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溫醇順勢道:“對啊,難道他沒騙您嗎?” 隋宴定了定,表情變得高深莫測:“就算是欺騙我的感情,又怎么樣?我們國家有十四億多人口,他為什么單單騙我的感情?” 溫醇愣怔一下:“啊?” 隋宴微皺的眉心透著一種愉悅:“他在乎我,才會欺騙我。否則他都不會搭理我?!?/br> 溫醇的思路徹底被隋宴帶跑偏,磕磕絆絆地反駁:“隋總,您就是太癡情了。” “不是我癡情。”隋宴望著溫醇,眼神滿是嘲弄:“我對他來說,是特殊的,你不懂?!?/br> 溫醇:“我…” 隋宴眉頭挑起,目光再次變冷:“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江岫白究竟哪里惹到你了,以至于你這么恨他?” 溫醇支支吾吾:“我沒有針對他!” “我不想再跟你對話?!彼逖缰苯犹统鍪謾C,“你哥哥是叫溫衡對吧?!?/br> 溫醇急了,上前就要奪隋宴的手機:“隋總!你別告訴我哥!” 隋總沒留情面,用力推開他,徑直離開。 “剩下的道理,讓你哥去教你?!?/br> 溫醇臉色漲紅:“隋總!” … 隋宴回到江岫白的房間,已經是半小時之后。 江岫白剛從浴室里出來,見隋宴回來后眼中的神采盡褪,好奇地打量:“怎么蔫了?” 隋宴眼眸如死水一般,輕輕坐在沙發(fā)上。 “江岫白?!?/br> “嗯?” “我剛剛碰見溫醇了?!?/br> 江岫白拿著毛巾的手輕輕放下,平靜地注視著隋宴:“他跟你說什么了?” 隋宴唇瓣動了動:“他羞辱我?!?/br> “他說…祁琛喜歡你。祁琛那么優(yōu)秀,早晚有一天會先我一步追上你。以后你們倆結婚,我只能坐在最后一桌,默默祝福你們?!?/br> 江岫白略有質疑:“他是不是有???” “不知道?!彼逖缑嫒葶俱?,低頭盯著交叉的手暗自傷神:“估計上次我替你出頭,得罪他了?!?/br> 江岫白發(fā)絲上還殘留著水滴,顧不得擦干,他走向隋宴,目光帶著幾分溫和:“你不能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吧?!?/br> 隋宴依然默默垂著頭:“我是不愿相信,可祁琛那么優(yōu)秀,又跟你是同行,還是你的前輩,我跟他相比,真的自慚形穢?!?/br> 江岫白嘆了口氣,搬著椅子坐在隋宴對面。 “他是演員,你是商人,怎么能有可比性?” “怎么沒有可比性?溫醇說,祁琛長得比我?guī)洠任抑樽R趣,比我溫柔貼心,我樣樣不如他?!?/br> 江岫白眼底劃過一絲猶疑,慢慢打量隋宴。 “他真這么說的?” 隋宴重重點頭:“千真萬確。” 江岫白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手指悠閑地攏著頭發(fā),露出額頭:“然后呢?你就自卑了?” 隋宴表情沉重:“嗯,因為我不知道,在你心里,祁琛是不是也比我強?!?/br> 江岫白整理好浴袍:“我如果說是呢?” 隋宴驟然抬眸,眼眶慢慢紅了。 “你真的——” “沒有。” 江岫白無奈地看著他:“先擦擦眼淚?!?/br> “我沒哭?!彼逖缇髲姷貏e過頭,“你真的覺得,我不如他?” “不是?!苯栋渍{整好坐姿,鄭重其事道:“在我心中,你跟他沒有任何可比性。他對我來說,只是普通同事?!?/br> “那我呢?”隋宴糾結地盯著他,因為太過緊張,額前滲出細密的汗珠。 “你?”