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隋宴:“我大不大?” 江岫白神色微變,靜靜站在原地。 “隋宴。” 隋宴:“嗯?” 江岫白:“我數(shù)三個數(shù)。1、2——” “3”還沒出口,隋宴已經(jīng)匆匆沖進(jìn)浴室。 聽到鎖門聲,江岫白才回頭。 酒店的浴室由幾組磨砂玻璃制成,雖然看得不清晰,但人的輪廓還是挺清楚的。 他有些后悔,今天就不應(yīng)該留隋宴。 … 隋宴出來時,江岫白正在幫他套著干凈的床單被罩。這是他從自己房間拿來的,隋宴愛干凈,酒店衛(wèi)生又沒保證,還是鋪上比較好。 他不太擅長換這些,過去有隋宴在,哪里需要他cao心? “老婆,謝謝你?!?/br> 隋宴僅穿了件睡袍,悄悄走到江岫白背后。 “你去洗嗎?” 江岫白忙碌著:“我不去,你快睡覺?!?/br> “你不是特別愛干凈嗎?”隋宴從身后悄悄扶著他的腰,湊到他耳畔:“不洗也行,我不嫌棄?!?/br> 灼熱的呼吸撲在他的頸間。 腰腹下,一雙手掌輕輕摩挲,漸漸掀開他的毛衣。 江岫白躲了下:“隋宴!” 隋宴站好:“在。” 江岫白氣得頭暈,撂下被子:“你自己套吧,我走了。” 隋宴明顯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一個箭步把江岫白摟在懷里:“你去哪?” 江岫白被絆了下,完全跌在隋宴懷里,動彈不得。 隋宴低頭,順勢湊近他索吻,被他用手指輕輕擋著:“隋宴,放開我?!?/br> 隋宴沒理會,再次湊過去,啄了下他的耳垂。 江岫白渾身像被大火撩過一般,瞬間涌動起燥熱,身體本能的欲望被無限放大。 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太熟悉了。 吃到糖的隋宴理智漸漸崩塌,環(huán)在江岫白腰間的雙手越來越用力,弓著腰將臉埋在對方的脖頸處。 “岫岫?!?/br> “隋宴,我要回房間?!?/br> 常年健身的緣故,隋宴臂力驚人,勻稱健碩的肌rou緊緊繃著,江岫白怎么也掰不動。 他用著力掙脫:“隋宴,你快放開我。” 隋宴見他生氣了,終于失落地松開。 “你又要走?” 失去隋宴的支撐,江岫白宛如被抽了力,靜靜扶著墻站在原地輕咳,沒有答話。 “你要去哪?!彼逖缯驹诮栋讓γ?,動作帶著幾分局促和謹(jǐn)慎,跟剛才的蠻橫霸道全然不同。 “我房間就在隔壁?!?/br> “那你還回來嗎?” “不回來了?!?/br> 江岫白推開門,轉(zhuǎn)身時發(fā)現(xiàn)隋宴一副要碎掉的模樣,醉醺醺的眼睛頓時紅了。 他猶豫了下,又將門打開:“我明天回?!?/br> 隋宴眼睛微微亮起:“我等你?!?/br> 回到自己房間,江岫白身心俱疲。 躺在床上,他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可心臟卻越跳越快。 … 第二天,隋宴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上午。 宿醉的后遺癥令他頭痛欲裂,至于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一點(diǎn)都記不清了。 穿好衣服,他盯著床單被罩,依稀想起一些。 這好像是江岫白給他鋪的。 隋宴頭痛,在房間內(nèi)不停地踱步。 他不會做了什么冒犯江岫白的舉動吧。 他好不容易拿到了愛的號碼牌,千萬要維持好穩(wěn)重踏實(shí)忠誠的人設(shè)。 昨夜他睡得并不好,他夢見了江岫白。 