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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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曲之意為難起來。 這確實也有點道理啊,而且楚岑和毛安娜應(yīng)該也是還沒有復合的,他現(xiàn)在摻進去多少有些不合適,可...... 曲之意悄悄看丁宴澄,說實話,兩個男的睡一起,這沒什么,大學那會兒,他和李望舒跟著導師在外面跑,酒店房間緊張的時候,也是睡過一張床來著,都是男的,這有什么呢。 但同樣一件事,放在他和丁宴澄身上,那可就不太一樣了。 他倆,一個跟另一個表過白,送過花,還在車里......咳,總之,以他倆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系,睡一個房間一張床,那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曲之意又往半掩著的門里看了看,確實只有一張床。 額,那,我們? 丁宴澄思考了兩秒:等會兒我問問映雪,還有沒有多的被子,我自己打個地鋪一樣的。 啊?曲之意連忙擺手:這怎么能行,這白天溫度都才十度,等到了晚上肯定會更低的,打地鋪多冷啊。 也不一定,到時候多墊兩層就好了。丁宴澄拿過他手里的行李箱,開始往房間里搬:我先去把屋里打掃一下,灰塵有點大,你就在外面等著吧。 這種時候曲之意怎么好意思自己偷閑:不用,我跟你一起收拾,這樣快點兒。 和南方地區(qū)不同,內(nèi)蒙古這邊到晚上七點多快八點的時候,太陽太下山,戴映雪在房子門口的草坪上擺好桌椅碗筷,周晟架起烤rou的架子開始烤rou。 吃內(nèi)蒙草長大的牛,rou烤出來都是奶香奶香的,刷上孜然和辣椒面,香味被風卷起來,飄得很遠。 戴映雪的爸媽也是很久沒見到過丁宴澄了,拉著他一口rou一口酒,聊得不亦樂乎。 哎呀,真是一轉(zhuǎn)眼,你們就已經(jīng)長成大人了,在我的印象里,你和姜洲啊,還是穿校服的樣子呢。戴爸爸感慨道。 回憶起以前,丁宴澄和姜洲心里也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就像埋在地里釀了半輩子的酒,不用喝,光是聞著就醉人,太美好了。 丁宴澄輕笑一聲,說:都一樣,我記憶里,戴伯伯你也很年輕,白頭發(fā)沒這么多。 哈哈哈,戴爸爸摸摸自己的頭:老了呀,歲月不留人。 丁宴澄抿了一口酒,沉默地點頭。 歲月不留人。 平時很愛說話活躍氣氛的姜洲今晚一直在悶頭喝酒,戴爸爸見他已經(jīng)開始微醺了,勸他:姜洲,這里的酒度數(shù)比較高的,你少喝點。 姜洲臉頰紅彤彤的:......好。 手上卻沒停,又仰頭灌了一杯。 戴爸爸看著不對勁,問丁宴澄:哎喲,這孩子怎么了? 沒事,他平時就愛喝酒,不用管他。 那這喝得也太多了,戴爸爸伸手去攔:姜洲啊,快別喝了,吃點菜。 不,我要喝......姜洲往旁邊躲。 戴爸爸畢竟比他清明,動作也快,搶走了他手里的杯子,又在他盤子里放了幾串周晟剛烤好的牛rou串:快吃點rou墊墊胃。 姜洲沒動,酒被拿走,身上的力氣也像是被抽走了,他推開面前的碗筷,趴倒在桌子上,眼神迷離地盯著一處看。 曲之意順著他看的方向找過去,是戴映雪在的位置。 她和周晟今天忙了一晚上了,剛得到空坐下來一起吃,拿了一串牛rou遞給周晟,兩人臉上都有笑,時不時還會耳語兩句。 曲之意看見了,姜洲一樣看見了,他趴在桌子上,感覺鼻子陣陣發(fā)酸,不僅鼻子酸,眼睛視線也模糊了,像是隔了一層水簾一樣,他抬手狠狠去揉眼睛,大聲嚷嚷:什么東西進我眼睛里了,看不見了! 啊?戴爸爸連忙抽了一張紙給他:可能是飛蟲,你快拿紙擦擦。 姜洲將臉埋進紙巾里,紙巾rou眼可見地被蘊濕了一塊,漸漸的,肩膀開始輕微抖動,聲音也抖:不行,還是有,我眼睛里有東西...... 第63章 你沒笑? 姜洲一直嚷著眼睛里有東西, 把戴爸爸戴mama嚇了一跳,紛紛讓他仰起頭,說看看是不是真有蟲子飛進去了。 室外燈光暗, 戴映雪也讓周晟回屋,找了個手電筒出來, 遞給戴爸爸。 看了半天, 什么都沒看出來, 姜洲又一直嚷著有,把在座的人整得一頭霧水。 只有曲之意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姜洲眼睛里確實是進東西了,不過不是蟲子,是刺。 這根刺,從見到戴映雪和周晟走到一起的時候,就扎進了眼睛里, 輕易拔不出來。 他向丁宴澄使了個眼色, 想讓他把姜洲帶走, 不然他現(xiàn)在喝醉了,等會兒說出什么不好的話來, 場面不好控制。 而丁宴澄在接收到他傳遞過來的信息后,也立馬就懂了,他起身對戴爸爸說:戴伯伯,他沒事的,就是喝醉了,我?guī)シ块g里休息。 但我看他好像有心事啊。 丁宴澄笑:他你還不了解,整天沒心沒肺的, 能有什么心事。 戴爸爸依舊半信半疑,丁宴澄彎腰, 把姜洲的一條胳膊搭自己肩膀上:我先帶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