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幸虧早些發(fā)現(xiàn)?!苯栋渍{(diào)整姿勢,胳膊勾著隋宴的脖子呢喃:“竊聽設(shè)備你放在哪兒了?” 隋宴:“瓷器內(nèi)部夾層中。 江岫白唇邊笑意漸濃:“這怎么做到的?” 隋宴挑眉:“瓷器制作時就放進(jìn)去了?!?/br> “可是,這不是古董嗎?”江岫白恍然笑道:“仿品?” 隋宴:“嗯,送他正品豈不是可惜了?” 江岫白輕輕一笑:“這瓷器準(zhǔn)備多久了?” 隋宴:“半年。” 江岫白不禁刮目相看:“你越來越精了?!?/br> 隋宴撂下竊聽器,溫?zé)岬氖终戚p輕撫著江岫白的臉:“老婆,你是在夸我嗎?” 江岫白故意裝作勉強(qiáng):“算是吧?!?/br> 許久未見,即使只是簡單的擁抱,卻足以讓他們心跳加快。曖昧的視線心照不宣地交匯,一種默契在他們之間悄然而生。隋宴摟著江岫白的手臂越來越緊,一個天旋地轉(zhuǎn),江岫白被他壓在床上,唇被輕輕封住。 guntang的唇舌不斷在江岫白的口腔中肆意侵略,他無法說話,微微掙扎嗚咽兩聲,示意隋宴先松開他。 江岫白身體輕顫,靠近隋宴耳畔輕聲細(xì)語:“我們這里不會也被安裝了竊聽設(shè)備吧?” 隋宴已經(jīng)解開他的腰帶,錯亂的呼吸噴在他的頸前。他的脖子微微刺痛,蹙眉盯著面前的始作俑者。 隋宴貼得他很緊,兩人幾乎嚴(yán)絲合縫,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我早就檢查過了,沒有竊聽設(shè)備?!?/br> 最后幾個字,隋宴說得含糊不清,話音還沒落,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吻著江岫白的鎖骨,似乎要將他吞噬。 這時,走廊里傳來敲門聲。 “江先生,隋老先生想找您聊聊天。” 隋宴深邃炙熱的目光戛然而止,連忙松開江岫白,朝門外問:“就叫岫白一個人嗎?” 管家回:“是的?!?/br> 江岫白臉側(cè)溫度guntang,整理好衣服起來時,才在自己的脖子上摸到一枚牙印。 他氣急,輕輕拍了下隋宴的頭,微微皺眉:“這怎么辦?” 隋宴給他找來一件自己的高領(lǐng)襯衫:“先湊合穿上,你就說剛洗完澡,沒有換洗衣服?!?/br> 江岫白沒辦法,只能同意隋宴的建議。不過他將襯衫衣擺稍微折疊做了個造型,倒不顯太寬松,整體和他的氣質(zhì)很搭。 “需要我在門口陪著你嗎?”隋宴擔(dān)心他害怕,親自領(lǐng)著他到書房門前。 誰知,不等江岫白回答,隋老的聲音已經(jīng)透過虛掩著的門傳來:“怎么?還怕我吃了他不成?” 隋宴微微揚眉,送他進(jìn)去后特意說道:“以后我們領(lǐng)了證,咱們就是一家人,您怎么舍得吃他?” 隋老沒接話,渾濁的眼球緊緊盯著江岫白,渾身上下透著上位者的氣場,充滿審視與打量。 門外,管家邀請隋宴來到另一間房,隋宴起初不明,片刻后書桌上的聽筒傳來隋老的聲音。 “小江,我今天只想問你一句話。” “我們隋家在國內(nèi)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不允許隋宴未來的伴侶每天拋頭露面?!?/br> “你愿不愿意為了隋宴放棄拍戲?” 聽完最后一句話,隋宴眉頭一皺,陰沉著臉就要沖到隔壁。隋老似乎早有準(zhǔn)備,安排了兩名保鏢守在門口,強(qiáng)迫隋宴繼續(xù)留在這里聽。 江岫白癡迷演戲到什么地步隋宴清楚,隋老此時問江岫白這個問題,挑撥他們的關(guān)系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他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已經(jīng)知曉答案。 他嘴唇翕動著想要喊出聲提醒隔壁的江岫白不用抉擇,話筒里卻傳來江岫白清晰的聲音。 “我可以放棄拍戲。” 隋宴心底一沉,加劇狂跳的心臟令他再也無法聽到江岫白以外的聲音。 江岫白居然愿意? 江岫白怎么可能愿意呢? “但有一個前提?!?/br> “什么前提?” “我不希望有人總拿公司的職位威脅隋宴,畢竟您不要他之后我需要養(yǎng)家,沒了工作我怎么養(yǎng)他?” 管家與隋宴微微對視,猶豫道:“少爺,江先生以為您很窮嗎?” 隋宴眼眶微微泛紅:“嗯?!?/br> 第78章 隋老已經(jīng)沉默許久,嚴(yán)肅的面龐凝著幾分猶疑,似乎沒想到江岫白會如此回答他。 江岫白繼續(xù)說:“在您眼里,他有能力才配得到您的重用,但在我這里,只希望能和他安穩(wěn)一些。我雖然名氣不大,但有信心能吃電影這碗飯,養(yǎng)隋宴不成問題?!?/br> 隋老緩緩盯著他:“你的意思是,除非隋宴當(dāng)上董事長,你才肯退圈?” 江岫白面不改色:“是這樣。” 隋老嗤笑:“你的算盤打得夠響?!?/br> 江岫白淡淡回:“您怎么想我無所謂,這是我的立場,我已經(jīng)和您表達(dá)清楚?!?