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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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中帶著看不懂的情緒,嘴角分明帶著笑的,卻無端讓人覺得悲慟。 有風吹過他微卷的長發(fā),吹過他璀璨耀眼的金飾,那篝火星星點點落入他的眉眼,孤獨落寞。 皇兄,父皇駕崩了。 他忽然這么說,語氣平靜,神情也平靜地看著他。 耶律禹分明是聽到,他皺緊眉頭瞪著耶律堯,冷笑一聲:那又如何!? 耶律堯的睫毛顫抖幾下。 他是我們的父皇。他這樣說。 耶律禹微微歪頭,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是又如何?自你出生以來,得了鷹神眷顧,也得了父皇寵愛,父皇不愛我,我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 耶律堯聞言,輕笑一聲。 他的眼神好像有一瞬間的失焦,夜色正濃,他荒涼一笑。 原來,皇兄一直是這樣想的。 耶律禹劍指耶律堯,高聲嘶吼:既然你這般思念父皇,不如就下去陪他吧! 說著,耶律禹不再猶豫,長劍直直地朝著耶律堯刺殺而去! 只是那長劍距離耶律堯的咽喉只剩下半分距離時,一道箭矢劃破長空,精準地將耶律禹的長劍打落! 叮當一聲。 長劍應(yīng)聲落地! 誰!是誰!? 耶律禹猛地回頭,目眥盡裂,雙眼通紅地循著箭矢射來的方向看去。 遠處,人們先是聽到了浩浩蕩蕩的馬蹄兵刃聲。 似乎有無數(shù)的火把從遠處亮起,越來越近,越來越多,如同星星點點的銀河匯聚,朝著這邊奔馳而來! 為首的,宴唐臉戴面具,高坐于轎輦之上,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卻是笑著看向高臺上的耶律禹,姿態(tài)優(yōu)雅矜貴。 耶律禹捂著手腕,一時間忘了反應(yīng)。 是跪拜在地上的漠北百姓率先反應(yīng)過來。 是白衣! 是長安王麾下幕僚白衣! 狼牙開路,白衣神行!是白衣來攻城了! 人群中傳來sao動與喧囂,所有人看著宴唐身后浩蕩的軍隊,瞠目結(jié)舌! 秦不聞?wù)驹谌巳和猓置魇潜灰捎淼墓俦鼑?,卻依舊泰然自若,眉眼桀驁不馴。 她仍舊是長安王。 哪怕過了那么多年,哪怕長安王尸身不再,哪怕她如今未蟒袍加身,甚至只是一襲女裝。 她站在那里,身前狼牙守護,身后白衣疾行。 無人敢懷疑,站在那里的,不是長安王秦不聞。 好像一切都沒有改變。 哪怕時間流轉(zhuǎn),滄海桑田,有些人給世人的印象,也不會隨著時間而老去,只會隨著歲月的沉淀,歷久彌新。 秦不聞?wù)驹谀抢?,便有種讓人俯首稱臣的威嚴。 她眉宇間倨傲張狂,面向高臺上的耶律堯,高聲朗笑:耶律堯,昔日你不惜出兵十萬為我正名,今日,本王亦帶兵馬,助你登那天子位! 她說過,她只許耶律堯做漠北君王。 言而有信,才是長安王。 耶律堯看著遠處的秦不聞,許久,才啞然失笑。 他就知道,秦不聞不肯平白占他便宜的。 他為她做了一,她便要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迎著風沙,耶律堯轉(zhuǎn)而看向耶律禹,卻見他滿臉憤恨,看向秦不聞的眼神,也全是憎惡! 長安王,你憑什么!? 耶律禹對著秦不聞高聲喊道:他有什么了不起!你憑什么,你為什么要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 本王不可以嗎!?耶律禹拍著自己的胸口,你幫助本王登基,本王照樣可保你榮華富貴,取之不盡! 秦不聞歪頭,眉宇間帶著冷意與張狂:大皇子殿下,我才不稀罕什么榮華富貴。 那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本王照樣可以給你! 秦不聞挑眉:我要,耶律堯做那萬人之上的一國之君! 那是鷹神的旨意!那只是鷹神的旨意!耶律禹如同瘋獸一般,拼命地想要證明些什么,只要、只要我們聯(lián)手!只要我們聯(lián)手! 神明的旨意并不重要!我們可以篡改史書!我們可以改寫一切! 秦不聞雙手環(huán)胸,嘴角的笑意漫不經(jīng)心。 耶律禹,或許你說的對,神明的旨意并不重要。 她頓了頓,可是我代表的,不是神明。 換句話說,即便昔年,鷹神眷顧的是你,鷹神想要你來登基,我亦全力助耶律堯成君。 神明若不站在我這邊,那我便自立為神,讓他登基! 她從來不在意什么神明的旨意。 耶律堯看著那般張揚桀驁的秦不聞,許久,垂眸輕笑。 好像什么都沒有改變過。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張揚倨傲,無所畏懼。 就像許多年前,她敢與他對弈整夜,贏下一座城池。 她也敢一人站在萬萬人前,談笑風生,運籌帷幄。 她什么都不怕。 就像漠北歌謠中歌頌的鷹神一般。 她是他的神明。 耶律禹聞言,低聲輕笑,起初聲音很小,漸漸的,笑聲越來越大,直至最后,耶律禹放聲大笑,輕蔑嘲諷地看著秦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