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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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道四萬,從洛州抽調(diào),支援朔州。 加上河?xùn)|道守軍,共十六萬大軍,若安排妥當(dāng),對抗突厥或有勝算。 只是,調(diào)令足夠快嗎? 那些將軍足夠配合嗎? 在此之前,哥哥能不能撐?。?/br> 葉嬌在心中細(xì)細(xì)盤算,神情緊繃,心中想著對策。 “撐到明日天亮。” 殘陽如血,但卻不是真的血。 真的血在身上,在手上,在城墻的每一塊石磚上。 葉長庚扶正戰(zhàn)旗,看向遠(yuǎn)方。 攻城車自遠(yuǎn)處緩緩靠近,軍容肅整的突厥軍步步逼來??磥硭麄円密囕啈?zhàn),要熬到城內(nèi)守軍疲憊松懈。 “將軍——” 朱彥從城墻下跑來,絆到一個士兵,爬起來想罵,卻看到那士兵穿著大唐的軍服,坐在墻邊,已經(jīng)死了。 至死還握著刀。 朱彥的表情頓時嚴(yán)肅,伸手把尸體搬到旁邊,放平身子,喊人抬走,才繼續(xù)稟報。 “有人來見?!彼麣獯跤?,像是急不可耐想說后面的話。沒有等葉長庚詢問,朱彥便繼續(xù)道:“是楚王的隨從,燕云?!?/br> “果真?”葉長庚大步向城墻下走去。 “卑職問過了,”朱彥連忙跟上,“楚王好好著呢,他派燕云來,是要借兵。” “借兵做什么?”城墻下,葉長庚神色疑惑,“他那個身體,難道要去打仗嗎?” “不借多,”燕云道,“只要一千,輕騎,都要是騎馬的好手?!?/br> 沒有說原因,只說要求,這是李策一貫的作風(fēng)。 似乎已思慮周全,執(zhí)行便好。 葉長庚猶豫一瞬,還是答應(yīng)下來。 “還有一事,”燕云道,“殿下讓我告訴您,若突厥攻城不利,便會放棄朔州,走老路突襲云州。現(xiàn)在留在這里的,是為了纏住將軍?!?/br> “什么?”葉長庚神色大變。 燕云點頭道:“還請將軍認(rèn)真考慮?!?/br> 葉長庚把調(diào)兵令符交給朱彥,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沒有李策那樣的頭腦,雖然也粗粗學(xué)過兵法,但卻遠(yuǎn)不及那些謀士軍師。 “殿下還讓我送一句話給將軍,”燕云揉著腦袋,似乎那句話非常難記,半晌才道,“殿下說,兵法里那些詐謀權(quán)術(shù),將軍可全部拋諸腦后,若能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便無需權(quán)術(shù)。若只能硬碰硬,靈活機變,比什么都重要?!?/br> 燕云只說了這些,他也只能記住這些。 他有些擔(dān)心地觀察著葉長庚的神色。 千萬不要戰(zhàn)死在北地。 燕云在心中暗暗道,你不要,殿下也不要。 可是殿下要做的事,實在是死路一條。 …… 第293章 搶人手段 “李策沒死!楚王李策沒死!” 一望無際的行軍隊伍中,突厥可汗賀魯?shù)艮D(zhuǎn)馬頭,穿過佩戴角弓、鳴鏑和刀劍的精兵,找到那個藍(lán)紗蒙面的女人,語氣中有無法克制的怒火。 吐蕃公主格桑梅朵端坐馬背。 剛剛從李策的刺殺中死里逃生,她的傷口尚未痊愈。此時微微咳嗽,手指下意識按住腰腹處的傷口,神色未變。 “沒有死?”她確認(rèn)道,“聽說扶風(fēng)從未失手過。” “就是失手了!中原的殺手不可信!”賀魯緊握刀柄,“更何況還是個女殺手?!?/br> 格桑梅朵面紗下的臉有些羞惱。 女人怎么了?女人照樣可以攪弄天下。你一個突厥可汗,不照樣要聽女人的計謀? 她那雙勾魂攝魄的丹鳳眼看向遠(yuǎn)方,清冷孤傲。 “活著,去了哪里?” “聽說離開云州,向北而來?!辟R魯?shù)馈?/br> 李策行蹤詭秘,探子只查出他離開云州,沒有別的消息。 “這是好事,”格桑梅朵沉思片刻,道,“他敢離開大唐軍隊的庇護(hù),便給了我們可趁之機。要不了幾日,可汗便可以把楚王的頭顱懸掛在攻城車上,叫唐人看看,真正的天可汗,該是誰?” 突厥臣服大唐后,一直尊稱大唐的君主為天可汗。 這句恭維令賀魯熱血沸騰,他緊盯格桑梅朵的雙眸,道:“但是我們并不知道李策在哪里。茫茫草原,如何尋找?” “他在找我,”格桑梅朵道,“所以可汗可以以我為餌,抽一萬兵力,伏擊李策?!?/br> 賀魯抬手搓了搓胡須。 一萬兵力,實在算不了什么。 以小博大,很劃算。 “我給公主兩萬!” 賀魯果斷掏出令符,丟給格桑梅朵。令符打到格桑梅朵的胸口,接著掉在馬背上。 這舉止飽含侮辱挑逗,賀魯卻哈哈大笑道:“我等公主的好消息。待公主與我一同凱旋,洛陽城便在公主囊中?!?/br> “一言為定?!备裆C范鋼炱鹆钆?,在刺目的日光下,體內(nèi)血液翻涌,憤怒得想把匕首刺入賀魯體內(nèi),再攪爛他的心臟。 但格桑梅朵勉強笑著,攥緊韁繩,直到賀魯駕馬離開。 離開吐蕃后,她這位萬人之上的公主,只在一人那里得到過尊重體貼。 所謀事大,她千里跋涉遠(yuǎn)離故土,不是為了被寵愛。 所以即便是那個尊重體貼她的人,也是敵人。 “敵眾我寡,該如何?” 葉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忍不住喃喃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