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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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格桑梅朵孤身一人,會去哪里? “她先前已經(jīng)同突厥可汗賀魯熟識,”李策道,“原本藏在他的身邊,尋求庇護。這次還會回去?!?/br> 格桑梅朵很少出門,這一回是要到云州城辦事。李策為了不驚擾百姓,才在路上攔截。 那如果不攔,她會做什么? “走吧,”李策當(dāng)機立斷,“回城?!?/br> 在回城路上,李策遇到了前來探查消息的云州兵馬。 “什么人深夜游蕩?”云州守將厲聲詢問。 青峰的馬在最前面,抬手亮起腰牌。 火把熊熊燃燒,映照出腰牌上的字。 守將立刻下馬,他身后的部從也都跟著他下馬,跪在地上。 “原來是楚王殿下?!笔貙⑸袂楣Ь矗敖袢毡奥毘鰜砬?,刺史大人還說有一封京都來的信,需要轉(zhuǎn)交殿下。” “京都的信?”李策端坐馬上,銳利的眼眸中翻涌起警惕。 他并未刻意隱藏行蹤,別人知道他在云州,并不奇怪。既然這封信由刺史轉(zhuǎn)交,那便不是葉嬌寫的。 “正是。”守將從胸口的斜襟衣領(lǐng)中掏出信,雙手奉上。 李策沒有接。 竟然隨身帶著信。 看來深夜出城,是為了給他送信。 這封信如此重要,重要到不能等他回到客棧。是十萬火急還是處心積慮,需要小心判斷。 李策微微示意,青峰拿起信,轉(zhuǎn)過身去。 他聞了聞信箋,判斷有沒有毒。再看一眼上面的字,道:“是傅明燭手書?!?/br> 李策望向夜色,臉上露出一絲譏諷。 真是見了鬼,傅明燭竟然會給他寫信,且如此迫不及待,要讓他看到。 “收起來吧。”他聲音平淡,驅(qū)使馬匹。 “殿下,您……不看嗎?”刺史府的守將有些意外。 刺史大人可交代過了,說宮中有令,此信急如星火。 李策自顧自向前去,那封信被青峰隨意拿著,似乎一個顛簸就要揚飛在空中。 另一封信在城門口等著李策。 這封信上有六皇子李璨的火漆封印,看來更添鄭重。 李策接過信,順口詢問信使:“京中一切安好嗎?” 信使猶豫一瞬,道:“還……還好?!?/br> 其實并不好,但他笨口拙舌,不知道該怎么說。 李策點頭,在路上拆開信,只是視線尚未落在信上,便聽到馬蹄聲響。 客棧掌柜手中也揚著一封信,急急地跑來。 “殿下,東家的信!” 他們習(xí)慣稱呼葉嬌為東家,葉嬌嫁了人,還是改不了。 李策接過信,“嘶”地一聲撕開,迫不及待去看信,連韁繩都丟了。 他們不便通信,這是他離開京都后,收到的第一封信。 有葉嬌的信,怎么還會看別人的? 青峰連忙把火把遞過去,他看到李璨那封信被隨意夾在馬鞍上,李策全神貫注,去看葉嬌的信。 只是他的神色,漸漸有些不對。 唇角的笑容消失,眼中的激動漸漸褪去,突然抬頭向南看了一眼,再低下頭時,神情已經(jīng)變了。 憤怒、焦躁、慌張、驚悸,他手中仍緊緊握著信,下意識策馬轉(zhuǎn)向南邊。 “駕!” 楚王李策像一個幽魂般向京都的方向奔了數(shù)丈遠,然后整個人在馬上打了個哆嗦,搖搖欲墜。 驚慌失措的青峰跑過去,抓緊李策的韁繩,也扶住他的身子。 李策頭暈?zāi)垦?,恍惚間以為自己身在幽冥。 “皇后!” 他能聽到自己的牙齒咯咯作響,身體內(nèi)像有一頭困獸掙脫牢籠,露出殺戮的本能。 “皇后怎么了?”青峰同樣很緊張,“王妃還好吧?” 他還想問一句水雯有沒有事,但是忍住了。 如果王妃有事,水雯也必定會出事。 可是一直等到安歇在客棧里,李策也沒有說話。 他像是失去了與人溝通的能力,腦海中逐字逐句背誦葉嬌的信,一遍又一遍。 她說自己很好,雖然五哥被杜瀟然下毒,但五哥也很好,忍住了,而且為了避免玷污自己,不惜爬到大缸里去。 她說皇帝很生氣,已經(jīng)褫奪皇后金冊,等同廢后。 她說母妃侍疾,圣上的病情一定會好轉(zhuǎn)的。 她的每一句都是安慰,唯恐嚇到了他。 可李策還是被嚇到魂飛魄散。 他靜靜地坐著,忘記自己是如何下馬,如何坐到屋子里。 除了想要弒殺嫡母的憤怒,他還突然發(fā)覺自己的愚蠢。 這日子不會好了。 委曲求全并不能讓惡人慈悲。 菩薩心腸,不如雷霆手段。 …… 第280章 他是好人 夏日的云州城并不很熱,李策安靜坐著,一整晚都沒有入睡。 手中是葉嬌的信,桌上是李璨的,傅明燭的掉在地上,被李策踩在腳下。 這是李璨第一次給李策寫信。 他埋怨皇后治下不嚴,說杜瀟然對太子有意,才釀成今日禍事。他還特地講明,是太子逼迫皇后自請廢后。 圣上尚在猶豫裴氏的臉面,但太子愿意為了兄弟們的安危,忤逆母后。 一向做事嚴謹、從無紕漏的李璨,等于送給李策一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