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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錯撩權(quán)臣后,我被嬌養(yǎng)了在線閱讀 - 第718章

第718章

    這是寧宴未曾見過的樣子,白卿卿眼睛里的火仿佛有了實質(zhì),灼灼燃燒,洶涌又燦爛,是另一種令人挪不開眼的模樣。

    “呵,你說不放過我?”

    寧宴陰惻惻的笑聲透著無盡的危險,他的手慢慢地挪到白卿卿的頸項上,貼上她柔嫩的肌膚。

    那兒軟得不可思議,似乎只要他稍微用點力就能輕易地折斷,那樣脆弱纖細。

    白卿卿沒有閃躲,美目依然盛滿了怒意,像是壓抑了許久,不想再繼續(xù)忍耐一樣。

    寧宴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流連了片刻,似是覺得沒意思,才又收了回去。

    “不接著裝了?我最厭惡有人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更厭惡將我當做旁人,礙眼得很,滾吧?!?/br>
    他垂下眼簾,微薄的唇抿著,銳利得可怕,白卿卿從盛怒中回神,理智逐漸清醒過來,心頭立刻涌上無限懊惱,她怎么就沒沉得住氣?

    這下可如何是好?

    白卿卿用力咬了咬唇瓣,起身將溫江留下的藥取來,一聲不吭地重新給寧宴包扎傷口。

    其間她一直提防著寧宴的舉動,從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冷意寒涼刺骨,但她強忍著將傷口包扎好。

    寧宴倒是沒有再把傷口揭開,只帶著譏諷的笑,嘲弄道:“可以出去了?”

    白卿卿神色猶豫:“我方才,只是……”

    “出去。”

    白卿卿只得閉上嘴,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沉默著走出屋子。

    她在屋外站了許久,深切地反省著,到底是哪里沒做好讓大人察覺出怠慢來?又或者自己太過殷勤?

    可那是寧宴的身子,受了傷自己如何能做到不在意?

    只希望大人貴人多忘事,將此事快些忘記才好。

    ……

    白卿卿的祈禱沒能如愿,這位大人偌大的名聲里,“睚眥必報,心胸狹窄”也不是空xue來風。

    他一下子就變得極不好接近,任憑白卿卿伏低做小,跟他賠禮道歉,他根本理都不理,只當瞧不見她。

    不過傷口倒是沒有再去折騰,寧宴冷嘲熱諷輕哼,“怕你不放過我。”

    白卿卿:“……”

    她只能忍受著陰陽怪氣,努力想要討好,緩解僵局,“這是新腌漬好的梅子,溫大哥開的方子極苦,難以入口,喝完了藥含上一顆會舒服些,大人可要試試?”

    第1250章 你什么意思

    寧宴斜了他一眼,“怎么,這又是他的習(xí)慣?喝個藥還嫌苦?”

    “大人誤會了,并非如此,只是想著能讓大人喝藥喝得舒坦一些?!?/br>
    白卿卿捧著青瓷的梅子罐,里面飄出酸酸甜甜的味道,惹得人胃口大開。

    寧宴卻忽然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溫江開的方子苦?他跟你說的?”

    “……是,不過良藥苦口,溫大哥醫(yī)術(shù)精湛,方子也都是有利于大人養(yǎng)傷?!?/br>
    白卿卿手里一輕,梅子罐被拿了過去,寧宴拈出一顆丟進嘴里,皺著眉品了品,又將罐子塞回白卿卿手里。

    “酸唧唧的,你留著自己吃吧?!?/br>
    之后溫江再來診察的時候,白卿卿去看看藥膳好了沒不在屋里,寧宴隨口問他,“你跟她說我喝的藥很苦?”

    溫江忙著換藥頭都沒抬,“我跟她說這個做什么?還有我那方子怎么苦了?良藥苦口懂不懂?更苦的我還沒開呢?!?/br>
    寧宴于是不說話了,嘴角滑過微不可查的笑意,只是轉(zhuǎn)瞬即逝。

    處理好傷口,溫江沒頭沒腦地忽然說:“你也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不是已經(jīng)很順利了?何至于憂思過慮?傷了心神又要惹得卿卿擔憂?!?/br>
    寧宴看了他一眼,敷衍地應(yīng)下,“知道了,也沒兩日了。”

    白卿卿知道寧宴近來不耐煩看到自己,因此盡量少出現(xiàn)在他面前,在屋外攔住要離去的溫江仔細問了情況,得知恢復(fù)很好才安心。

    她端著剛做好的藥膳進屋,見寧宴下了床坐在桌邊,于是走過去將食盒放下,臉上笑容溫和,“大人可餓了?今日的粥我嘗了,一點藥味都沒有,還有您愛吃的菱菜?!?/br>
    白卿卿將食盒打開,從里面拿出熱騰騰的飯菜來,雖清淡但依舊香氣誘人。

    寧宴瞥了一眼,“你嘗過了?我的藥苦你也是嘗出來的?”

    白卿卿楞了一下,連忙解釋:“我只是想試試燙不燙口?!?/br>
    “你這樣周到體貼,可惜他全然感知不到,倒是都給我享受了,我就在想,莫非你是故意為之?”

    “大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沒有聽出來嗎?”

    寧宴笑容里藏了些許惡意,細長的鳳眸閃動著不懷好意,看起來十分邪惡:“我占據(jù)這個身子這么久,你什么法子都試過一遍,皆未有效,你自己也是經(jīng)歷過的,難道就沒有想過他永遠也回不來?”

    白卿卿的臉色倏地發(fā)白,手里的湯羹險些脫手,她快速放下,用力捏住自己顫抖的指尖,虛弱地笑笑,“不會的,你說了與我是不一樣的,還、還有不是已經(jīng)有些端倪,他并未遠離……”

    “那也不過是些莫須有痕跡罷了,興許,只是這身子殘留的習(xí)慣也未可知。”

    白卿卿的嘴唇被她咬出深深的齒痕,她骨子里的血一陣陣發(fā)涼,手需得撐在桌子上才能穩(wěn)住身形。

    而寧宴的嘴仍舊在開開合合,“你也是個聰明的,怎么會想不到這種可能?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對我事無巨細地照料,究竟是為了他,還是說,你在給自己打算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