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8最高出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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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最尷尬的場合,被迫回憶起了十六歲時最尷尬的記憶,薛應憐臉蹭的一下就紅透了。但在那種扭曲的家庭關系里成長的薛應憐,反應速度也超乎常人。 她緊緊盯著秦惟,露出了一個完美無瑕的笑容。 “所以你因為一直記得我,才同意跟我們家聯(lián)姻的嗎?” 秦惟只是看著她,并不急著回答,薛應憐又繼續(xù)笑嘻嘻地追問,準備直接把原本的話題帶開。 “所以你原本就喜歡我對嗎,秦惟?” 她說話的聲音依然柔情似水,秦惟的回答卻非常冷酷。 “不,是在談合作的時候,薛叔叔問我有沒有交往對象,他說他有個女兒叫薛燦,聽到這個名字我才想起來?!?/br> 薛應憐當然知道父親在打什么算盤。 兩家雖然并不是非常親近,但也算是有些交情,秦家的情況和薛家最大的不同就是,秦惟的母親家族在政界背景深厚,幾代人的積累之下,絕不容許有私生子女公然登堂入室,瓜分被這個背景所帶來諸多利好下蓬勃發(fā)展的華臨集團。 父親也正是看中了這個背景,薛燦本來就在哥大進修政治,她的個性也是非常受長輩喜愛的大家閨秀,向來都是這個圈子里有名的別人家的孩子,跟秦惟的母親也會很談得來,這場聯(lián)姻穩(wěn)賺不賠。 “我原本覺得,如果非要因為利益而進行聯(lián)姻,至少這個被推出來聯(lián)姻的女孩不覺得我討人厭,就已經(jīng)很好了……只是我見到薛燦時,這才發(fā)現(xiàn)她好像跟在巴黎見到的那個小女孩完全不一樣?!?/br> 小丸在他腿上呼嚕呼嚕地踩著奶,連眼睛都舒服得瞇了起來,平日里似乎沒見它跟秦惟有多合得來,這種時候倒是大有一種為了mama也得把他哄好的感覺。 薛應憐嘴角抽了抽,六年前被秦惟踩了尾巴的尷尬又襲上心頭。 她記得一年多以前,聯(lián)姻的事情剛要擺上臺面之前,某次參加完活動回來的薛燦似乎問過她一句—— “你認識一個叫秦惟的男人嗎?” 當時的薛應憐一頭霧水,在腦海里費勁搜索著最近幾年來在她身邊轉(zhuǎn)悠過的數(shù)不清的男生,最后搖了搖頭。 “秦惟,哪位?” 薛燦也沒有多問,只是一邊摘下珍珠耳釘一邊笑了笑。“算了,沒什么?!?/br> 秦惟看著有些出神的她,繼續(xù)慢條斯理地說道。 “應該很多人都說過,你們姐妹兩個人長得很像?!?/br> 在那場慈善拍賣晚宴上第一次見到薛燦時,秦惟甚至開始懷疑,是否這些年的時間足夠漫長,足以讓一個厚臉皮沒心沒肺的小女孩長成舞臺上那個優(yōu)雅得體的女性模樣。 那場慈善拍賣會,薛燦所帶來的拍賣品是一套設計風格極為前衛(wèi)的禮服裙,她親自上臺介紹,說這條裙子是她的meimeiJade設計制作的。 薛燦似乎是天生為演講臺而生的女性,她講話語速不疾不徐,中氣十足擲地有聲,即使她當時只簡單地穿了一條極簡設計的小黑裙,她也依然是這個舞臺上比拍賣品更矚目的焦點。 她說她的meimei從小就非常喜歡漂亮的衣服,靠著自己的熱情去往了倫敦中央圣馬丁學習服裝設計,她很高興今晚的拍賣款項將全部捐獻給大山里的女孩子們,希望她們未來也能走出大山,也許她們以后也不會穿上這么閃耀奪目的裙子,但希望這些女孩們永遠有選擇自己想穿什么衣服的權利,無論是運動裝還是禮服裙。 薛燦的演講非常打動人,場下頻頻出價,她都回以得體的微笑,一時之間這條設計風格太過前衛(wèi)完全只能當一件無意義收藏品的禮服裙竟然被抬上了上百萬的價格。 