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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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府犯案,李策也會受到牽連。 然而,傳遞這樣簡單的消息,需要殺掉一個無辜的人嗎? “你們誰動的手?”李璨問道。 兩個兇手驚訝地抬頭,不明白為何又說回死者。其中一人忐忑道:“是卑職不小心——” 他話音未落,便見眼前一道白光,脖頸間一片溫?zé)?,血液沖天而起。 直到看見自己涌出的血,他才感覺到疼痛,捂緊脖子,瞪大眼睛想要求救,卻已經(jīng)失去力氣,倒在地上。 另一個兇手猛然躍起,便向外面逃去。 李璨并未去追。 他冷聲道:“告訴太子,不準(zhǔn)他濫殺無辜!” 聲音清亮冷厲,傳得很遠(yuǎn)。 國之儲君,怎可如此暴虐不堪? 李璨走進(jìn)院落,檢查昏迷的護(hù)衛(wèi),判斷他沒有性命之憂,才走出去。 門外站著李璨一臉詫異的隨從。 “剛才,里面沖出來……殿下不準(zhǔn)卑職進(jìn)去,卑職……” “你去楚王府一趟,”李璨的臉頰掛著一道血跡,他抬手解下腰間玉佩,遞給隨從,“告訴他,這里出事了?!?/br> 隨從離去,李璨步行回家。 他失魂落魄般,路過家門,才發(fā)現(xiàn)走過了,又走回來。 門房熱情相迎,管家接過寶劍,婢女避在一旁。眼前的家是熟悉的,道路是平坦的,然而李璨每挪一步,都像用盡了力氣。 他沒有去沐浴更衣。 長途跋涉風(fēng)塵仆仆,衣服上又有血跡。他比任何時候都狼狽,卻似乎忘記自己是個有潔癖的人。 他等在前廳,等那個年輕人手持寶劍,前來復(fù)仇。 他已經(jīng)交代門房,不準(zhǔn)攔林鏡,讓他進(jìn)來,讓他說要說的話,做要做的事。 然而直到天黑,直到第二日早晨,來的只有被趕走的裴氏族人、一些朝臣、太子幕僚。 沒有林鏡。 林鏡呢?不會還沒有回來吧? 林鏡是被押回來的。 幫他望風(fēng)盜墓的護(hù)衛(wèi)只是收了一封信,便趁林鏡正在吃飯,從背后襲擊,要綁住林鏡。 他們打得不可開交,從火堆旁打到水里。林鏡水性不好,被他拖入深水,嗆得七葷八素,才拉回來。 “忘了告訴你,”這護(hù)衛(wèi)笑道,“我叫陸水生?!?/br> 名叫水生,當(dāng)然會水。 “你為甚綁我?”林鏡問。 “是楚王殿下的安排?!标懰溃拔以赶洛e事,幸虧楚王搭救,才讓我免于刑罰。所以他說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楚王說,讓把你帶回去,關(guān)起來,不準(zhǔn)走動。” 這等同于軟禁。 林鏡自然不服,所以等到了京城,他想了許多辦法逃跑。沒想到幾日后,陸水生打開房門,神色有些同情。 林鏡的心墜下去。 陸水生道:“你回家看看吧?!?/br> 母親的棺材就停在院子里的靈棚下,荒謬到像一場夢。 林鏡遠(yuǎn)遠(yuǎn)看著,一步都挪不動。 陸水生說事情已經(jīng)查清楚了。 是太子派人尋找六皇子李璨,找不到,就找到林鏡家里。 “兇手是誰?” “恰巧六皇子到來,撞見兇手,已經(jīng)殺了。” 兇手的尸體就在旁邊,脖子上一道劍痕,渾身是血。 林鏡一聲不吭跪在棺材前,沒有眼淚沒有哀嚎,跪了一整夜。 第二日早晨,李策來了。 他面帶病容,一步步走來,黑色的衣袍在晨輝中翻動,袖角用銀線縫制的鹿紋,反射太陽的光芒。 他單膝跪地,扶住林鏡。 “我以前不明白,”林鏡轉(zhuǎn)頭看著李策,雙眼通紅,“我不明白為什么我找到了李璨殺人、太子掩蓋罪行的證據(jù),殿下你不用我,反而把我關(guān)起來?!?/br> 他聲音沙啞,額頭磕在地上,終于崩潰大哭:“因為他們……他們太壞了!他們連無辜的婦人都要殺,他們……” 他嗚嗚大哭,哭到力竭。 李策靜靜陪著他,自責(zé)道:“是我的錯,我調(diào)燕云出京做事,這里只留了一個護(hù)衛(wèi)?!?/br> “不怪殿下,不怪?!绷昼R止住淚水,道,“但是,我要報仇!請殿下不要再把我關(guān)起來,不要再阻止我報仇。我不做官了,大不了拼了這條命,我也不能讓我娘白死?!?/br> 李策從陸水生手中接過一沓紙錢,投入火盆,看著燃燒的火團(tuán),沉沉道:“好?!彼従徠鹕?,又道,“但是你要活著。” 太陽一瞬間跳上屋檐,日光普照。 李策站在靈棚的暗影處,雖然病弱,卻氣宇不凡。似站在陣前,橫刀立馬、要揮劍殺敵。 是時候了。 不能再有好人死去。 “去死!” 刺客身穿紅衣,糾纏不休。 裴茉的身體已經(jīng)好轉(zhuǎn),葉長庚帶著她,離開驛站,前往江州赴任。 一行十幾輛馬車?yán)?,甚至還拉著傷情剛愈的秦嬤嬤。 葉長庚的打算是,等離開綿州,便改道回京。 葉長庚知道,只要袁承嗣回京,太子必倒。 但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刺客尾隨而至。 “好毒辣的身手!你叫什么名字?”袁承嗣行伍出身,不怕對方。一邊躲閃,一邊詢問。 “扶風(fēng)!”那女人道。 “你為何殺我?”雖然知道原因,但袁承嗣還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