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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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卻仍是倔強地不肯眨眼,只是盯著來人。 直到那人走到她跟前。 直到那人停在她面前。 直到他將那柄油紙傘,多半向她傾來。 她聽到男人悶沉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溫潤清冷。 秦不聞,你不乖。 第390章 瞧,那是孤的水神 雨水浸透紅墻青瓦,浮漾出帶著濕氣的流光,樹葉新黃,天氣冷涼。 雨滴將青石鋪就的街道洗刷得干凈,路邊的百姓行人行色匆匆,面容惶恐。 他們嚎叫著,呼求著,祈禱著,無數(shù)的駁雜喧囂交織在一起,而文淵閣外,秦不聞獨獨抬眸,看上面前的男人。 男人身姿筆挺,身后便是長安城的高樓林宇,他只站在那里,竟將那漫天的水霧都壓了下去。 秦不聞,你不乖。 他對她向來溫潤清朗,饒是責備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也帶著幾分縱容與寵溺的味道。 雨水淋濕了秦不聞的長發(fā),油紙傘向她偏來,為她遮出一片晴天。 男人的肩膀淋了雨,水藍色的長袍他穿起來并不顯突兀,雨水將他肩膀處的衣衫浸成了深色,他站在風雨之中,衣袂輕飄。 我哪有不乖?刑場上我都沒有去搗亂。 秦不聞輕笑一聲,嘟囔著反駁。 季君皎聞言,也不覺輕笑。 他將身上的大氅脫下,披在了秦不聞肩頭。 可我信中說過,要你多添衣的。 怎么還穿得這么單薄? 會生病的。 秦不聞眨眨眼,看向季君皎的眸光清澈懵懂,她煞有介事地歪歪頭:首輔大人,您說的是讓您的夫人多添衣。 季君皎聞言,輕笑一聲。 他稍稍俯身,將披在秦不聞身上的衣裳理好,又替她攏了攏衣袍。 那勞煩姑娘,季君皎聲音溫柔沉沉,替我照顧好我的夫人,莫要讓她著了風寒。 雨勢漸大。 長安街的街道上,已經(jīng)沒了什么人。 家家閉門鎖戶,不肯出門。 行刑那日,你也在場?季君皎清聲詢問。 秦不聞點點頭:在,本來是打算劫法場的。 季君皎便笑:那為何后來沒劫成? 我聞到了監(jiān)斬官身上,清泉花的味道,秦不聞開口解釋,所以我猜測,監(jiān)斬官應當是易容了的自己人。 清泉花的味道,秦不聞只在難畫骨的身上聞到過。 秦不聞其實很擔心自己猜錯了,猜錯的后果,她承擔不起。 直到那時,季君皎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那句長安王秦不聞,亦是如此的時候,秦不聞便也明白,季君皎的謀劃,還未結(jié)束。 她選擇信任他。 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兒?秦不聞上前一步,鉆到了季君皎的傘下。 兩人的距離瞬間貼近,秦不聞聞到了季君皎身上清冽的檀香與水汽。 走吧,事情還沒結(jié)束呢。 說著,季君皎十分自然地牽起秦不聞的手,兩人攜手,朝著城門口的方向走去。 大雨瓢潑。 原先熱鬧非凡的長安街,如今空無一人,煙雨朦朧,遮掩住了視線。 漠北軍隊來攻城了。 季君皎一邊走著,一邊清冷開口。 秦不聞目視前方,事到如今,她大概也猜到了季君皎的謀劃。 只是她仍然覺得,太不公平了。 季君皎。 她叫他一聲。 側(cè)目看他,男人眉骨高挺,側(cè)臉俊秀,清冷矜貴。 季君皎沒說話,等她下文。 許久。 秦不聞才嘆了口氣:不值得的。 她不值得他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的。 薄唇微抿,季君皎緊了緊傘柄:秦不聞,值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的。 他看向她,成熟穩(wěn)重,長身玉立:甘心做這些的人是我,所以,是否值得,也是我說了算的。 季君皎一生克己復禮,循規(guī)蹈矩,但為了秦不聞離經(jīng)叛道一次,未嘗不可。 城樓高處。 因為宋承軒的倒臺,城門這里已經(jīng)被宋謹言的御林軍接管。 聽到聲響,為首的御林軍首領(lǐng)循聲望去。 便見那位首輔大人撐了一柄紙傘,帶著身旁的女子,不疾不徐地朝這邊走來。 啟稟首輔大人,漠北的軍隊已經(jīng)兵臨城下! 御林軍首領(lǐng)神情嚴峻,朝著季君皎抱拳稟報。 季君皎微微頷首,只是看向秦不聞。 秦不聞憑樓遠眺,便見那十萬大軍兵臨池下,黑云壓城。 他們各個手持武器,激動地叫囂著什么! 大軍最前頭,一男子身穿金甲,微卷的長發(fā)高高束起,迎著風雨高坐馬頭之上。 秦不聞輕笑一聲,心口像是被扯了一下,又酸又澀。 首輔大人為首的御林軍神情嚴肅緊張,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御林軍的兵馬還未全部到齊,可能敵不過漠北的十萬軍隊。 季君皎只是輕扯了扯秦不聞的衣袖。