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王妃的皮膚吹彈可破,不知平日里用的是什么香膏?” “聽聞王妃制得一手好香,連宮中的貴人們都贊不絕口,咱們吶可都想見識見識呢?!?/br> 白卿卿能將卿馨館經(jīng)營得這樣好,早就熟知該如何與人交往,只要她愿意,在什么樣的場合都能如魚得水,楚州何夫人請來作陪的女眷十分捧著她,她也樂得耐心與她們說話,并沒有任何架子。 只不過等到吉月族舞團一出現(xiàn),她便沒了說話的心思,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幾抹婀娜的身影。 她們身著明艷的裙衫,外面一層薄紗讓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愈發(fā)惹人遐想,腰側(cè),皓腕,腳踝處纏著晶亮的鏈子,綴著細碎的寶石和銀鈴,隨著走動閃閃發(fā)光,鈴聲輕響。 白卿卿正看著呢,方才笑容滿面圍著她說話的那些女子一個個都變了副表情。 “王妃也瞧她們不順眼吧?一個個生得狐媚妖嬈,天生就擅長扭腰弄姿,偏生男人都愛看這個,跳跳舞就能把人的魂兒勾了去,下作得很。” “誰說不是,正經(jīng)姑娘哪兒會做這個?這舞團還挺受歡迎,多的是人一擲千金只為了請她們舞一曲,瞧著是風光,但背地里誰看得起她們?以色侍人最令人不齒?!?/br> 白卿卿不動聲色地看過去,幾位夫人眼里俱是蔑視和不屑,可見對這些舞女打從心底里看不起。 還有人壓低了聲音為她擔憂:“您瞧見最前頭那個了沒有?哎喲那可是狐貍精變的,勾人的本事一流,就咱們楚州,不知道多少人是她的裙下之臣,您可當心了,別讓她入了王爺?shù)难郏駝t呀……嘖嘖嘖?!?/br> 白卿卿早瞧見了在前頭領(lǐng)舞的女子,穿的裙衫與旁的不一樣,跳得也最好看,一舉手,一扭腰,動作優(yōu)雅嫵媚,莫說是男子,就是她,魂兒這會兒也是飄飄忽忽的,隨著她的舞姿起起伏伏。 “確實擔得起‘狐貍精’的名字”,話本里狐貍精可都是大大的美人,她真好看! 第718章 看不到 旁邊幾個女眷隱約聽見白卿卿說出“狐貍精”三個字,以為她們的想法不謀而合,“可不是嘛,您剛來楚州不知道,那個女的叫杜青青,長了一張魅惑人心的臉,小手指勾一勾,半個楚州的男子都心甘情愿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您說不是禍害是什么?” 白卿卿坐在側(cè)面,并不能看到杜青青的臉,聽人這么說,她更是好奇得抓心撓肺,急切地想看一看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美人。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要照顧女眷們的心情,舞團愣是離她們遠遠的,始終保持著距離,白卿卿也就一直沒法一睹芳容,愁死她了。 宴會廳里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舞團那里,足見有多吸引人,何鑫心里隱隱得意,余光輕掃了一眼寧宴,心里微怔了一下。 宴會開始后,楚州大小官員無一不想與寧宴套近乎,幾乎是排著隊端著酒杯想要敬淮西王一杯,然而寧宴始終沒有拿起面前的酒杯,臉上一直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讓人心里毛毛的。 何鑫想著,都說淮西王脾氣古怪,喜怒無常,不成想果真如此,且并非是裝腔作勢的姿態(tài),那漫不經(jīng)心誰也不放在眼里的傲慢,透著一股子兇煞,讓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因此那些想敬酒的官員又一個個默默地將酒杯放下,不敢有一絲不滿。 不過何鑫還是有底氣的,杜青青在的這個吉月族舞團,但凡他拿出來,無往不利,他就沒見過有男的能不被杜青青的美艷迷住。 人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淮西王娶了個那么漂亮的媳婦,不正說明他也是性情中人? 可何鑫方才余光這么一看,小心臟就快速地噗通了兩下,這人怎么還是一副不陰不陽的表情?美色當前!他眼里連個欣賞都沒有浮現(xiàn),仿佛面前杵著的是無關(guān)緊要的木頭似的。 “王爺,您覺得如何?這舞團的舞姬,都是吉月族的女子,天生擅舞,身段比尋常女子都要柔軟,尤其是領(lǐng)頭的那一個,乃是絕品,不僅舞跳得好,心氣兒也高,等閑人想要觀她一舞可不容易?!?/br> 何鑫正說著,隱蔽地掃了一眼杜青青的方向,只見杜青青腳底輕盈一轉(zhuǎn),從舞團中脫穎而出來到寧宴面前,她身姿輕盈妖嬈,旋轉(zhuǎn)中舞衣擺動,銀鈴清脆,她的手從耳旁拂過,蒙在臉上的面紗便落了下來,露出一張傾城絕色。 但凡瞧見她面容的人,無不驚艷得頻頻吸氣,目光火熱,在旁邊看不到的白卿卿越發(fā)著急了,轉(zhuǎn)過來呀,她也想看! 何鑫見寧宴的目光終于落在了杜青青身上,不由心里竊喜,果然啊,這等好物,還是得用在精妙處才劃算。 杜青青一曲舞罷,垂著頭,在寧宴的注視下似是有些輕顫,愈加的惹人憐,宛若一只純白無瑕任人宰割的羊羔。 寧宴盯著她緩緩開口,“跳得不錯,尤其最后轉(zhuǎn)得挺好看,如此,你去我王妃面前再轉(zhuǎn)一回,轉(zhuǎn)得好,有賞?!?/br> 第719章 狠人 宴會廳里頓時安靜到落針可聞,何鑫如此長袖善舞一個人,都被寧宴所言弄得摸不著頭腦。 然而他去看寧宴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笑,這……脾氣古怪就是玩得花啊,恕他區(qū)區(qū)知州理解不來。 但何鑫還是硬著頭皮想勸上一勸,“王爺,這怕是……不妥吧?興許王妃不愛看這個?” 何鑫腦子里已然主動將寧宴此舉的邏輯給圓上了,果然淮西王和王妃的深情不移也只是做給人看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都能說出讓舞姬去自己王妃面前的話來,是全然不將王妃的處境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