江岫白睨他一眼,抬手輕輕幫隋宴整理好羽絨服衣領,“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br> 隋宴迫不及待地往前湊了湊,雙腿不經意間夾住江岫白的小腿,眉宇間滿是期待。 江岫白垂眸笑了下:“你都能用我的水杯喝水了,還不知道你在我這里意味著什么?” “水杯?”隋宴恍然,才發(fā)現自己剛才進門時,用的是江岫白的杯子喝水,“抱歉,我沒注意?!?/br> 江岫白勾起手指,輕輕點了點隋宴的額頭。 “你比祁琛帥,也比他可愛?!?/br> “這樣行了嗎?” 隋宴腦海中頓時一片混亂,眼前只能看清江岫白飽滿的淡唇。 那唇上,還沾著一滴水珠。 他喉嚨干燥得幾乎無法出聲,下一秒,捧著江岫白的臉,吻了上去。 第26章 房間內,荷爾蒙蔓延得肆無忌憚。 江岫白雙手抵著隋宴的胸膛,輕輕喘息。 他的不拒絕讓隋宴愈發(fā)不滿足一開始還淺嘗輒止,后面越來越兇,由淺入深地吮著江岫白的唇瓣。 兩人已經很久沒這么親密。 隋宴的吻開始逐漸落入江岫白的頸前。 江岫白耳尖燙得厲害,漸漸沉溺在這場歡愉中,細白的頸微微向后仰著,本能地屈指抓緊隋宴的手臂。 他已經太久沒有接吻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 “江哥,導演在群里說,明早的戲份需要趕日出提前拍攝,凌晨四點就要起床?!?/br> 江岫白頭腦有些發(fā)昏,聲音沒有力氣:“知道了。” “您明天早餐想吃什么?三明治還是厚蛋燒?” 江岫白扶了下腰,站起來:“厚蛋燒。” 小新:“那您早點休息?!?/br> 長久的缺氧讓江岫白有些體力不支,他的頭越來越痛,用指尖輕輕按摩著太陽xue。 他剛想去床上躺一會兒,不料被隋宴輕輕一拉,猝不及防跌進那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隋宴眼神中的癡迷還未褪去,輕輕摟著他的腰:“你是不是不舒服?” 江岫白避開隋宴留有情欲的熾熱目光:“嗯?!?/br> 隋宴:“我?guī)闳ゴ采闲菹ⅰ!?/br> 江岫白:“好?!?/br> 剛洗完澡,他的頭發(fā)還很濕。 隋宴拿來吹風機,動作自然地幫他吹頭發(fā)。 隋宴火力壯,無論多冷手掌都是熱的。 “這個溫度可以嗎?” “可以?!?/br> 隋宴的手指在江岫白的發(fā)絲中輕輕穿插,無意間觸碰著對方漂亮深邃的眉眼輪廓。 他越來越愛江岫白了。 比以前還要更愛一些。 只要想起方才的親密隋宴仍覺得臉燙。 江岫白沒有拒絕他的親吻,那是不是表示江岫白愛死他了? 以江岫白的性格,怎么會接受不愛人的吻? 他的手掌試探地沿著江岫白的眉眼向下游移,有一下沒一下地觸著那漂亮的鼻尖、嘴唇、下巴。 江岫白仿佛是天生的藝術品,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心巴上,無可挑剔。 他有些慶幸小新剛剛的敲門。 如果無人打斷,他真的有可能剎不住閘,把江岫白壓在身下狠狠欺負。 江岫白身體還沒調養(yǎng)好,又打不過他,被欺負了只會不坑聲,偷偷在被窩里哭。 況且,他也沒戴裝備。 看來那東西,以后還是得隨身攜帶。 吹風機的暖風吹得江岫白很舒服。 他閉著眼,任憑隋宴肆意試探。 隋宴的手似乎還有往下的趨勢,但不知為何,到他的鎖骨上便停了。 他抬眸,不解地望著隋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