/br> 隋老神色輕蔑:“和隋宴結(jié)婚后,你就不工作了?” 江岫白:“工作還是要繼續(xù),但我可以退居幕后。”這點從他向隋宴亮了身份后就已經(jīng)想好,電影夢上一世的他已經(jīng)完成,這一世他想做些其他的,騰出時間多陪陪隋宴。 隋老端起茶杯,輕輕刮沫:“搞投資或拍電影也得需要錢,你說得好聽,你有錢嗎?還是說,你準(zhǔn)備花隋宴的錢?” 江岫白能聽出隋老對他的不屑,不光隋老,估計外人都認(rèn)為他是因為錢才和隋宴在一起。 “想拍電影可以拉贊助,我的存款雖然不多,但手里的劇本已經(jīng)成型,控制一下成本還是可行的。” 話音剛落,走廊里響起劇烈的撞擊聲。 下一秒,隋宴青著臉闖進(jìn)來。他牽起江岫白的手,語氣低沉且堅定:“爺爺,您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們的事,為什么還要三番五次為難他?” 隋老面色透露出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壓,厲聲道:“混賬!我還不是為了你?你愿意為了他放棄集團(tuán)繼承權(quán),我還不能試一試他對你的真心程度?” 隋宴剛準(zhǔn)備據(jù)理力爭,被江岫白攔下。江岫白不緊不慢地同隋老說:“我理解您的意圖,換作是我,我可能也會擔(dān)心自己的孫子被人欺騙感情?!?/br> 隋老冷冽的神色緩和許多,重重放下茶杯:“你們倆趕緊回房間,別在這里給我添堵?!?/br> 江岫白拉著隋宴的手腕,用眼神哄著他離開。 盯著兩人的背影,隋老幽幽道:“這個江岫白有兩下子,怪不得隋宴對他死心塌地?!?/br> 管家試探地問:“您覺得他對小宴不是真心的?” 隋老隨意握起茶寵,喃喃:“可能有真心,具體多少就不清楚了?!?/br> 管家猶豫一下,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小宴未來的伴侶家庭背景不需要有多顯赫,只要能稱他的心,彼此互相扶持就好。他的父母走得早,最需要家人關(guān)心的那段時間又孤零零地在國外,可能江先生正好彌補(bǔ)了他缺失的感情?!?/br> 隋老神情微微松動。 其實他不反對管家的觀點,令他難以說服自己的是,江岫白少年時期的經(jīng)歷。 “他那種家庭的孩子,性格一般都有問題,你看他的抑郁癥那么嚴(yán)重,萬一以后做出點出格的事,勢必會影響集團(tuán)。” 管家蹙眉:“但我看這孩子說話做事還挺穩(wěn)重的,不像是病情很嚴(yán)重的樣子?!?/br> 隋老猜測:“可能沒犯病?” 管家繼續(xù)勸道:“再看看,現(xiàn)在兩人正愛得死去活來,強(qiáng)行分開,只會激起小宴的逆反心理。” 隋老“嗯”了一聲:“我沒想強(qiáng)行分開他們,今天這出戲只是想讓隋宴認(rèn)清他在江岫白心里的地位而已,沒料到江岫白這么聰明,居然將問題拋回給了我?!?/br> 管家:“江先生似乎真的不知道小宴具體有多少資產(chǎn)。” 隋老沒反駁,默默盯著茶桌出神。 另一邊,江岫白被隋宴摟坐在腿上,正聽他清點自己所有的資產(chǎn)。 “這是我在英國的所有不動產(chǎn),信托公司每年會向我支付的一億英鎊零花錢。” “這是我在信陽地產(chǎn)所持有的股票,外婆五年前送給我的?!?/br> “這是我在瑞士黃金集團(tuán)存儲的黃金,大概有一柜子…” 江岫白盯著這些眼花繚亂的數(shù)字,突然理解隋老為何用那種目光看自己。說不定對方還覺得,他在故作天真。他當(dāng)然知道隋宴就算離開隋盛也不至于餓死,但他沒想到隋宴家底這么雄厚。 “岫岫,雖然你想養(yǎng)我,我很開心,但目前咱們家還是不至于靠你拍電影營生的。” 說不開心是假的。 江岫白如此癡迷電影的人居然愿意為了他退居幕后,他心里既欣喜又心疼。一方面他不希望愛人為了自己放棄夢想,另一方面又有些驕傲,原來他在江岫白的心中竟如此重要。 “我真的很驚喜,沒想到你這么愛我?!?/br> 隋宴額頭貼著江岫白的鎖骨,喃喃地問:“你這一世,是不是更愛我了?” 江岫白抬起手,覆在隋宴的脖頸輕輕摟著他:“沒,上一世我也這么愛你?!?/br> 隋宴眼底越來越紅,摟著江岫白撒嬌:“你居然還想養(yǎng)我,不嫌棄我成了窮光蛋嗎?” “不啊,不過是我天真了。”江岫白稍顯局促,抿唇笑了笑:“沒想到你深藏不露,還是塊金疙瘩?!?/br> 隋宴爭辯:“金疙瘩也太小瞧我了,怎么也算座金礦吧?!?/br> 江岫白逗他:“那我確實應(yīng)該把握住。” 隋宴揉捏著他的掌心,朝胸口蹭了蹭:“我很好把握的,你朝我勾勾手指,我就來了。” 剛才的曖昧氛圍再次涌上來。 江岫白怕兩人鬧出太大的動靜,抽出手輕輕推了下隋宴貼近的胸膛,不慌不忙從他的腿上下去,拿著衣服走進(jìn)浴室:“早點睡吧,我們明天還要去掃墓。” 隋宴雖然眼饞,但還是聽話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