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書迷正在閱讀:誰家清冷白月光天天咬人腺體啊、十三夜、命剩兩年,假千金發(fā)瘋撕劇本了、八零軍婚:嬌軟美人被硬漢寵上天、誘寵軍婚,嬌軟知青拿捏高冷軍官、錯撩權(quán)臣后,我被嬌養(yǎng)了、萬人嫌真千金不做惡毒女配、不道德關(guān)系(偽父子蓋飯,3p)、《可惡,又被抓住了》(np sp改后重傳)
又抑制不住嗆咳了幾聲,身體感知從休眠狀態(tài)脫離,當即周轉(zhuǎn)視線尋找祁沐身影。 可眼下除了破損嚴重的應(yīng)急艙,再沒有人類文明的痕跡。 祁沐哪去了? 緊急逃生艙頂部金屬彎曲變形,靠近邊角的位置甚至撞出個手臂長度的豁口,冷卻液順著那處汩汩流出,在逃生艙下匯集成一洼水灘。 掀開蓋爬出休眠艙,封奚用發(fā)麻的手指撬出黑盒,抱在懷中。 黑盒中記錄著他們受擊時間、與飛船分離的高度、速度,如果能出去。救援人員能靠這東西找到飛船。 借身體不適程度粗略估計星球環(huán)境,封奚緩呼口氣,盡力適應(yīng)大氣環(huán)境。他繞到豁口處,伸手在上沾起抹紅,神色逐漸凝重。 幾滴血濺射在艙蓋內(nèi)側(cè),他身上沒有傷口,這血只能是祁沐的。 血早就干了,推不出祁沐的受傷時間。封奚被內(nèi)置顯示屏爆出的火花閃到眼,猛地想起身上終端。 基礎(chǔ)功能都能用,但沒有星網(wǎng),終端能發(fā)揮的作用有限。 至少能看時間,封奚煩躁捏了捏眉心,因樹木遮蔽本就昏暗,光線還有繼續(xù)暗下去的趨勢,他得在天黑前找到祁沐。 “祁沐!”折了扇葉片遮雨,封奚邊在雨林中走動,邊于沿途做標記。 他沒看到祁沐留下任何記號,只有沿路大片倒伏的矮小樹叢傳遞著不妙的信息。 種種不妙的猜測涌上心頭,封奚撥開樹葉,趟著荊棘繼續(xù)前行。 星球開發(fā)計劃試行初期,拓荒者會把藍星的生物帶到各個星球,以構(gòu)建足夠穩(wěn)定的生態(tài)。因為環(huán)境差異,這些生物演化得千奇百怪,而這星球多年沒人踏足,動植物更是野蠻生長。 又躲過一只隱在暗處攻擊的蛇,隱隱有饑餓感上涌,封奚分出些心思尋找能吃的植物。 不遠處傳來聲慘烈獸吼,激起飛鳥四散,他在巨木旁停下腳步,迅速做好向上攀爬的準備。 武器不在身邊,他要盡可能避免沖突。 沉悶的腳步聲接近,一只藍星象模樣的動物嘶鳴顯出身形,痛苦地搖晃著身體,一連壓倒數(shù)顆樹木。 默默看了眼棲身樹木的粗壯程度,封奚抓緊樹干,靜待巨獸離開。 巨獸震得地面共鳴,樹木跟著晃動,封奚穩(wěn)住身體,余光掃到黑白相間的斑點,當即凝神。 巨獸背后,雪豹卡著它的脖子,深可見骨的傷口噴涌鮮血,它似乎完全被制住弱點,拼命靠奔跑甩下雪豹。 祁沐抓著它背部毛發(fā),手上的金屬碎片沾著血,用疼痛驅(qū)使巨獸遠離逃生艙所在的方向。 他的狀態(tài)算不上好,碎片太鋒利,在他雙手都留下了傷口。 背后視線存在感過于強烈,祁沐回視,目光多有警惕。 看到是封奚,他明顯放松,收回注意力在巨獸上投下最后一擊。 野獸傾倒,祁沐跳下來站在樹下,仰頭露出抹笑,“你終于醒了,我還怕是冷凍液出了問題?!?/br> 常規(guī)逃生艙都會讓人沉睡至少半天時間,封奚心中默默為冷凍液正名,抬眸在祁沐身上掃視。 這人本就穿著易于作戰(zhàn)的制服,此時除了肩章有點歪斜,沒看出明顯的傷口。 封奚的視線只得回落到祁沐手上,“你的手受傷了,嚴重嗎?” 祁沐伸出手,手心血rou模糊,但哨兵自愈能力恐怖,傷口早已停止流血,雨水沖刷下,看著蒼白又猙獰。 “沒事,我接你下來,敢跳嗎?” 他既然能上去,當然也能下來,封奚刻意避開祁沐的手臂,在地面站穩(wěn),“一顆樹而已,至于嗎?” “說說你怎么遇上它的?” 祁沐自然收回手,彎腰擰衣物上的水分,“那就好。剛落地這大家伙來搗亂,想順著破洞刨出里面的,冷凍液里摻有營養(yǎng)液,它想吃更多,牙使勁朝里戳?!?/br> “為了你的安全,我就挺身而出了唄?!?/br> 封奚沉默了瞬,拉開祁沐的手,幫他擰衣服,“謝了,又救我一次。” “這算什么救不救的…”看封奚神色認真,祁沐彎唇,“真在意,你就讓讓我,給我一次爬床成功的機會?!?/br> 封奚捏上祁沐手心,如愿聽到聲低呼,“能回去再說?!?/br> 祁沐的衣服吸滿了黏膩雨水,沉沉貼著皮膚,哨兵皮膚大多敏感,而祁沐又是其中的極端,封奚沉吟,“我見到條河,你去把酸雨沖下去?!?/br> 他特意確定過水質(zhì),本打算作為淡水取用點,現(xiàn)在算是在另一方面派上了用場。 安索先下水趕跑活物,封奚舉著葉子,坐在石頭上懨懨盯著祁沐背影。 雖然有過親密接觸,但那些觸碰都在燈光昏暗時,他倒真沒仔細打量過祁沐本人。 哨兵先是把濡濕的外套泡進水,接著手肘弓起,利落抓著衣領(lǐng)扯下內(nèi)襯,到這步時,他動作頓了頓,想走進水中。 封奚因他不合時宜的害羞震驚,“怎么不繼續(xù)了?在你心里,我算什么外人嗎?” 祁沐轉(zhuǎn)頭瞪他一眼,臉頰rou眼可見漫上些紅,大力拉下上身最后一件,拋到水中,頗有點自暴自棄的意味。 勁瘦窄腰覆著肌rou,并不夸張,因為酸雨刺激,他身上彌漫著大片大片的紅暈。 為了緩解麻癢,祁沐低頭揉搓。 封奚的視線在他肩膀停下,極深的撕裂傷抓人眼球,像在完好的玉石上狠狠敲了條碎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