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白卿卿:“……” 她想起來了,之前說起邪祟的事兒來他說得可詳細(xì)了,真真切切有鼻子有眼,說得她汗毛孔直豎,總覺得也能隱隱聽到女子的哭聲,但寧宴特別令人心安,她就努力往他身邊貼,寧宴不管何時都耐心地抱著她安慰,可體貼了。 “……真忘了,都是讓牧曙去辦的,雖然霍家不值一提,但該要的證據(jù)還是得要,師出有名才不會讓人詬病,就是沒想到霍家那么不經(jīng)嚇,也是虧心事做多了。” 第813章 賠罪 聽他提到霍家,白卿卿一時被引開了注意力,追著問證據(jù)是如何找到的,寧宴于是繪聲繪色地跟她說起來,說那邪祟將霍家唬得一愣一愣的,因著有安于的證詞,“高人”將作祟的冤魂描述得栩栩如生,原本有些不相信的人都被嚇得臉色發(fā)青,更別說霍三這個罪魁禍?zhǔn)?,?dāng)即就亂了陣腳。 寧宴行事從來不走尋常路數(shù),雖看著荒唐但常有奇效,對付霍家,這種手段再合適不過。 他還說沒想到會嚇著白卿卿,他可自責(zé)可心疼了。 寧宴摟著白卿卿,句句都在反省,拒不承認(rèn)那陣子白卿卿粘著他他有多開心。 …… 白卿卿開始在淮西走動起來,寧宴對她的在意眾人有目共睹,因此對她的邀約就從未冷下來過。 她也想盡快融入淮西女眷的圈子,倒也不為別的,就是不想給人在背后說寧宴壞話的機(jī)會。 她家寧宴可好了! 白卿卿選擇性地挑了合眼緣的帖子應(yīng)了,去的時候雖沒太講究排場,但也沒有過于平易近人,依舊是溫溫柔柔柔和和氣氣,可總有一層隔著,自身的貴氣無法令人忽視。 她始終被人簇?fù)碇?,熱熱鬧鬧地說話,只是覺得悶了出去走一走的時候,有人悄悄地跟進(jìn)了上來。 “王妃安好,本不該打擾王妃雅興,只是實(shí)在想與王妃單獨(dú)說兩句話?!?/br> 白卿卿側(cè)頭看過去,是個沒見過的女子,年歲瞧著比她母親要大上一些,穿著中規(guī)中矩,但神色能看得出有些局促,不像是經(jīng)常在外走動應(yīng)酬的。 “你是?” 那女子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嘴唇,“我是……寧家二房的。” 苗蘭眼看著白卿卿表情冷下去,趕忙道,“我、我不是來與王妃攀親戚的,我只是想替婆母和大嫂來跟王妃賠個不是,之前是她們做得不對,惹了王妃不高興,還請王妃別與她們一般見識?!?/br> 白卿卿剛想說什么,忽然停住了,漂亮的嘴唇微微翹起,轉(zhuǎn)身就走,“前面兒有個亭子,我走累了,過去說吧。” 苗蘭心里一喜,趕忙跟著過去,果然夫君說得對,淮西王妃似乎吃軟不吃硬,放低了姿態(tài)是管用的! 亭子里掛了擋風(fēng)的簾子,許是怕白卿卿凍著,還燃了爐子,暖意融融卻不憋悶,又有清冽的茶香,很是怡人。 白卿卿坐下前,丫頭細(xì)心地給凳子擺上軟墊,茶壺茶盞是自帶的,拿出來那成色讓苗蘭心驚,如此名貴的茶盞對她來說不過就是尋常的器物,再看白卿卿手里的小小手爐,也是品相極佳,方才只覺得白卿卿容色驚人,如今細(xì)細(xì)地去看那些被她的美色掩蓋光芒的飾品,才發(fā)現(xiàn)各個珍品! 她渾身上下穿戴的東西,無一不名貴,足見是被金尊玉貴嬌養(yǎng)著。 苗蘭微微垂眼,這樣的人,就該順著她說話,她才能夠聽得進(jìn)去。 等白卿卿舒服地落座,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才輕輕抬眼掃過去,“你來給她們賠罪?” 第814章 起誓 苗蘭急切地點(diǎn)頭:“正是,之前婆母和大嫂對王妃多有不敬,公爹知曉后很是生氣,罰了她們在家中閉門思過,本想著去府里給王妃賠罪,又知曉王妃身子不適,閉門謝客,不敢前去叨擾,今日我是特意來給王妃賠罪的?!?/br> 白卿卿聞言,一副不大在意的樣子,“我也并非計較的人,她們?nèi)粽嫘幕谶^,我也就不再追究,只往后再讓我聽見她們胡言亂語,就別怪我不客氣?!?/br> 苗蘭趕緊表現(xiàn)得千恩萬謝:“多謝王妃寬容,此次之后她們定會謹(jǐn)言慎行!不過……有件事,我想應(yīng)當(dāng)讓王妃知曉才是?!?/br> “何事?” 苗蘭看著有些為難,眼神里透著猶豫,“王妃可能有所不知,淮西王許是不曾與您說起過他的身世?” 白卿卿眼里閃過一道不明顯的暗芒,只看著漫不經(jīng)心地?fù)軇又柰耄幌滩坏溃骸拔遗c他相識時,便得知了他孤身一人,不過那不打緊,他深得皇上信任,便是沒有家人,也比尋常男子更加可靠,身世與我來說并不重要。” “可他并非是沒有家人。” “哦?” 白卿卿眉頭動了動,眼神冷了下來,輕笑一聲,“你該不會也要在我面前胡言亂語說是他的家人?” 苗蘭趕緊低頭,“我無意愚弄王妃,還請王妃準(zhǔn)許我說完,我敢對天起誓,絕不欺瞞王妃?!?/br> 她豁出去的堅定態(tài)度似乎打動了白卿卿,半晌,才聽見白卿卿低低道,“行吧,左右閑著也是閑著,你就說說看。” 苗蘭得了機(jī)會自然不愿錯過,抓緊時間與白卿卿說起了寧宴的事來。 她說的大部分與白卿卿知曉的差不多,但有些地方,她含糊地一言蔽之,模棱兩可。 說寧宴的生母在生下他之后得了瘋病,寧家實(shí)在沒有辦法,才允了寧培中納了妾室,畢竟傳宗接代開枝散葉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