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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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嫻望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語。 韓韻深吸了口氣,眼睛里泛起了淚光,她道,“我以為這些年只要對他好,他總有一天會感動的,沒想到他卻時時刻刻都準備撤退,甚至處心積慮收集了那么多證據(jù),當時我都快恨死他了,恨不得殺了他。可我父親出事,他居然還飛來京城找我,我以為他回心轉意了,結果卻是拿著你給的錢來羞辱我,這讓我情何以堪!” 第130章 人以群分 夏瑾嫻望著韓韻憤怒的樣子,有些憐憫她。 可是這一切怪誰呢?一個不愛你的人,不學會放下,反而不斷糾纏,只會讓自己越來越痛苦而已。 韓韻擦了眼淚,遞了一張卡給夏瑾嫻道,“他大概沒有告訴你,當年離婚的時候,他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了我?!?/br> 夏瑾嫻淡淡笑著看她道,“他說過,包括那1.2億的債務,我甚至當天就掛牌了所有房產,想為他還債?!?/br> 韓韻非常意外,她看向夏靜嫻。 而夏瑾嫻微笑著,目光清透地,望向她。 此刻夏瑾嫻是勝利者,而勝利者的笑容,只是讓失敗者更覺不堪而已。 韓韻遞過來的卡,夏瑾嫻沒有接,她站起身道,“如果要還,也該是你親自還給阿清,我不能代勞,雖然我是他的妻子,但是這件事,該他自己決定?!?/br> 韓韻拿著卡,尷尬得進退不得。 夏瑾嫻說,“他在乎的,根本不是這些?!?/br> 想來同韓韻說這些,也是浪費唇舌。 韓韻應該永遠也不會明白,愛需要學習,婚姻更需要。 而最重要的是,要跟彼此相愛的人攜手到老,要尊重對方,給對方空間,而不是一味強迫對方接受,單方面為自己的愛情而感動。 許晏清見夏瑾嫻站起來了,知道她們的談話結束了,從對面的回廊邊快步走了過來,三兩步上了假山,伸手牽起了夏瑾嫻的手。 夏瑾嫻穿著ck的細閃高跟鞋,走這陡峭的臺階有些不便。 許晏清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扶著她,生怕她摔倒。 韓韻站在亭子里,看著許晏清小心呵護著夏瑾嫻的模樣,心酸地抿著唇,落了淚來。 可是她的哭泣,又有誰來心疼? 他從未這般呵護自己,更不曾因為擔心自己會摔跤,而這般牽自己的手。 在她眼里這些年愛而不得的渣男,在另一個女人身邊,可以溫存體貼到這種地步。 夏瑾嫻下了臺階,仰頭回望韓韻,韓韻掛著眼淚,卻昂著頭,絕不愿承認,自己浪費了將近二十年的青春,最終不過是換來了一場竹籃打水。 許晏清和夏瑾嫻并肩遠去,夏瑾嫻嘆了一句,“也是可憐人?!?/br> 許晏清回道,“她自己的選擇。” 夏瑾嫻被他拉近身邊,兩個人的背影,就這樣,永久地刺痛著韓韻的心。 這天晚上,這邊的朋友得知許晏清在寧京,于是組了一個飯局請他。 許晏清問了夏瑾嫻,夏瑾嫻也想去晚上的秦淮河邊逛逛,于是欣然應允。 很多人都知道他要調任到明州了,算是設宴恭賀。 由于不是什么旅游旺季,又是平日時分,人不是很多。 吃飯的地方靠近夫子廟那邊,兩個人下午睡了午覺醒來,閑著無事就請吳汀韜的助理安排了車,送他們去夫子廟。 現(xiàn)如今景點都差不多,許晏清是讀書人,自然要去夫子廟看看。 中國人的神仙系統(tǒng)也是很有意思,“西方只有一個耶穌基督,而在我們這里,有財神、月老、夫子、玉帝、菩薩,也是五花八門,各有分管,儼然天上小世界?!?/br> 夏瑾嫻笑著聽完道,“你是該拜一拜夫子?!?/br> 許晏清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拜有什么用,夫子的教誨,都在心里。” 夏瑾嫻道,“君子之道者三,我無能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 許晏清望著她,夏瑾嫻笑道,“怎樣?是不是說出了你的心里話?” 許晏清點頭,夏瑾嫻道,“你留下的那些書,我記得最深的,便是你每一句批注,每一段劃出的紅色簽注,我用那些文字來懷念你。只怕塵滿面,鬢如霜的時候再遇見,跟你卻是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br> 許晏清一聲長嘆,牽著她進門道,“先來給我們孩子打打前站,等他高考的時候,讓他來拜拜,臨時抱個佛腳也是好的。” 夏瑾嫻捂著嘴笑。 從夫子廟出來,沿著貢院街,過了文德橋,就是烏衣巷。 許晏清望著天空中掠過的燕子道,“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夏瑾嫻突然想起曾經(jīng),她和許晏清一起去送過請柬的,f區(qū)私家園林的主人李正鵠。 她感嘆道,“李正鵠的氣派,可不輸王謝啊,但不知道最后判幾年?!?/br> 許晏清道,“很難再出來了吧,都這把年紀了?!?/br> 夏瑾嫻于是問,“韓建軍呢?” 許晏清搖頭道,“還不知道,時間越久,只能說明案子越復雜?!?/br> 夏瑾嫻唏噓不已,她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坎?!?/br> 許晏清嗯了一聲道,“那個園子李正鵠沒倒的時候好像就轉手了,當時想著逃避追查的,賣給了一個商人,現(xiàn)在是一個私房菜館了?!?/br> 哪兒有什么千秋萬代,不過都是一時顯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