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周思純的弟弟一下子撲倒在符楊宏面前,“姐夫,我也、也不是有心的,就一時失手,你相信我,我往后會小心的?!?/br> 符楊宏血都涌上頭了,氣得一腳將人踹開,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再看向王妃時,眼中已經(jīng)帶上了淺淺的討好,“這事兒說到底是咱們的家事,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揚……” 王妃冷笑一聲,“你把這種人當(dāng)家人,可別帶上我,就連周思純都不待見的東西,你還要包庇他不成?” 符楊宏心頭煩躁,他難道想?還不就是因為這人手段下作全無腦子好利用? 有些陰私之事他自己不好動手,都是讓這人來做,若是缺了他這顆好用的棋,必然會麻煩許多。 奈何王妃絲毫不肯松口,她手里還當(dāng)真握有證據(jù),這個瘋婆子未必做不出真去告發(fā)自己的事,符楊宏只得將氣撒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身上。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想法子,我是幫不了你了!” “姐夫,姐夫你救救我,姐夫!” 王妃看著面前雞飛狗跳的場面,心里痛快得很! 還是逸兒厲害!知道自己受委屈了,將證據(jù)送到她手里讓她出氣!逸兒說得對,自己從前就是太好說話太委曲求全了,才會讓符楊宏一次次覺得她好欺負(fù)! 她有逸兒撐腰,必定要讓符楊宏知道自己的厲害! 王妃沒瞧見符楊宏背過身后眼里的戾氣,趾高氣昂地離開。 符楊宏讓人將癱在地上的蠢貨拉出去,心里盤算著還有哪些可用之人,原本他是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卷入其中,但若是必須要的話,也只能如此了。 符驍行事中規(guī)中矩,又死腦筋還是算了,倒是符逸,近來越發(fā)合他心意,會動腦子,又一點就通,要是他不那么聽那個蠢婦的話就更好了! …… 等來了朝廷的回復(fù),去往西南的隊伍重新上路。 白卿卿瞧著與之前一般無二,看著精神很不錯,說說笑笑,沒有半點異常,似乎是從山匪一事里平復(fù)過來了。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并沒有。 晚上休息的時候,她安息香用得量越來越大,怕被人發(fā)覺總是天不亮就將味道散出去,然而即便是這樣,她能睡著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她變得不敢睡覺了。 第218章 好法子 只要白卿卿閉上眼睛,耳邊就會出現(xiàn)若有若無凄厲的哭聲,眼前就會浮現(xiàn)那位姑娘凄慘的死狀。 哪怕白卿卿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哪怕她自己也死過一次,可她也是頭一回見到死人,還是這樣的死狀,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白卿卿不敢閉眼,熬得實在撐不住睡著了,也會被猙獰的噩夢驚醒,整夜整夜抱著被子等待天亮。 她也知道這不是個辦法,但她實在不想因為自己拖累寧宴的隊伍。 然后,白卿卿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法子。 白日里趕路的時候,寧宴有時候會回車?yán)锾幚硭蛠淼南?,這時候白卿卿就發(fā)現(xiàn)自己敢合眼了。 寧宴的存在阻止了噩夢的侵襲,邪不勝正一樣,雖然很扯,但是靠譜! 于是白卿卿特別珍惜這樣的時間,但凡寧宴回到車上,她立刻進入準(zhǔn)備睡覺的狀態(tài),爭取讓自己能多休息一下,哪怕只是一盞茶的時間也好。 一兩次之后,寧宴便察覺了,溫江之前就與他提過這事兒,山匪一事對于女子而言過于可怕,必然會留下陰影,需多加關(guān)注才是。 奈何白卿卿表現(xiàn)得很是無畏,但終究還是藏不住。 寧宴放輕了手里的動作,目光落在已經(jīng)蜷在角落閉上了眼睛的白卿卿身上,她半張臉都藏在陰影里,臉上透著倦色,雙眼緊閉,連睡著的樣子都是防備的。 尋常女子遇到這種事被嚇病的都有,按著常理該想法子讓她收收驚,可寧宴知道白卿卿正是不想讓人擔(dān)心才苦苦忍著,這看著嬌滴滴的小姑娘心里有著她自己的堅持。 這日寧宴在車廂里待的時間很長,長到白卿卿不是驚醒的,而是自然地睜開眼睛,她都懵了一會兒,竟然沒有做噩夢,不對,是寧宴竟然一直沒離開? “醒了?正好,過來看看?!?/br> 白卿卿應(yīng)聲過去,寧宴手里是一張輿圖,他指尖輕點在上面一處,“我們?nèi)缃裨谶@里,離西南堯都還有一段距離,后半程走水路會更近一些,不過近來水患頻發(fā),并不安全,因此會從這里繞路過去……” 寧宴講得平靜,白卿卿聽得認(rèn)真,這些爹爹也同她說過,但寧宴一邊指一邊說,更加清晰深刻。 “再走兩日會抵達(dá)平洲,我在那兒還有一件事要先辦,會停留個幾日,也要補一些東西,你不介意吧?” 白卿卿一呆,趕忙道,“當(dāng)然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那就好?!?/br> 寧宴一邊將輿圖收好一邊說,“我是怕你心里急著去西南,因此先與你說一聲?!?/br> “我沒有那個意思,能順路帶著我一起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我怎么會……” 她還沒說完,下巴被寧宴捏住,后面的話卡了殼,呆呆地眨眼睛,怎么了? 寧宴瞇起眼睛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松手,“眼睛下面青了?趁著在平洲辦事的時間好好休息,讓人瞧見還以為我苛待侍從呢,對我名聲有礙?!?/br> 白卿卿:“……” 她默默地點點頭,沒敢說就他還有這方面的名聲?那不早人盡皆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