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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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抽走了栗國浩手上的酒瓶子,出去了。 栗國浩有些茫然地看著夏瑾嫻,夏瑾嫻捋了捋頭發(fā),對栗國浩勉強笑了笑道,“許區(qū)長曾是我第一任科長。” 栗國浩張了張嘴,但是遲鈍的大腦愣是讓他接不下話去了。 而夏瑾嫻此刻更覺得難受,心里堵得發(fā)悶。 許晏清這般相助,只是讓她覺得更難堪而已。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是自甘墮落? 這么多年,何嘗不曾聽到那些蜚短流長? 說她賣給了魯名威,甘愿當(dāng)了魯名威的陪床? 說哪兒有女秘書跟著男領(lǐng)導(dǎo)的,仿佛是她自己主動的選擇。 她知道,這些謠言不會停止,世俗人就愛這些花邊新聞,哪兒管對當(dāng)事人的傷害有多深,這謠言的真實性又有幾分? 當(dāng)年跟許晏清相愛,卻被描繪成那么不堪的過往,后來聽到這樣的謠言,也不過是對人性丑陋更深刻的領(lǐng)悟。 雖那些謠言不是真的,可是對魯名威折腰依附,自己到底沒有那么出塵脫俗。 許晏清已然高高在上,而她低落塵泥,這就是差距。 夏瑾嫻看著屏幕上的歌單想,自己到底是在奢望什么? 栗國浩被許晏清拿走了酒瓶子,而夏瑾嫻又不接口,也覺得無趣,跑去搭訕另外一個女孩子了。 許晏清回來的時候,看到栗國浩已經(jīng)離開,便徑直回到魯名威旁邊,與其他人閑聊。 夏瑾嫻緊繃的弦松了松,隨手點了一首《天路》,一首《女人花》。 反正都是這些老男人愛聽的,自有美人會去獻唱。 許晏清坐回去之后,身邊又圍上了想要接近他的人。 陸國政叫她道,“夏科,幫許區(qū)長點首歌。” 夏瑾嫻內(nèi)心自是心潮難平,卻躬身走到許晏清身邊問他,“許區(qū)長想唱什么歌?” 許晏清看著她,然后道,“你點一首《當(dāng)愛已成往事》吧?!?/br> 夏瑾嫻聽到歌名心下一顫,這首歌與剛才那番解圍,仿佛是他對她未曾說出口的,對他們那段過往愛情的告別。 當(dāng)明白他的這番用意之后,夏瑾嫻內(nèi)心無比的失落。 可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自然不會拒絕,也不愿意失態(tài)。 她咬牙,然后擠出一個僵硬的笑道,“好的?!?/br> 小盧晚上喝多了,突然不識相地跑來道,“夏科,我跟你合唱吧?!?/br> 夏瑾嫻點了點頭,走回到點歌的屏幕前,。 許晏清看著她挽起了襯衫的袖子,露出那段如藕的玉臂,手指輕點。 那樣子,似仍是當(dāng)年模樣,似又不是。 剛才栗國浩挽她,他本能地要過去,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毫無借口。 于是假裝打電話,走過去拿走了酒瓶,警告了栗國浩。 實則對她的憐惜之意,難用語言表達。 此時,在他眼中,她依然是絕世無雙的佳人。 哪怕歲月風(fēng)霜浸染了她的容顏,但此刻,借著ktv里昏暗的光線,這一刻的她,留著幾縷劉海,盤著頭發(fā),卻有別樣的成熟韻味。 這讓他想起一句詩: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這首詩的最末兩句,卻煞是應(yīng)景,也煞風(fēng)景,那便是:未老莫還鄉(xiāng),還鄉(xiāng)須斷腸。 看到她,他就知道了,什么叫斷腸。 夏瑾嫻插了歌,遞了話筒給小盧,是張國榮獨唱版本的《當(dāng)愛已成往事》,而非李宗盛和林憶蓮的合唱版本。 小盧喝多了,唱到走音。 夏瑾嫻就靠在點歌臺旁邊聽著,容顏在昏暗的包房里,看不真切。 許晏清起身走了過來,夏瑾嫻故意避過,走開了一段距離,讓他甚至不能跟她說上一句話。 歌正唱到那句,“我對你仍有愛意,我對自己無能為力。” 可惜,被小盧的鬼哭狼嚎,敗了那其中的雅意。 許晏清走出去,有兩個老總立刻跟了出去,夏瑾嫻旁邊是魯名威,魯名威拉了夏瑾嫻坐下來,對她道,“你去跟許區(qū)長多聊聊啊,讓他認識認識你,一會兒去敬一瓶啤酒。” 夏瑾嫻不知他這話是真心還是試探她的忠心,更不想跟許晏清再說什么。 實際,只是怕而已,怕知道他跟韓韻已經(jīng)生兒育女,在人世風(fēng)雨中培養(yǎng)出了真感情。 小盧唱到了那句,“忘了我就沒有痛,讓往事留在風(fēng)中?!?/br> 夏瑾嫻于是提起啤酒瓶,寧愿被那位栗總吃豆腐,也不愿意跟許晏清有交集,哪怕只是喝一杯酒。 最后幾個人跟那群女孩子玩兒骰子。 夏瑾嫻躲去了一邊,獨自坐著刷手機。 譚霞在群里發(fā)來小不點晚上不睡,大鬧天宮的視頻,夏瑾嫻看得津津有味,面帶笑意。 許晏清回來的時候,也看到了夏瑾嫻在那里刷手機,上面是小孩子的視頻。 他記得這個孩子,就是那天她推著的孩子。 喉嚨動了動,他捏了捏鼻心。 栗總發(fā)酒瘋,又跑了過去,已經(jīng)繞過了夏瑾嫻的后背,摟住了她。 夏瑾嫻要推開,抬頭看到許晏清正看著,卻停住了推拒的動作,收了手機站了起來。 許晏清想,她如今真有那么放得開嗎? 若是真那么放得開,還需要扒著有色心沒色膽的魯名威? 許晏清跟魯名威打了招呼,叫來已經(jīng)唱完歌的小盧,表示自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