一次月考成績還低! 什么壓分大佬??! 她就是個裝逼犯! 他是大傻逼! 居然會信她! 明明是一起開天窗的,為什么姜燭能這么自信? 為什么! 秦天罵罵咧咧,顧不得自己倒退30名的成績,一下課,他就氣呼呼找到姜燭: “這就是你說的穩(wěn)?” 姜燭摸出之前的成績單:“都是兩百多分,很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