夢中的江岫白非眼前的江岫白。 準(zhǔn)確地說,夢見的是他的老婆。 因?yàn)樗犭x婚,他老婆好像有些傷心。 隋宴揉了下泛酸的眼眶,其實(shí)離婚那晚不能全怪他。但凡江岫白能挽留一下,他絕對不會再提。 收拾好房間,隋宴小心翼翼將四件套收好。 這是小岫岫給他鋪的,他要帶走留作紀(jì)念。 拍攝現(xiàn)場,江岫白正在和溫醇演對手戲。 隋宴嗓子不太舒服,端著咖啡略顯疲憊。這個叫溫醇的小明星就連他這外行都能看出演技不太行,也不知道怎么被選進(jìn)來的,害得他家岫岫總是ng。 他的小岫岫,演技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雖然穿著簡陋的灰色襯衫,依然跟天仙似的,搞得他都想上去抱一抱。 “隋總,您來了。” 張臣朝隋宴笑了下:“昨晚喝了不少,有沒有不舒服?” “還行?!庇萄鄣墓饩€,隋宴將墨鏡戴好,交疊著大長腿不說話的時候,確實(shí)有種高冷范兒。但小新覺得,隋宴千萬別和他江哥說話,否則一秒破功。 “隋總,您跟岫白什么時候辦事。”張臣視線落在遠(yuǎn)處的江岫白身上,“婚禮可一定要邀請我?!?/br> “婚禮?”隋宴輕輕摘下墨鏡,滿臉疑惑。 “啊,是我多嘴?!睆埑荚缇吐犝f像隋宴這種豪門家族門檻很高,如果另一半是明星,大概率是不可能結(jié)婚的。 “你在說什么?!彼逖缫姀埑急砬閷擂危絹碓胶闷?。 “沒什么?!币粋€鏡頭需要張臣調(diào)控,他找個借口,趕忙離開。 隋宴喃喃:“奇奇怪怪?!?/br> … 上午的拍攝結(jié)束,隋宴利用江岫白休息的間隙,才跟他說上第一句話。 劇組的盒飯比較簡單,如果演員不愿意吃,可以讓助理單獨(dú)購買。 剛重生回來時,被隋宴慣成嘴刁毛病的江岫白還不太適應(yīng),經(jīng)常吃不慣外面的飯菜。但吃著吃著,也就習(xí)慣了。 隋宴見江岫白的盒飯比較簡陋,心疼道:“怪不得你瘦,天天吃這些,從哪里獲取營養(yǎng)。” 江岫白小口嚼著rou丸:“還好,反正我吃得不多。” “以后我派人專門給你送飯。”隋宴趁沒人注意,悄悄幫江岫白整理了下衣領(lǐng),“你記得按時吃,千萬別餓著胃。” 劇組的吃飯時間不可把控,更何況是主演。換作平常,江岫白會非常理性地告訴隋宴,如果戲沒拍完,不可能到飯點(diǎn)讓大家吃飯。 “好,我會記著。”江岫白小口咬著米飯,“你不吃飯嗎?” “我得回公司?!彼逖缙鋵?shí)早就收到姜喚的催促,但他有要緊事要與江岫白商量?!搬夺?,昨晚我好像喝醉了,是你扶我回房間的嗎?” 江岫白端著飯盒,輕輕垂眸:“嗯。” 隋宴試探:“那我有沒有發(fā)酒瘋?” 聽見兩人說這件事,小新偷偷靠近。 “你不記得了嗎?”江岫白淺褐色的眼眸平靜深邃,“你昨晚——” 隋宴緊張道:“我昨晚怎么了?” 江岫白朝湊近的隋宴展顏一笑:“你說,我很像一個人?!?/br> 隋宴神色僵住幾秒,連忙解釋:“你不像他!” “哦?”江岫白輕輕道:“真有這個人???” 小新表情精彩紛呈,越聽越八卦。 這該不會是什么白月光替身文學(xué)吧? “不是…沒有這個人?!彼逖缟袂闇艘凰?,“非要說你像誰,應(yīng)該是像——” 隋宴說到一半,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江岫白勾唇:“像誰?” 隋宴:“我的——夢中情人。” 薄唇染了層緋色,江岫白微微揚(yáng)眉,沒再說話。 隋宴rou眼可見地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