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但那在王爺眼里是禮遇??!是心腸軟??!你們怎么就不能抓住機(jī)會呢? 淮西王府其樂融融,府外的淮西,卻與之前很不一樣,許多人都只知淮西多了個(gè)淮西王,其實(shí)心里依舊模模糊糊的,覺得也就是上面又多了個(gè)作威作福的金貴人兒,捧著就是了,日子還是以前的日子。 畢竟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哪兒能因?yàn)槎喑鲆粋€(gè)淮西王就會不一樣? 淮西王在淮西的這段時(shí)間里,好像也確實(shí)如此,雖然瞧著他也確實(shí)做了點(diǎn)事,跟從前仗勢欺人的一些人不一樣,還幫人伸了冤,破了幾樁案子,可也只是小打小鬧而已。 第861章 欺君 新官上任都要三把火,做做樣子給人看也是正常,要不了多久就會如淮西真正掌權(quán)的某些人一樣,同流合污,混為一談。 但,誰能想到這位淮西王是會發(fā)瘋的!真的兵戎相見,血流成河!那可是皇親貴胄,他都敢殺!天底下,還有什么是他不敢的嗎! 淮西上空有種令人窒息的寧靜,連家里養(yǎng)了雞的都不敢讓它們叫出聲,生怕引起淮西王的注意。 尤其是寧家,寧培中詆毀寧宴詆毀得正氣焰高漲,冷不丁像是被掐住了脖子,沒了動(dòng)靜。 魏清雨嚇得半夜里發(fā)了高熱,連藥都顧不得吃,“老爺,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呀!” “什么怎么辦?寧宴這就是罪加一等!他、他也太目無王法!如此一來,他是自己斷了自己的路!” 寧培中像是魔怔了一樣,咬牙切齒地扯出怪異的笑容來,“我看他這一次還怎么不死!” “可是他萬一要拖著我們一塊兒去死……老爺,要不還是躲躲吧,他殺人不眨眼的!” 魏清雨是真的怕了,本來嘛,她想著不過是陳年舊事,什么愁呀怨的也不會嚴(yán)重到哪里去,左右分了家,婆母也被公公拘著不再刁難她,她只要等阿啟成了器,這輩子就熬出頭了。 能將寧宴打壓下去是最好,就算不成,有阿啟在,日子也不會難過到什么地步。 萬萬沒想到,寧宴是真敢殺人的!他要是被逼急了,與寧家人同歸于盡…… 魏清雨這么想著呼吸都覺得困難,不行,這萬萬不行,“老爺您就聽聽我的,朝廷那邊已經(jīng)知曉了他的惡行,您就歇一歇,等朝廷派人將他繩之以法,都不必咱們費(fèi)那個(gè)力氣不好嗎?您就算是為了阿啟想一想……” 寧培中雖心有不甘,到底還是被勸住了,在他的心里,寧宴已經(jīng)被釘上了死罪,也確實(shí)不用他再繼續(xù)奔走。 他就等著寧宴定罪的那一日,等那一日,他定要親去看一看,看寧宴那張兇神惡煞的臉上還能不能保持得了淡定! 然而寧培中沒能等到那日,卻等來了抓捕他的旨意。 “……誣陷朝廷重臣,欺君枉法……杖五十,流放奴兒干都司……” 跪在地上的寧培中都聽傻了,甚至忘記了禮數(shù)膝行了幾步,目眥欲裂道,“這不可能,我沒有誣告,寧宴就是不忠不孝,皇上明察?。 ?/br> 宮人笑瞇瞇地?cái)n著袖子站在一旁,“你好大的膽子,連淮西王都敢攀扯,淮西王那是跟著皇上多少年了,他家里有沒有人皇上能不知曉?淮西王早就告知皇上,他在這世上無依無靠,孑然一身,哪里來的家人?淮西王對皇上最是忠誠,斷不可能欺瞞皇上,那就只有是你們,犯下欺君之罪!” “大人,大人冤枉??!寧宴當(dāng)真是我的兒子,他真的就是啊,他才是欺君!” “你可有證據(jù)?” 寧培中頓時(shí)咬緊了牙,他如何沒想過找證據(jù)?奈何寧宴早些年一得勢便與寧家斷得干干凈凈,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雖然族譜上又將他的名字添了上去,可這種只要不承認(rèn)就沒有辦法。 第862章 報(bào)應(yīng) 寧培中深知寧宴心思有多深重,肯定是一點(diǎn)兒疏漏都不會留下,想來在他告知皇上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抹去了所有跟寧家的相關(guān),他根本拿不出證據(jù)。 “大人,血濃于水啊!我如何會認(rèn)不出自己的孩子,他便是化成灰我也是認(rèn)得出來的!請大人明察??!” “這么說就是沒有?哼!空口白牙的也敢攀扯玄朝王爺,流放都是皇上法外開恩了!來人,把他們都綁起來!” 這是寧培中夜夜做夢都想看見的場景,耳朵里聽見的哭嚎和叫嚷,他不止一次夢里期盼過,盼著朝廷從嚴(yán)處置,讓寧宴不再成為他的夢魘。 只是被壓在地上綁起來的不該是他,該是寧宴才是!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寧培中嘴里被塞了一塊布使他再發(fā)不出聲,寧家二老也被押了出來,他們逃過了杖刑,卻沒逃過流放。 寧老夫人已經(jīng)被嚇得神志不清了,歪歪倒倒地就要往地上賴,口中含糊不清地嚷嚷著:“與我們無關(guān),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yōu)楹尾蝗プ幯纾プニ。 ?/br> 她混沌的目光掃到了魏清雨身上,倏地閃出兇狠的厲芒,朝著她的臉就要抓過去,“都是你這個(gè)喪門星!若不是為了你,培中怎么會那么對待她們母子?怎么遭寧宴記恨!都是因?yàn)槟悖∈悄愫α宋覀兗?!?/br> 魏清雨不閃不避,寧老夫人還沒撲到她跟前就被官差拽了回去,跌坐在地上,只看她的目光仍然淬著毒。 魏清雨忽然就覺得很好笑,“是我害的?婆母怕是失心瘋了吧?明明是你們,是你們逼著自己兒子當(dāng)個(gè)斂財(cái)?shù)墓ぞ撸鲑u色相換取寧家的轉(zhuǎn)機(jī),天底下也有你們這種當(dāng)?shù)锏?,把自己兒子?dāng)成男娼,吸著榮鳳云母子的血享受著榮華,這是報(bào)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