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寧大夫人也在一旁垂淚,“三弟,母親是受了大委屈了,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兒被人捂了嘴趕出去,你讓我們往后……還怎么活呀嗚嗚嗚嗚!” 她哭得眼睛發(fā)腫,“你還是快些解決了才好,不然我們寧家怕是都要被冠上招搖撞騙的名號,還如何能在淮西待下去?” 寧老爺子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寧培中,“這事兒你要如何處理?” 寧培中只得訕訕道:“我明日便去找寧宴,讓他帶著他媳婦來跟母親賠罪?!?/br> 寧老夫人怒吼起來,“要讓他們跪著求我的原諒!還要讓他們當(dāng)著淮西女眷的面給我端茶賠罪才行!否則這事兒沒完!” 奇恥大辱,真真是奇恥大辱! 寧老夫人滿心都是要如何發(fā)泄憤怒,將寧培中一頓臭罵,等寧培中回去自己的宅子,魏清雨迎了過來,擔(dān)心地問,“如何了?父親母親沒有為難你吧?寧宴那媳婦也真是的,怎能當(dāng)眾給母親沒臉?還把她們當(dāng)騙子趕出去,這也太過了?” 寧培中神色疲憊,“阿啟可有來信?” “不曾,不過他去之前也說了,那地方不好給家里寫信,也沒有休假可以回來,但我是送了他去的,確確實實收了他,他也讓我們不用擔(dān)心?!?/br> 魏清雨扶著寧培中坐下,“阿啟不在也好,不然這事兒怕是又要惹了父親母親不高興,這次是寧宴媳婦做得太過了,母親很生氣吧?” “那還用說!寧宴居然連這事兒都沒有告訴她,她還自鳴得意與寧宴夫妻情深?簡直可笑!” 寧培中也氣得不行,魏清雨猶豫了一下,“老爺,你說寧宴媳婦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 “她要真知曉敢這么對母親?不管如何,那也是寧宴血脈相連的祖母,她是瘋了嗎?” 說的也是,魏清雨心里的疑惑稍稍消散,說到底白卿卿也只是個女子,膽子不會有這么大,那就是寧宴真的沒與她說。 “明兒你同我一塊兒去淮西王府,讓他們?nèi)ソo母親賠罪,母親這回是真氣著了,不讓他們擺出些誠意來恐怕不會輕易消氣?!?/br> 魏清雨想了想,斟酌道:“妾與你一道去會不會不大好?老爺是寧宴的爹,血濃于水,但是他或許會覺得當(dāng)年是因為妾的緣故才……” “與你有何關(guān)系?是他母親不容人得了瘋病才害了他,難道我們對他動過手不成?” “話雖如此,但老爺此次找過去也不想與他再生沖突是不是?家和萬事興,先哄著他們來給母親賠罪才是正事兒?!?/br> 第803章 閉門羹 魏清雨說話的聲音細細軟軟,娓娓道來,又深知寧培中的脾氣,如此一番相勸,寧培中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要緊的解決了才好,于是第二日便獨自去了淮西王府。 到了地方,他讓下人上前通傳,說他是寧宴的父親,要見他。 結(jié)果門口的下人聽了后面不改色,連進去都沒進去,直接回絕了,“王爺之前吩咐了,誰人都不見,您請回吧?!?/br> 寧培中大怒,幾步上前,“你都不曾進去通傳,我是他的父親,他怎能不見我!” “這里是淮西王府,我等自然聽命于王爺,王爺交代了誰都不見,那就是不見?!?/br> 寧培中沒想到吃了這么結(jié)實一個閉門羹,滿肚子的腹稿無處可用,又急又氣,恨不得闖進去才好,“我又不是外人,我是他老子!他不見我我是能去衙門告他的!” 下人耐心十足,還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后微笑著道,“王府門前嚴(yán)禁喧嘩,違者可處杖刑。” 門口的護衛(wèi)適時地舞了一下手里的木杖,呼呼的風(fēng)聲讓人望而生畏,寧培中想說什么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抬頭看向淮西王府高高的門匾,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才好。 府里,“身子不適”的白卿卿正在吃寧宴給她炙烤的蝦rou,焦香的外殼剝開后里面的rou冒著香氣和熱氣,再蘸了侯大廚秘制的醬料,白卿卿使勁吹了吹才小口小口地吃,滋味鮮甜,好吃得忍不住瞇眼睛。 寧宴又倒了一杯酸甜的果子汁喂給她,白卿卿一口蝦rou一口果汁,吃得不亦樂乎。 等吃飽喝足,寧宴陪著她在院子里走一走消消食,又去了觀景亭里坐著休息,說說話。 “寧家也差不多該來人了,他們真的沒有辦法證明與你的關(guān)系嗎?” 白卿卿那日一回來就跟寧宴說了在戚家的事,說她懶得與那些人周旋,干脆將她們打成了冒牌的,那會兒寧家人肯定是措手不及連辯解都想不出,但這都幾日過去了,或許他們已經(jīng)在想法子洗脫冒牌貨的名聲。 寧宴并不想在寧家人身上浪費時間,“應(yīng)該是沒有,有陣子他們以為我死了,肯定會想法子消除我存在過寧家的痕跡,之后我有了些門路后,也找人與寧家切割開,所以不管是明面兒的還是私底下,我都與他們毫無瓜葛?!?/br> 他說得很平靜,可白卿卿在旁邊聽了心里一陣陣收縮,忍不住去抱了抱他,心疼之意溢于言表。 寧宴溫順地任由她抱著,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香氣,一點兒都不為自己博同情覺得可恥,努力讓夫人更心疼怎么能算可恥呢? 白卿卿兇巴巴的語氣都顯得軟乎乎,“早知道就真該報官把她們抓起來!但要是真抓了,他們肯定會想著法兒去sao擾你,或許會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