而秦惟則在最后舉牌,報出了全場矚目的最高出價,三千萬。 拍賣會結束之后的晚宴,薛燦毫不意外地主動向秦惟走了過來致謝,而秦惟則問出了那個問題,“六年前的戴高樂機場,從巴黎飛回來的飛機上,我們是否見過?” 聽了這話,薛燦思索片刻,茫然地搖了搖頭,在跟他仔細核對過時間之后,又露出了優(yōu)雅大方的微笑。 “那個時候我應該在紐約,你該不會是碰到我meimeiJade了吧?我們倆長得有點像,有時候她在外面闖禍了就會報我的名字。” 薛燦笑起來的樣子完全是對meimei的溺愛神情,絲毫沒有meimei一闖禍就報她名字出來躲事的不悅。 雖然有些驚訝,但也并不算非常意外,那個厚臉皮搭訕的女孩子變成這種優(yōu)雅的女神模樣說不定才更讓他震驚才對。隨后,秦惟便向她說起,她的父親希望他們能夠結婚這件事。 薛燦的笑容還是那么讓人如沐春風,她端著香檳酒杯對秦惟笑著說話的模樣就像是兩人早已熟識一般。 “爸爸跟我說過這件事,不過我也告訴過他,我已經(jīng)有交往對象了,只是我爸媽不愿意承認我的男友,因為他家境普通,”薛燦說話非常隨和,即使是這種拒絕的話說出來也并不讓人感到有一絲一毫的不舒服,“如果一定要和薛家的女兒結婚,你為什么不考慮接觸一下我meimei呢?雖然她經(jīng)常鬧喧喧的,但也非??蓯蹌尤恕!?/br> 如今的秦惟并沒有仔仔細細地對薛應憐說起當時的場景,他只是淡淡地說,“薛燦說她當時在紐約,我應該是碰到了你?!?/br> 因為提起關于jiejie的往事,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起轉(zhuǎn)來。 薛應憐向來是那種有什么就利用什么的性格,干脆立刻下床來撲了過去,乖女兒小丸被她一驚一乍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逃竄,正好給mama留出了發(fā)揮的空間,徑直撲進了秦惟的懷里。 “你看嘛,明明六年前你那么臭的臉色我都還死纏爛打,明明我最愛的就是你呀?!?/br> 說著還抽了抽鼻涕,趴在他的頸窩里肆意撒著嬌,發(fā)揮著高超的演技。 秦惟拍了拍她的背脊,可隨后又強行把她扳過來坐正,盯著她的表情。 薛應憐昨晚睡覺的時候只是簡簡單單套了件舒適的短袖衫,不是從前他在家時會穿的那種性感睡裙,頭發(fā)也亂糟糟的,泫然欲泣的表情也顯得格外幼稚可愛。 但秦惟也只是平靜地說:“可是薛應憐,你當時跟我說你叫薛燦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br> 嘴唇有些緊張地緊緊抿著,臉上的肌rou每一寸都在用力。 “你真的愛我嗎?” 薛應憐怔了怔,隨后便毫不猶豫地又撲進了他懷里,用力至極地將他抱住,或者說,不再給他可以觀察自己細微表情的機會。 “我不像jiejie那樣是被所有人喜歡的存在,你都不嫌棄我的出身,還這么慣著我,秦惟,我最愛你了?!?/br> 半真半假的謊言最為真實,薛應憐確實非常感激秦惟不嫌棄她是私生女,像秦惟這樣的天之驕子竟然愿意跟她結婚,最初得知這件事時,她幾乎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婚后她的姿態(tài)擺得很低,誠懇地跟秦惟說如果不喜歡她的話,他想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只要不鬧得她太難堪,她都可以接受的。 可秦惟只是露出了一個無語的表情,說他沒那個閑心。 薛應憐其實真的不懂什么是愛,可現(xiàn)在,她需要用全身心去讓秦惟相信,她是真的百分之一千愛他,維系這段婚姻,維系她如今所獲得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