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姜燭簡直是個瘋子! 這是清和道長,對姜燭所有的評價。 他本來也不想害怕的。 但姜燭說話的時候,嘴角上揚,三分涼薄,三分驚悚,三分似笑非笑,還有四分癲狂,簡直嚇?biāo)纻€人! 跟這種瘋子待在一起,清和道長覺得自己性命堪憂。 她說要等到半夜。 誰知道半夜她會不會偷偷摸摸進入他的房間,一刀砍掉他的腦袋? 艸! 不行! 絕不能坐以待斃! “七爺。”他收下高家人給的錢后,這才起身,“雖然我剛才說,今天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但我看這家人也是有福之人,念在他們心懷善念的份兒上,我還是打算做一場法事。” 祁霽沒有反駁:“可以,道長是打算現(xiàn)在做,還是晚上?” “現(xiàn)在?!弊鐾晁团?,千萬不能被姜燭這個殺人犯給纏上,“根本不需要等到晚上,只要現(xiàn)在我做一場法事,就什么邪祟都能除掉了。” 祁霽皺眉,卻不動聲色:“好。” 姜燭倚在欄桿上,托著下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清河道長拿出吃飯的家伙。 什么桃木劍啊。 什么符咒啊。 什么鈴鐺啊。 總之,應(yīng)有盡有。 一應(yīng)擺在桌上,看著還真有那么回事。 所有人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清和道長。 高家人的目光中更是帶著一絲期盼。 只見清河道長拿起鈴鐺,搖晃了幾下后,舉起桃木劍,在空中揮舞幾下后,猛灌一口酒,‘噗’一聲,全噴在劍上。 火光四溢。 漂亮極了。 奇緣卻皺起眉頭:“這,不太對??!” 手法不對,符咒不對,就連咒語都是錯的。 這算什么除邪祟? 他心中疑惑,卻也沒往騙子上想,而是求解般地看向姜燭。 本以為姜燭也會疑惑不解,亦或者直接拆臺。 但沒有。 姜燭只是鼓掌,大喝一聲: “好!再來一個!” 奇緣:“?” 祁霽:“?” 清和道長:“?” 這吆喝似的起哄,叫清河道長如同戲班子一樣在上頭表演。 如此被人不尊重,他氣得不輕,手一僵,險些把桃木劍都給摔地上了。 他咬了咬牙,勉強穩(wěn)住心神,繼續(xù)亂舞亂跳。 嘴里還念念有詞。 許久,他又噴了一口火。 一個鬼影在火中現(xiàn)身,在火光中悉數(shù)燃盡。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覺得這大師果然有真本事! 姜燭再次很給面子鼓掌: “好!再來一個!” 清和道長:“!” 艸! 來你妹! 這果然是個瘋批! 他咬了咬牙,又舞了幾下后,收回桃木劍,將桌上的蠟燭熄滅。 “七爺,好了?!彼桓笔┱狗^度的模樣,有些虛弱地扶在桌上,“那邪祟已經(jīng)被我除掉,不用再擔(dān)心了。” 說罷,就打算拿錢走人。 祁霽卻沒讓他簽單走人,而是抬頭看向倚在二樓欄桿上的姜燭。 “姜小姐,依你看,這屋里的邪祟,已經(jīng)除掉了嗎?” 高家人不解。 邪祟有沒有除掉,不問道長,問個殺人犯干什么? 難不成,這殺人犯身上的戾氣,還能察覺到邪祟的存在? 啊這,不是沒可能! 反正都不是一群好東西! 想到這里,他們也期待地看向姜燭。 卻不想,姜燭一臉錯愕: “???剛才他那不是表演,而是在除邪祟?” 奇緣忍不住笑了。 果然,大佬早看出來了。 不等祁霽開口,清河道長就罵道: “什么叫做表演?你欺人太甚!” 他罵罵咧咧,卻不敢真把姜燭惹怒。 就,對方可是,一刀一個小老頭兒的殺人犯。 姜燭睜大了眼睛:“啊?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是這樣除邪祟的吧?不會真有人只有這點能耐吧?” 清河道長氣得想吐血。 偏偏奇緣還在一旁幫腔,乖巧點頭:“不會!” 清和道長懶得廢話:“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這里的邪祟已經(jīng)被我除去,我現(xiàn)在就要走,耽誤了我的時間,你們負不了責(zé)!” 姜燭:“怎么,老頭兒你分分鐘百萬上下?” 清和道長:“……” 這瘋批,長個嘴干啥! “道長你不要著急,我已經(jīng)讓人去測靈壓了,如果靈壓消失,就證明邪祟已除?!逼铎V說道,“到時候道長自然可以離開?!?/br> 清河道長臉色不太好看:“測什么測?這里才剛除掉邪祟,靈壓不可能立馬降下來,要測也應(yīng)該過些日子再來測!” “過些日子?”祁霽淡淡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長所謂的期限,是多久?” “看情況?!?/br> 聽到這話,祁霽大差不差也明白,這清和道長就是個騙子。 全國的道士不算多,一般都是哪里出事,非處所就請哪里的道士。 沒想到這地方的道士,居然是這種貨色。 祁霽揉了揉眉心:“那麻煩你在這里住一晚上,若是今晚沒出事,就證明邪祟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