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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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閻季德打開包裹,把柳枝送到李策面前,“有人告訴我,這枝柳枝,是在皇陵里折斷的?!?/br> 而皇陵,向來由李策看護(hù)。 正夾起一顆炸圓子的葉嬌抬起頭。 圓子落在桌案上,滾落到閻季德身前。 李策? 葉嬌的眼神迷惑洶涌。 第22章 誘人碰撞 她放下筷子,推開碗碟,靜靜地坐著,脊背比之前更為挺拔,裙裾微動,那是想要起身的樣子。 李策的確有讓人懷疑的理由。 但如果是他,又何必在箭臺下告訴葉嬌呢?為了送出消息,他甚至引發(fā)舊疾,剛剛還躺在床上呢。 葉嬌又坐回去。 李策手持柳枝仔細(xì)端詳,時不時輕咳一聲。 閻季德的神情很嚴(yán)肅。 不是那種生氣的嚴(yán)肅,是覺得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不能馬虎的嚴(yán)肅。 李策觸摸柳枝上的紋理,蒼白的臉頰上,眼神銳利清澈??赐炅藲w還給閻季德,沉聲道:“不是。” 不是,并不做更多的解釋。 閻季德當(dāng)然不肯罷休。 “請殿下說明,為何不是!” 李策薄唇微抿抬頭,臉上露出幾分清俊的冷意,聲音卻仍舊溫和。 “墓中的確有這種東西,折柳相送,以示不舍之情。但墓里的東西都是要防腐的,這根柳枝上沒有油脂,漆也是新的,故而絕不是墓中之物。” 閻季德半信半疑地捏揉柳枝,一時有些尷尬。 “那……”原本威武英勇的禁軍十六衛(wèi)統(tǒng)領(lǐng),此時像走進(jìn)死胡同的困獸,“求九皇子示下?!?/br> “你……”李策道,“跟李璋是什么關(guān)系?” 李璋,皇帝的第二個兒子,皇后嫡子。 璋,圭形美玉??蓽y日影,可量瓊漿,皇帝祭祀時,也會捧著向神靈祝禱。 這個名字厚重尊貴,只能賜給皇嫡子使用。 閻季德是帶著二皇子的名帖來的,也就是說,二皇子并不在意別人知道他和閻季德的關(guān)系。 也就是說,這關(guān)系無需隱瞞,可以問。 李策常年駐守皇陵,京都的很多事都不清楚,也沒有心思去探聽。 閻季德面有得色道:“小女三個月前嫁入二皇子府,是為家人子?!?/br> 家人子,未封王皇子的側(cè)室。 原來閻季德的女兒嫁給了二皇子,待二皇子封王,便是側(cè)妃。若二皇子有機(jī)會榮登大寶,便是皇妃。 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一切豁然開朗。 “這枝柳條上的葉子工藝復(fù)雜,”李策淡漠道,“需要先打出鐵片,再切割打磨。砂輪細(xì)致,只有兵部能做出來?!?/br> 閻季德猛然起身,因為太過激動,胸口起伏短促地呼吸。 “謝殿下示下?!?/br> “不必客氣,”李策道,“你拿著兄長的名帖來,我當(dāng)然要知無不言?!?/br> 閻季德急匆匆地告辭離去,緊繃的唇角,似乎隨時要出門尋仇。 葉嬌忍不住急急地詢問。 “是兵部嗎?” “對啊。”李策好整以暇地把最后一顆炸圓子,推到葉嬌面前。 葉嬌卻沒有心情吃,她眉心微蹙道:“兵部誰?” 隔著桌案,葉嬌站起身,因為傾身向前,幾乎貼到李策身上。 李策看著她,想要笑,卻緊張到呼吸都是慢的。 “你要先答應(yīng)我,”想了想,他溫聲道,“我告訴你是誰,你不能找他尋仇。葉兄的事雖然兇險,但結(jié)果是好的。現(xiàn)在對葉家來說,養(yǎng)精蓄銳更重要。” “你放心?!比~嬌道,“明的不行,我會來陰的?!?/br> “那也不行。”李策堅持道,“太冒險?!?/br> 葉嬌嘟著嘴唇,桃花眼垂下來,似乎隨時都要委屈地哭泣,李策的心立刻軟了。 他哄她道:“我告訴你,還不行嗎?” 葉嬌再靠近他一點(diǎn)。 “好,你輕聲說,不讓別人聽見。” 隔著桌案,她整個人貼過來,耳朵下意識湊到李策唇邊。 清晨的陽光鉆進(jìn)室內(nèi),照亮葉嬌皮膚上細(xì)小的絨毛。她的耳朵紅嫩好看,幾乎透明的耳垂懸掛兩顆珍珠。 珍珠時不時撞在一起,雖然聲音低微,卻像在撞著李策的心。 一下下,敲碎他用來保護(hù)自己的外殼,敲進(jìn)他周身上下唯一炙熱的地方。 她不知道自己的美,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就算是九天之上的神明,也會被誘惑到喪失法力。 李策心神波動,小心退后一點(diǎn),讓開男女大防的距離。 他屏息道:“柳枝是兵部做的,但兵部背后是李瓏。李瓏不滿李璋鼓動朝臣,讓陛下收回了他的兵權(quán),召回京都賦閑。閻季德如今同李璋關(guān)系非同尋常,李瓏這么做,等于把禁軍的管治權(quán)從李璋手中拿走了。” “不是兵部,是大皇子??!” 葉嬌站回去,初秋的風(fēng)從她和李策中間吹過,把他們隔得好遠(yuǎn)。 葉嬌原本就對李瓏沒有好印象,此時立刻惱了。 “李瓏是吧?”她翻折衣袖,轉(zhuǎn)身取下支撐窗欞的棍子當(dāng)作兵器,便往外面去,“他今日死定了!就該讓他跟他那條狗一個下場!他同二皇子爭斗,關(guān)我們?nèi)~家什么事?看我——” 葉嬌大步向外走去,李策繞過桌子,急急地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