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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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啪”地兩聲,那刀落在地上,李璋捂住受傷的手臂,向后看去。 葉嬌站在那里,而葉嬌的匕首,插在李璋胳膊上。 這么多禁軍圍著她,她還能傷到自己! 事實上,如果不是禁軍攔了一下,葉嬌的目標(biāo)是他的胸口。 “你干什么?”李璋問她,“你也不想活了嗎?本宮可以成全你?!?/br> 東宮詹事跑上來,要為李璋處理傷口??伤约喊蔚裟前沿笆?,任手臂上的傷口流著血,向葉嬌走來。 他的腳步聲很重。 但更重的聲音,來自他的身后。 許多朝臣跪下去。 他們沒敢再說“廢太子”之類的話。 但是他們在為葉嬌求情。 “請?zhí)拥钕孪⑴!?/br> “請?zhí)拥钕孪⑴!?/br> 一個個朝臣跪下去,很快連成一片。 李璋怔在原地,他突然想到,即便殺干凈這些朝臣,朝中也照樣會有人做事。 可更重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來自遠(yuǎn)處,來自皇宮方向,楚王府方向。 很好。 楚王被抓來了。 …… 第417章 他的牌位 楚王府坐北朝南,雍容典雅。 它不似皇宮那般金碧輝煌、雄偉壯觀,也不似其他公侯王府般,隱隱露出藏不住的闊氣奢靡。 它靜靜矗立,卻自有一種巋然不動的氣勢。 一東一西,兩隊兵馬在府門前相遇。 “白武候長!你怎么來了?” 從西面奔來的衛(wèi)士驚訝喝問,帶著殺氣齊齊拔刀。 白羨魚夾緊馬腹握緊虎符。 他怎么來了? 這真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太子帶著一眾朝臣離開時,白羨魚想跟過去,卻被父親瞪了回來。 他只好繼續(xù)站在城墻下。 他不敢去看葉柔。 復(fù)雜的情緒啃食他的心。 皇帝病危,太子即將即位,這種時候,他應(yīng)該高興??伤耆Σ怀鰜?。 葉嬌和葉長庚的意思很清楚,太子在劍南道活埋疫患! 白羨魚深吸一口冷氣,他拖著父親下水,一起為之賣命的,竟然是這樣的人。 他以前喜歡賭錢,偶爾也會贏幾把。沒想到人生最大的賭局,成了這個樣子。 白羨魚感覺自己落入冰封的河流,他想要掙扎,河水已經(jīng)凍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出不去了。 李璋還會做什么瘋狂的事?葉嬌能化險為夷嗎? 白羨魚在城門前踱步,見葉嬌帶來的百姓沒有走,還有些別的百姓,正慢慢靠過來。 “不準(zhǔn)進(jìn)城!”白羨魚走過去,為自己找點事做,也能離葉柔近一點。 那些百姓挺多的。 他們口音不同,穿著也有些差別,但他們都是一樣的質(zhì)樸,一樣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面對白羨魚,他們知道是大官,卻不知道該怎么喊。 “官老爺,”有個中年男人道,“聽說楚王殿下出事了?” 白羨魚神色微怔。 太子早在很久之前,就把消息傳出去,說楚王結(jié)黨營私、構(gòu)陷皇儲,將被賜死。聽說為了讓天下人都知道,甚至用上了軍中報訊的八百里急遞。 “你們是什么人?”白羨魚問。 “我們是河?xùn)|道云州的,”中年男人一邊說話,一邊從衣袖中掏出銅板,要往白羨魚手里塞,“求求大人行行好,告訴我們,楚王死了沒?埋哪兒了?” 白羨魚頓時警惕。 這些人,這些百姓,不會又是誰找來,構(gòu)陷李策的吧? “你們都是河?xùn)|道云州的嗎?”他頓時嚴(yán)厲道。 “不是,”有個年輕人在遠(yuǎn)處喊,“草民是甘州的?!?/br> 甘州?曾經(jīng)地動,流民跑進(jìn)京城的甘州? “還有我,”又有人從不遠(yuǎn)處擠過來,“草民是晉州的?!?/br> 晉州?因為魏王私藏弓弩,險些激起民變的晉州? “你們進(jìn)京干什么?”白羨魚抬手,立刻有武候跑過來,全神戒備。 “我們……”他們相互看看,不太敢說,有個人還下意識抱緊包袱。 白羨魚一把把他懷里的包袱搶過來,里面硬邦邦的,不知是什么兇器。 “大人,大人?!蹦侨艘獡?,被白羨魚擋住。 他三兩下打開包袱,映入眼簾的竟不是兇器,而是一座紅色的牌位。 這牌位正面貼著紅紙,兩邊繪制道家符文,下面寫著“福祿壽”。牌位正中間,只有兩個字——楚王。 這是楚王李策的長生牌位。 長生位,供奉在家,祈求天尊護(hù)佑、消災(zāi)禳難、積累福德的牌位。 被白羨魚奪走了牌位,那中年漢子嚇得跪在地上。 “大人您莫誤會,”他忙不迭地解釋,“楚王殿下北擊突厥,救了我們?nèi)摇2菝窠o他供了長生位。如今他要死,我不過是跑到京城來,把長生位放在這里,給他磕幾個頭。磕完了頭,草民就走。” 白羨魚握緊長生位的手有些發(fā)抖。 “你們呢?也都帶著長生位?”他聲音哽咽問。 回答白羨魚的,是默默解開包袱的百姓。 一個個包袱解開,一個個牌位拿出來。他們珍而重之地,輕輕用衣袖擦拭牌位。 “草民是朔州的,多虧楚王和葉將軍,我們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