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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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嬌把嚴(yán)霜序送進(jìn)馬車,再回到自己居住的跨院。從琉璃屏風(fēng)前快步越過,推開屋門,看到崔錦兒正坐在桌案前,吃杏脯,喝果茶,手里還在剝瓜子。 “不吐了?”葉嬌問她。 崔錦兒仰起臉,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 “你那個嚴(yán)jiejie,真的要煩死人!三句不離她兒子,時而疏遠(yuǎn)時而粘膩,讓人摸不著頭腦?!?/br> “送走了,”葉嬌瞧了一眼她的肚子,瞇眼笑道,“吃什么會好受些?我讓jiejie給你做?!?/br> “吃什么都是浪費(fèi),”崔錦兒說著端起果茶,“你就把你那心肝楚王殿下送你的柑橘干兒,給我一大捧吧?!?/br> “都給你?!比~嬌掩唇笑起來,“干脆把楚王殿下也打包帶走吧?!?/br> 崔錦兒抬起手指,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可別讓他跑去把趙王府拆了,你那位殿下,可是個面慈心硬的菩薩,誰人敢惹?” 她說著站起身,雙手合十,假模假樣地走了兩步,惹得葉嬌哈哈大笑。 嚴(yán)霜序歸府,李琛只看了一眼,便皺起眉頭。 “怎么?不順利嗎?” 嚴(yán)霜序坐在床頭,輕輕揉捏李琛的雙腿,搖頭道:“沒有,就是妾身提起孩子,把趙王妃惹哭了?!?/br> 李琛眉心蹙起,臉如寒霜一般,五指猛然收住,過了一會兒,才松弛了些,問道:“趙王妃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以前你們妯娌也常常議論孩子,她最多只是拂袖而去,怎么這次這么難看?” “許是臣妾說多了?!眹?yán)霜序輕掀李琛的腰,示意他側(cè)躺。李琛背對嚴(yán)霜序,又問道:“還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事?” “有一件事,”嚴(yán)霜序道,“自高祖起,便規(guī)定庶民不得著黃衣,過了些年,只要是織物,除了皇室,都不再用黃。但妾身今日看到,葉嬌隨身帶著個黃袋子?!?/br> “什么黃袋子?”李琛突然按住嚴(yán)霜序揉捏的手,問道,“多大?” 嚴(yán)霜序疑惑地看著李琛,表情陡然緊張起來:“我看不太清楚,有巴掌大小吧。葉嬌從地上撿起來,塞進(jìn)衣袖里去了?!?/br> “上面有沒有字?”李琛又問。 嚴(yán)霜序仔細(xì)回想,半晌才道:“似乎有個黑色的字,皺在一起,似‘弓’。” 弓? 李琛猛然坐起身,他盯著嚴(yán)霜序的臉,鄭重道:“你確定?” “我……”嚴(yán)霜序有些猶豫,李琛已經(jīng)大聲呼喚,把隨從召來。 “附耳過來?!彼陔S從耳邊,聲若蚊蠅地說了一句話。隨從點(diǎn)頭稱是,退后幾步,風(fēng)馳電掣般跑走了。 嚴(yán)霜序雖然不懂發(fā)生了什么,卻大為震驚。 “殿下……”她忐忑地詢問,手指緊攥床圍,“‘弓’字有什么厲害嗎?” 李琛深吸一口氣,像是要為將要到來的什么事做準(zhǔn)備。 “不是‘弓’字厲害,是十二章紋的‘黻’厲害?!?/br> 嚴(yán)霜序恍然大悟道:“是‘黻’啊,那就是背對背的雙‘弓’。難道是葉嬌從宮里偷了什么東西?” “她不是偷竊的人,”李琛沉思道,“必是父皇送給她的?!?/br> “那里面有什么?”嚴(yán)霜序感覺真相就在眼前,“難道是圣旨,是傳位詔書?” “怎么會?”李琛嘲諷地笑起來,“你也不看看楚王的母族都是些什么人,圣上傳位給他?圣上只不過覺得他好用,拿他磨著太子的脾氣,像用一塊磨刀石。等太子足夠鋒利,好繼承大統(tǒng)?!?/br> 嚴(yán)霜序還想再問,但李琛拍了拍她的手道:“我還不能確定,等他們從宮中問出消息,再告訴你?!?/br> 李琛曾經(jīng)近身服侍過皇帝許多年,有關(guān)社稷的那幾樣?xùn)|西,都裝在哪里,他心中有數(shù)。 萬萬想不到,皇帝竟然會送給葉嬌。 那么,是讓她對付誰? 李琛感覺后背濕透,他猛然搖頭,似乎有一團(tuán)網(wǎng),束緊他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勒進(jìn)血脈。 這個消息至關(guān)重要,他絕不會白白浪費(fèi)。 “王妃,”李琛輕輕握住嚴(yán)霜序的手,“這安國公府,你應(yīng)該多去幾次?!?/br> 還是女人好對付啊。 不像李策,行事作風(fēng)滴水不漏,找不到半點(diǎn)問題。 “我會常去,”嚴(yán)霜序乖巧地點(diǎn)頭,“為了你,也為了華哥兒?!?/br> “也為了你自己,”李琛提醒她道,“你們嚴(yán)家與我結(jié)親,是因?yàn)槲覀冇泄餐谋ж?fù)。若不想屈居人下,就要站在最高處。” 最高處,九五至尊,睥睨天下。 “怎么滿臉淚痕?”崔錦兒回到府中,同樣被李璟看出不同。 “哭了?!彼脻衽磷硬聊?,委屈道。 “誰惹你哭?”李璟掙扎著起來,恨恨道,“你可是父皇的嫡兒媳,是太子的弟媳,是本王的王妃!哪個瞎了眼,敢欺負(fù)你?” 崔錦兒把今日的事說了,慶幸道:“幸虧有嬌嬌,不然就露餡了?!?/br> “露餡就露餡!”李璟氣得想跺腳,“本王倒是要看看,是誰搗鬼,讓本王喝了十年苦藥,還生不出孩子!” “別這么說,”崔錦兒捂住李璟的嘴,“咱們吃的那些藥,都是尚藥局的御醫(yī)開的。我還記得有幾次甚至是母后親自囑咐,你怪什么,也不該怪藥。不然母后若聽到,定會寒了心?!?/br> 李璟面上仍有慍怒,卻不再說了。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