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燕來樓里頓時(shí)歡騰起來,沒人再對被拉出去的女子有半點(diǎn)好奇,仿佛她從沒有出現(xiàn)過。 看著又重新熱鬧起來的酒樓,白卿卿心口發(fā)堵,屬于寧宴的冷香一直將她籠罩其中,她才稍稍感覺好一些。 “符逸的事是你幫忙的吧。” 白卿卿語氣并不是在問他,她也沒有偷聽他們兩人說話,她是自己猜到的,那日她偶然在屋外聽見的,果然是關(guān)于符逸的事。 寧宴偏頭在她發(fā)上輕啄了一下,“順手而已,不過是看不慣有些人濫用職權(quán),給他下了點(diǎn)小絆子?!?/br> “我哥說他都沒辦法,怎么會只是順手而已?” “你大哥雖變得犀利強(qiáng)橫,但說到底還是個(gè)文官,鉆空子使壞可以,卻不如我們私底下陰損的手段多,我說是順手就真的是,不想見你為這事多煩心?!?/br> 第659章 太慢了 白卿卿轉(zhuǎn)過身看他,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著,“那你為何不告訴我?” “我也不是因?yàn)楦P(guān)系好才幫他,也沒打算讓你知道,他沒那么重要還要特意跟你說一下。” 寧宴就想讓這事兒趕緊過了,“再說了,我還忙著咱倆的婚事,哪兒有那個(gè)閑工夫管一些有的沒的,我讓人送去的聘禮單子你爹娘可過目過了?明兒我再登門問詢哪里需要調(diào)整?!?/br> 白卿卿抿著嘴偏開頭笑起來,然后輕聲道:“總之,謝謝你,我只將符逸當(dāng)做朋友,朋友有難,我肯定是想幫一幫的?!?/br> 寧宴嘴上大度得很,“小事一樁,我可從來沒有覺得你與他不止是朋友?!?/br> “真的?” 白卿卿抬起頭,圓圓的眼睛里閃動著細(xì)碎的狡黠,靈動好似一只小狐貍,讓人心都能化了,寧宴手臂猛地收緊,把人嵌到自己身體里,發(fā)出咬牙切齒的動靜,“假的,我可嫉妒他了,嫉妒他這兩年陪在你身邊,所以他最好順順利利地趕緊離開,免得我嫉妒心高漲維持不住清高的假象。” 白卿卿在他懷里笑得渾身直顫,臉埋在他胸口,等好不容易停下來,抬起的眼睛里含著笑出來的水光,小臉也紅撲撲,聲音又軟又輕,“寧宴,我真喜歡你?!?/br> 寧宴只覺得腦子里仿佛有什么崩斷的聲音,眼里的光幾度變換,才咬著牙暴著青筋深深地用力吸一口氣,大掌將白卿卿的小腦袋壓回去,手臂的力道控制不住地越收越緊。 “成親前,不許再說這種話?!?/br> 他聲音出現(xiàn)了明顯的低啞,像是在竭力抑制著什么,“等……成親后,再日日說給我聽?!?/br>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會數(shù)著手指盼著成親,恨不得眼睛一閉一睜,就能將這個(gè)磨人的小東西娶回家,名正言順地成為她的夫君。 日子怎么才能快些過呀! …… 白卿卿從那之后,就沒再見過也沒再聽過方雅茹的名字,她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宣城,不留一絲痕跡。 偶爾也會有人提起平親王的事,無一不是憤慨唾棄,方雅茹的親生女兒陸輕云,也不曾出現(xiàn)在白卿卿的視線里,不知是否被牽連。 隨著符逸的外放,上輩子壓在白卿卿心頭的沉重徹底翻了篇,往后的每一日都是嶄新的,是充滿了期待的,也是熱熱鬧鬧的。 “寧宴送來的聘禮單子是不是不大妥當(dāng)?他是已經(jīng)按著王妃的規(guī)制準(zhǔn)備的?那也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白景懷跟喬氏兩人對著張單子發(fā)愁,“會招人非議吧?他被封王本就鬧得還沒停歇,成親再這樣大張旗鼓招搖過市的……” 喬氏免不了會擔(dān)心,然而白景懷卻覺得再高的規(guī)格自己女兒都配得上,哼哼了半天,“還算是有些誠意,高調(diào)怎么了?那就得熱熱鬧鬧的?!?/br> 喬氏在他肩膀上抽了一下,“你正經(jīng)些,寧宴重視婚事我自然也是滿意的,但若是會給他們帶來麻煩,還是收斂些的好,明日我來跟他說,尋常置辦就好,咱們反正是不會讓卿卿委屈的?!?/br> 第660章 麻煩 喬氏心里有所顧忌,雖是第一回 嫁女兒,也知曉一些大致的規(guī)矩,她等寧宴登門后,婉言表達(dá)了自己的意思。 結(jié)果寧宴很誠懇地拒絕了,“您不必憂心,我也是問過了宮里的嬤嬤,合乎規(guī)矩才定下的?!?/br> 喬氏怔了怔,“是這樣嗎?那或許是我多慮了。” 她想著宮里的嬤嬤懂的自然要比他們多,既然嬤嬤都不反對,那應(yīng)當(dāng)就沒什么問題才是,于是喬氏也就不再糾結(jié)這個(gè)問題。 而此刻的嬤嬤正抓著蘇公公的袖子哭,“老身這輩子行善積德,為何還要受這種折磨?” 蘇公公陪著笑臉也不敢掙扎,“可是淮西王苛待您了?咱家這就去與他說道說道。” “要真是苛待也就好了,老身入宮這么多年,什么樣的風(fēng)雨沒經(jīng)歷過,淮西王這樣的……還真沒經(jīng)歷過。” 寧宴自然是好吃好喝地招待她們,不夸張的說,能被兇名在外的寧宴奉為上賓,這種待遇回頭能跟她老姐妹吹后半輩子。 問題是待遇挑不出錯(cuò)兒來,其他的處處都是麻煩! “老身都說了那單子不成不成,他偏是不聽,還那么多歪理邪說,說的我都稀里糊涂地被繞進(jìn)去,我是奉了皇命去幫襯他籌辦婚事,若搞砸了我可怎么活喲!” 蘇公公心里深表同情,然而他也只能略作安慰,“或許也不至于,淮西王也是有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