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她自己把自己都氣得眼眶都泛紅,“玩玩?懂嗎?是說咱們命如草芥,還不值錢!夸我們呢,心甘情愿做男人的玩物,為博男子寵愛禮義廉恥都可以拋棄。是因為王妃,我們的日子才好過一點,才讓他們有了忌憚,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肖想王妃的位置?你配嗎?” 第1191章 她不允許 有人知道一些粉裙子小姑娘家里的事,知道她和她阿姐自小感情極好,也知道若不是王妃,她阿姐恐怕早不在人世了。 那也是個命苦的女子,可女子嫁了人之后,再苦也只能自己忍著,便是娘家?guī)状紊祥T勸說,等人一走,又是無盡的深淵,只有死了,才算是解脫。 有些女子哪怕娘家強勢,也甘愿在深淵里待著,她們骨子里就覺得是自己命該如此,怨不得人。 但王妃卻說,這是不對的。 沒有人生下來就該吃苦,受到了可怕的對待就該求救該遠離,任何時候自己都不能放棄自己,若有人敢非議,她來想辦法,她們只需要萌生出反抗的勇氣。 粉裙子小姑娘險些失去自己的阿姐,不管她如何勸說,她都只能眼睜睜看著阿姐一點點喪失求生的意念,一心只盼著一死了之,直到她把王妃說的話做的事告訴了阿姐。 那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子,那是淮西王妃,身份尊貴,手段了得,又有淮西王無盡的縱容,她說出的話,是一定能夠做到的。 也因為這樣,阿姐才能聽進去,才會生出一點點安全感,像抓著最后一個稻草似的地讓人去打聽所有關(guān)于王妃的事,然后神奇地振作了起來。 與夫家和離也因為有王妃做后盾而出奇地順利,或許在她們不知道的地方,也有許多同樣受惠于王妃的人,所以她決不允許有人傷害王妃。 “被男人捧幾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自己了不起了,恨不能跟天上的仙女比肩,你有什么?一張漂亮的皮囊,一副柔弱無骨的架子,除了給人解悶,你還有什么?不過就是個好看的玩物,真把自己當個寶了,尋思著王爺沒見過世面,能被你給迷住,你做夢呢!” 清澄氣得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她看著面前一張一合的嘴,恨不得將她給撕了,可是她想要反駁的時候,喉嚨里仿佛被人掐住,半天吐不出一個音節(jié)。 旁邊有人過來勸,“好了好了,跟這種人沒什么好多說的,沒見王爺根本看不上嘛,咱們就當看個笑話,笑一笑就過了?!?/br> 之前還捧著清澄,以為有戲的一些人也牢牢地閉上了嘴。 算她們看走了眼,不過沒想到啊,連清澄這樣的容色王爺都能不多看一眼,王爺?shù)难酃馕疵庖蔡吡耍?/br> 同樣的疑問,白卿卿也納悶。 她在車廂里一眼一眼地瞄著寧宴,寧宴早發(fā)現(xiàn)了,在白卿卿第十次欲言又止的時候,腦門上迸出一根青筋,“你想說什么就說!” 白卿卿覺得自己瞄得還挺隱蔽的,她輕輕摸了摸鼻子,“那我問了啊,其實也沒什么,我就覺得,方才那個清澄姑娘長得漂亮人也溫婉,你怎么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 寧宴還當她要問什么,嗤笑了一聲,“不是說不必理會?這會兒又提起來了?我以為你當真一點兒不在意呢?!?/br> “也不是,就是忽然想起一個傳言……算了,就當我沒問吧?!?/br> 第1192章 你信不信? 白卿卿說不問就不問,并且在心里隱隱懊惱,她的好奇心能不能收一收? 寧宴卻不干了,“什么傳言?” “沒什么,我可能是記錯了?!?/br> “那就把你記錯的說來聽聽,我這人最不耐煩說話說一半,會讓我覺得是欲擒故縱的把戲。” 白卿卿:“……” 她在心里狠狠地抽自己,讓你嘴快! 瞧著似乎是敷衍不過去,白卿卿只得硬著頭皮看了他一眼,“那我說了大人別生氣可好?” 寧宴:“你還會怕我生氣?我看這世上最不怕的就是你了,所以到底是什么樣的傳言說來我聽聽?!?/br> 他作勢掏了掏耳朵,白卿卿的聲音像蚊子哼,“我也是聽人說的說大人對女子毫無興趣有斷袖之嫌?!?/br> 她說得極快,最后四個字囫圇成一片,就指望著寧宴聽不清趕緊將這事兒揭過去。 這都是上輩子的事了,那時候的寧宴雖然并未受封淮西王,但名聲比起來也毫不遜色,不過是更加令人懼怕膽寒,如同全無情感的兇獸。 別說成親了,連個敢跟他的名字一塊兒被人提起的女子都沒有,最開始他聲名鵲起時打他主意的還挺多,又年輕,長得俊美無鑄,深受新皇信賴重用,活脫脫一個女婿的好苗子,可以說滿宣城就沒有不想與他結(jié)親的。 然而到后來,但凡敢有人把自己家女兒的名字與寧宴的一塊兒提,人都得跟你急。 有沒有良心的?什么仇要做得這么過分?那寧宴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看美人的眼神活似在看一根木樁,他是不是不行? 那會兒白卿卿也不算八卦之人,架不住寧宴名氣太大,因此連她都聽說了,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寧大人,對女色一點兒興趣都沒有,說不定啊他根本不喜歡女人,喜歡的是男人。 許是太過驚世駭俗,白卿卿就給記住了,見寧宴對清澄果然沒有憐惜之情,她腦子一抽就想起這么件事,嘴一滑就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