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事情,還得追溯到一天前。 那時祁霽正在調(diào)查古董茶壺的所在之處。 這事兒說難查不難查,說好查也并不好查。 好在謝玉琊入手的古玩,都是通過正規(guī)途徑得來的,很多都記錄在冊,這大大方便了之后的調(diào)查。 “七爺,那茶壺是從白家的拍賣行流出來的?!?/br> “如果預(yù)估沒錯,他們應(yīng)該會知道,配套茶壺的所在之處?!?/br> 祁霽當(dāng)即帶人去了一趟白家。 白老爺子倒是很熱情的招待了非處所的人。 “七爺,你們說的這個茶杯,確實(shí)是經(jīng)我手出去,但這配套的茶壺,我們并沒有拍賣?!?/br> 白老爺子笑笑:“說起來也好笑,當(dāng)時我家那不懂事的孫子也看中了這個茶壺,我拗不過他,就把茶壺給了他,但他究竟放在哪兒了,我也不太清楚?!?/br> 不懂事的孫子? 白家的孫子極多。 光是私生子,就有十幾個。 祁霽不太清楚他說的是哪一個。 “但你們?nèi)绻麑?shí)在是想要這茶壺的話,我可以讓人把他請回來,七爺,你看這行嗎?” 祁霽答應(yīng)下來:“麻煩你了?!?/br> “七爺客氣?!?/br> 很快,白老爺子那不懂事的孫子,就渾身酒氣懶懶散散走了進(jìn)來。 是白辰。 a市有名的紈绔之一。 他一進(jìn)屋,人就吊兒郎當(dāng)?shù)匾性诹伺赃叺囊巫由?,調(diào)笑著跟白老爺子打了聲招呼: “喲,老爺子,好久不見啊,您怎么看上去又老了?看這情形,怕是不多時就會進(jìn)棺材里躺著了。” 嘴怪甜的。 白老爺子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您看看,最近我給您挑了好幾口棺材,您如果有喜歡的,只管跟我說。” “您這入土這種大事兒,我可得順著您的意不是?” 白老爺子的臉,徹底黑了。 看白辰的眼神,多了幾分怒意。 “白辰,你給我注意點(diǎn)形象!”白老爺子勉強(qiáng)維持著體面,“沒見有客人在嗎?” “客人?” 白辰挑了挑眉,這才朝祁霽看去,但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托著腮痞里痞氣地坐著。 “原以為這么匆忙找我回來,是因為您老不行了,打算臨死前讓我給您盡盡孝呢?!?/br> “沒想到是有客人讓我見啊。” “嘖,白費(fèi)我回來的路上,哭的那幾滴淚水了。” 說著還抹了抹干滋滋的眼睛。 一旁的司機(jī)嘴角一抽,默默表示:“大少爺其實(shí)也沒有太傷心?!?/br> 特么哪里有傷心??! 回來一路上,他整個人都樂呵呵的好嗎! 生怕白老爺子死得不夠快好嗎! 擱這兒裝什么??! 要說以前自家少爺人還挺老實(shí)的,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就不當(dāng)人了。 那嘴一張,能將家里幾十口人都給氣出個好歹來! 白老爺子咬牙切齒,卻不敢再跟白辰演那個什么爺孫情深。 他怕再演下去,白辰能把他臉給砸爛。 “七爺,你也看到了,我管教不嚴(yán),竟出了這樣一個不懂事的孫子,所以這茶壺吧……” 他是真為難! 早知道七爺會要這茶壺,當(dāng)初白辰一哭二鬧三上吊時,他就不該把茶壺給他! 現(xiàn)在,再想從這死小子拿回來,難如登天! 這小子也就看著吊兒郎當(dāng),實(shí)際上可精著呢! “喲,我是說為什么要我專門回來見客,原來是想從我手里搶東西呢?”白辰樂呵呵的,眼神卻亮了幾分,“老頭兒,看來您最近臉皮不僅皺了,還厚了啊?!?/br> 白老爺子:“……” 這張嘴其實(shí)也可以沒有。 白辰還要諷刺白老爺子幾句,卻不想,還未開口,就見一旁的祁霽淡笑道: “白先生,我今日來,是想借你這個茶壺一用?!?/br> 說著,將茶壺的照片遞給白辰。 并且表示,白辰有什么要求可以隨便提,非處所能滿足的,就都會盡可能滿足他。 白辰看了一眼茶壺照片,眼神微微一變,卻不動聲色地將照片丟在一邊。 “不好意思,沒見過,不認(rèn)識,不知道?!?/br> 整個一無賴。 白老爺子咬牙切齒:“這位是七爺,你說話給我客氣點(diǎn)!” “七爺?” 白辰本來還在裝傻充愣,一聽七爺二字,眼神才稍微正色了些許。 他若有所思地朝祁霽看去,指尖在桌面上點(diǎn)了幾下: “該不會,是非處所的七爺吧?” 祁霽:“是我?!?/br> 白辰的眼底透出一絲精光: “我聽說,你們最近又破了幾個案子?還請了高人相助?不知這高人究竟是何人?” 祁霽略有幾分深意地看了白辰一眼。 非處所的工作是相當(dāng)保密的。 白辰能知道這么多,顯然絕非一個簡單的紈绔子弟。 “不好意思,這是工作機(jī)密,不太方便透露?!?/br> “不方便啊?!卑壮叫?,卻看不出一絲笑意,“那我這茶壺,也不太方便想起來在哪兒了?!?/br> 顯然,他已經(jīng)知道這茶壺應(yīng)該跟邪祟案子牽扯上了。 而且,可能這茶壺還是個關(guān)鍵之物。 如此關(guān)鍵一東西,非處所肯定不會輕易放手,本以為他都這樣說了,祁霽就能透露出姜燭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